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五行,皆听吾令...”
纤细苍白的手指在空中不断划出一道道痕迹,打出的金光在不远处一点点汇聚成阵。
“日月星辰,皆在吾身,”弋口中不断低声呢喃着什么,手中动作越发迅疾,“苍穹碧落,万物奔天,以吾之魂,引彼之路,大道一形,尽归叁仟!”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不远处的金光夹杂着五行之力与日月星辰之力,猛地将苻生笼罩其中,以万马奔腾之势将他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你疯了!这样你也会消散的!”
那声音缥缈无形又慌乱无比,祂是天道,是不死不灭的,万事万物皆归祂治下,怎么可能有术法能够伤害到祂。
但事实就是,弋所使用的这个术法,真的灼伤到祂了。
越过这具宿体的血肉,穿过这具宿体的灵魂,毫无阻碍地,灼烧、吞噬着祂的神形。
弋不再开口了,感受着铸就自己身体与神魂的力量一点点抽离,一点点化作刺向天道的利刃,她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这股力量针对的是规则之力的掌控者,同样会灼烧她。
弋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疼痛。
就像把身体的每一寸血肉都剥开来,千针刺万刀砍,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炙烤。
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痛楚。
原来,把自己的血肉和神魂都献祭掉,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啊。
弋想笑,但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脸上一直保持着最初的平静。
这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了,就连疼痛,都好像不是她的。
渐渐地,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痛感逐渐变得模糊,直到再也无法感受。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冰冷下来。
月白的衣袍渐渐弥散,紧接着是皮肉化作星星点点,然后是虚空中缥缈的半透明影子。
最后,刺人的黑雾中,什么也没有剩下。
待一切都散去,原本金光闪闪的大殿只剩下断壁残垣。
而一墙之隔的门外,沈璃几人还在苦苦找寻破门而入的办法。
“怎么会!弋说你有办法破开这个结界的!”沈璃握着枪的手不断颤抖,她已经意识到弋可能是在骗她了。
但她不愿意相信,因为一旦她这样去想,就会无可避免地往后猜测。
弋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单独将她送出来?
里面会发生什么?
沈璃不敢再想下去。
行止没有接她的话,一遍一遍尝试用神力破开眼前的结界,可那些神力如水入海,甚至半点涟漪都没有泛起来。
忽然,那股神力畅通无阻地刺入大门。
砰的一声,大门碎裂成无数片,轰然倒塌的门后,是如同废墟一般的大殿。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在沈璃和行止还呆滞在殿外不敢踏入半步的时候,拂容已经走了进去。
他没有那些恐惧与担忧,所以他最先踏入了这片废墟。
断壁残垣都被一点点挪开,灰尘弥漫在空气之中,呛得拂容连声咳嗽。
忽得,金光闪过。
拂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出现在殿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