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王启年追了出来。
“舒老板留步。”
我没和王启年打过交道，但也听过一些，“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家大人说，如果舒姑娘是真心想帮这些姑娘，还请保护好她们。抱月楼，不该再见血了。”
“他答应了？”我也不意外。
王启年点头，“姑娘，王某听得出来，您和我家大人是一样的，您若真的能救下这些可怜的女子，王某也会记着姑娘你的好的。”
我笑了一下，“你错了，我跟范闲不一样。”
“啊？”
“我没他那么好命，也没他那么蠢。”
“稍后我会派人来接走这些姑娘们，还请准备好她们的卖身契，我一并带走。”
“那个，”王启年显得有些犹豫，“我能问问，姑娘带走她们，打算如何安置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信不过我就自己处理这个烂摊子。”我又不欠她们的。
“姑娘息怒姑娘息怒，”王启年看着我，忽然直接道：“姑娘你别怪王某说话直，毕竟你是二皇子门下，这...咱多少还是有些顾虑。”
对此我表示理解，但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想这样做，和李承泽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替他赎罪，或者收拾烂摊子的意思。
但我还是回答了王启年的问题：“有安身立命之所的，想离开的，给足银两遣送回去前路自负。剩下的，留在我那儿安排份差事，也能赚钱糊口。”
我手底下那么大的产业，收容几个孤女还是有地方的。
“再不行，就带回府上给我弹琴唱曲也行，给我一个漂亮姑娘弹琴，总比给你们这些臭男人轻贱强上一百倍。”
我养得起，也愿意养。
王启年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朝我拱手：“舒老板，您跟我家大人就是一样的，嘴硬心软。”
我本能地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这样的评价，也不喜欢一个人自以为看透了我。
但我也不欲和王启年争辩，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晚些时候我的人会来接走那些姑娘。”
“用不用派个车送您回去啊！”王启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没有搭理，离开抱月楼，走入人群之中。
拐过两个街角，有一家当铺，掌柜是我的人，颇为忠心可靠，大小事情，我都愿意交给他办。
“刘叔，忙呢。”我走进去，顺手挂上歇业的牌子，将门关上了。
老刘在柜台里算账，见我来了，出来相迎，我没将前因后果告诉他，只让他派人去抱月楼接那些姑娘。
抱月楼的事情还未结束，尽管这件事情已经在老二那里过了明路，我仍旧不放心，只想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正好我家周围的小院都在我的名下，住她们绰绰有余了。
“先安置在城东小院，问清楚是否还有父母家人，能接来的都一起接来和姑娘们同住，等我消息，时机到了，想回家的都给足盘缠好生送走，剩下的，愿意在我这里谋一份生计，也都给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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