“姑母,这门亲事,我愿意答应。”
回到程府,萧琬第一件事便是去了萧主任那里,答应这门婚事。
萧元漪当然知道萧琬出门去与袁慎见面的事情了,她看向萧琬的神色复杂,轻声问道:“想好了?”
婚姻是人生大事,她总觉得这两个孩子都太过仓促了。
萧琬笑了笑,让她放心,“琬琬心中有分寸,请姑母放心,琬琬绝不会为家族招致灾祸。”她知道萧元漪在担心什么,她也一定不会让萧元漪的担忧成真。
她不是程少商,性子刚烈不愿意受委屈,她的底线没有那样容易被触及,她也会小心翼翼保护自己不被触及逆鳞。
萧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元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你自己的婚事,你自己想明白了便好。”
“这件事情我会写信教你阿父阿母知晓。等袁慎回来,你们的婚事也可以慢慢商议起来。”
她只是萧琬的姑母,所以不会像管教少商一样管教萧琬。和袁家的婚事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她也相信萧琬真的能够做到行事有分寸,所以更不会再说什么。
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说定了下来。
少商再来问时,萧琬也没有再语焉不详,只是道,“我答应了。”
如是又过了一段时日,程始接了诏令要出征,便提议让少商跟着即将去上任的程止夫妇出去走一走。
萧主任知晓丈夫是担心他不在的时候女儿在她手里吃了亏,儿子们又未必拦得住,索性让弟弟弟妇将女儿带走。等他出征回来再去接回来。
萧琬听说这件事情时,没有提出要一起去,没了促成少商和袁慎这一对儿的心思之后,她开始审视自己的日子,惊觉自己要学的东西,真的还有许多。
少商跟随叔父叔母离开京城之时,萧琬来送她,有关楼垚和姚县匪盗的事情,她都隐晦地提点了几句,而后便目送马车走远。
萧元漪其实悄悄藏在暗处相送,但一直到马车离开视线,都没有现身一见。
萧琬发现了站在角落里的她,也只当没有看见,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开始,她便主动去寻萧元漪,学习这个时代的女子应该具备的各种技能。
“你将来是胶东袁氏的宗妇,祭祀宾客、世家谱系之类我都会慢慢教给你,你且好生学着就是。”萧元漪也不拿乔,她的母亲是怎样教导她的,她便如何教导萧琬。
萧琬的悟性实在是很好,很多东西讲一遍便能学会,和之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全然不同。
按理说外甥女如此聪慧,萧元漪应该觉得高兴的,但她总觉得萧琬心中藏着什么事情,却又不好直接问。
多番试探之后,萧琬善解人意地主动开了口,“姑母,我只是在想以后的日子应该如何过,并非有旁的心思。姑母不必忧心。”
她是个很寡淡的人,一向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在现世如此,到了这里也是一样。但这里终究不如后世自由自在,诸多束缚之下,她要考虑的自然多了一些。
萧元漪是不会明白她在考量什么的,问得次数多了,后来索性也不再开口,只是尽职尽责地教导萧琬。
萧琬也是来者不拒,萧元漪教什么,她好生学着便是。
尽管并不认同萧元漪的很多理念,但萧琬也必须承认,在如何持家这一点上,萧主任很有自己的见解,她是一位很优秀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