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刚嘟囔完，就见无双城的人已经出手。
本着渔翁得利的好心态，少女没有动，只要萧瑟没有危险，她并不急。
等到无双城那个叫无双的小鬼将白发仙引走，雪月城大弟子唐莲紧接着也离开朝后街去。
少女这才不紧不慢地背起黑匣，蒙上黑纱，朝着站在院中的萧瑟走去。
“你在一旁窥伺许久，意欲何为？”
萧瑟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就坐在角落里观察他们的黑衣少女，眼神落在她只露出一半的脸上，那眉眼让有一瞬间的失神。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这张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观对方这身特殊的打扮，还有身后那异常显眼的长匣，萧瑟心中暗惊，竟然半点也不知对方是何身份。
这对他来说，太不同寻常了。
“我欣赏欣赏美男子而已，不犯法吧？难道只许你们男人逛青楼看漂亮姑娘？”
少女无辜地摊开小手，朝着萧瑟眨巴那双水灵灵的眼睛。
萧瑟双手拢在袖中，倒也从容，“不犯法，但是看我的话，收费。”
少女更是从容，爽快地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萧瑟，“十两，多要没有。”
萧瑟虽然好看，但是看两眼给十两银子已经是她大方了。
萧瑟一怔，随即立刻动作无比自然地收下了银子，“我不嫌少，十两就十...”
但他没能把话说完，因为他的视线扫到了少女右手手腕上一处黑色的印记。
形状有点像一只蝴蝶，应该是胎记。
天下有着这样蝴蝶胎记的姑娘也许有很多，但就萧瑟所知，有这样胎记的，长在右手手腕，年纪看起来又和他相仿...
见萧瑟一直盯着自己手腕看，少女勾唇一笑，拢了拢衣袖将其遮挡住。
“公子既然收了我的银子，我就可以随便看了吧？”
萧瑟收回视线，压下心中惊荡与无措，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好生无礼，上来就问姑娘家的名字。”少女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萧瑟笑，“就算要问我的名字，至少也应该，先介绍自己吧。”
“在下...萧瑟...”萧瑟的表情略显苦涩，拱手道。
“我知道，我叫无衣。”无衣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她补充道：“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的无衣。”
萧瑟咀嚼着这句诗，“与子同泽...真是个好名字。”
“是吗？我也觉得。”
无衣笑着，道：“公子既然收了我的银子，不知接下来的路程，可否同行一段？我的钱总不能白花，得多看几眼。”
换作旁的人敢这么同他说话，萧瑟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眼前的姑娘...
他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终于自然了些，“我之荣幸。”
“你的朋友似乎遇到了麻烦，要去看看吗？”无衣问。
萧瑟沉思片刻，“走吧，我对那口棺材很感兴趣。”
“好巧，我也是。”
该说，不愧是兄妹吗？
两人并肩朝后街停放马车的地方走去，那里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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