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敲开房门,提醒她换一个房间,濛濛也很听劝,道谢之后就收拾东西换了个房间。
很快就到了八点,几人已经洗漱完毕,凌久时坐在床边玩连连看,阮澜烛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谭枣枣则是在真情实感地害怕以及祈祷,如果祈祷有用的话,她恐怕会立刻投入有神论的怀抱。
“姐姐,你好吵。”坐在椅子上的爻微微皱眉,从书中抬起头,略带不悦地看向谭枣枣。
“哦哦,对不起,打扰你看书了。”谭枣枣不好意思地道歉,开始无声版祈祷。
凌久时忽然放下手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门外,轻声道:“有人。”
阮澜烛悄无声息走向门口,猛地一下拉开门,门外的人差点一个没站稳摔进来。
“嗨...晚上好,”门外是一个叫薛之云的女孩儿,不知道想做什么,正尴尬地望着他们,“我就是路过。”说完就跑走了。
阮澜烛站在门口朝外看了看,忽然走进卫生间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马桶塞,一棍子敲出去一个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凌久时探头问。
阮澜烛合上门,“一只红色高跟鞋。”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爻想了想说:“晚安。”然后躺下去,用衣服蒙住了头。
谭枣枣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用手机打字和凌久时交流:凌凌哥,这个小妹妹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她过了几扇门了?
这个问题凌久时也不清楚,他随手比了一个数字八,差点把谭枣枣的下巴都惊掉了。
乖乖,竟然是个过了八扇门的大佬。要不是爻已经睡了,谭枣枣恨不得冲过去抱大腿。
但这位大佬的脾气看起来比阮澜烛还要怪,实在是不好接触。阮澜烛顶多就是冷淡,不招惹就没事了,但是爻的性子却十分古怪,你根本摸不清楚怎么做会惹她生气。
“睡吧。”阮澜烛轻声道,爬上了床,也躺下来。
夜幕降临,听着爻和阮澜烛平稳的呼吸声,凌久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对新环境的适应显然没有那两个那么好,扭头一看发现谭枣枣也还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的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至少失眠,还有个人陪他一起。
但很快,这种平静就被打破了。
凌久时清晰的听见砰得一声,类似重物落地。
所有人都同时坐了起来。
阮澜烛的长腿直接越过上铺的栏杆,手扶着栏杆跳下了床。
爻烦躁地拿掉头上盖着的斗篷,回忆着声音的来源。
“就在隔壁。”两人异口同声道。
几个人站的站,坐的坐,静静地等了一会。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又是一声巨响,比刚刚那次还要清晰。
阮澜烛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朝下张望,刚好看见楼前的空地,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趴在地上,而且正以一种非常扭曲的姿势站起来。
那女人脚上穿着红色的高跟鞋,但只有一只,另一只脚是光着的。
想来正是被薛之云偷偷放在他们门口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