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爻感觉到身边的人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扭头一看,就发现阮澜烛脸颊发红唇色苍白。
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
想起来这人从上一扇门里出来时的狼狈模样,爻难得没有嘲讽他,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解药。
对着他的额头喷了两下。
很快,阮澜烛因为生病而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看起来没有那么难受了。
爻是第一个醒来的,替阮澜烛暂时缓解头痛之后,她穿好鞋子下床,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下了楼。
走廊上一片寂静,看起来还没有人起床。
昨晚死的两个人,并没有住在同一间房间,也不知道他们的室友是否已经发现了他们的死亡。
导游还没有来,爻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又滴了两滴解药在里面,端回了房间。
正常来说,她的药外敷只能治疗外伤,但阮澜烛并没有受伤,只是精神透支的太严重,影响到了在门里的状态。
她可不想在门里同时照顾三个人,只好给他弄点药水内服。
只不过可能需要委屈他一下,因为这药水的味道大概会非常奇怪。
她刚刚还故意倒了满满一杯水。
爻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撞上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蒙钰。
蒙钰的脸色非常难看,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爻,也只是沉着脸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走向了另一个房间,敲响了那扇门。
那里面住着的一个中年女人,似乎是蒙钰的客户。
昨晚上阮澜烛说过,那个女人之前找的是他,但他不喜欢这个女人,所以合作没谈拢。
爻没管蒙钰,只是在经过他房间门口的时候往里面瞥了一眼。
最靠窗的一张床上满是血迹,但没有看见人。
虽然没有尸体,不过昨夜睡在那张床上的人,多半已经遭遇不测了。
看来蒙钰就是那两个幸运儿的室友之一了。
想到这里爻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她忽然想到,另外一个幸运儿的室友,好像是程千里。
可真是倒霉呢。她幸灾乐祸地想。
回到房间,爻发现其他人已经醒了,但阮澜烛还在睡。
“盟哥?盟哥?”她把人摇醒。
阮澜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中有一闪而逝的迷茫,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你发烧了。”爻小声道,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他,“把这个药喝了。”
阮澜烛对于爻递来的水杯没有任何迟疑,接过去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爻提醒的话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见阮澜烛已经喝了两口药水,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震惊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东西?”阮澜烛有理由怀疑爻是想谋杀他。
早知道这东西这么难喝,他病死算了。
“良药苦口,盟哥,喝都喝了,不要浪费嘛。”
见成功捉弄到阮澜烛,爻很好心情地勾起嘴角,强调道:“这可是我的解药,很珍贵的。”
倒是不会质疑药效,阮南烛只是觉得这药本来可以没有那么难喝。
算了…他叹了口气,视死如归般仰起头将整杯药水灌了下去。
喝完最后一口,他啪地一下放下杯子,满脸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下次能把药水调的好喝一点吗?”
女巫一向擅长调制魔药,改善一下口味总可以吧?
爻瞥了他一眼,“你不如祈祷以后再也不要有需要喝这个药的时候。”
这话倒是说的有道理,阮澜烛点了点头,“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