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谈成了一桩天大的生意,只不过合同细节我修改了一些,虽然我个人认为这在我的权限范围内,而且更符合我的意愿,但还是有必要跟领导汇报一下。
不然到时候领导发现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又要不高兴了。
二狗子这人有时候虽然很龟毛,但只要顺毛捋捋,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照例是眼熟的侍卫大哥领我进门,我问他最近二狗子有没有犯牌瘾,侍卫大哥指了指自己的国宝同款黑眼圈,沉默不语。
我憋笑憋得难受,又实在不敢笑,生怕大哥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
老范考完之后也没别的事情做,所以顶替了我的位置陪李承泽打牌。
我忙着赚钱实在是没空当陪玩。
我安慰侍卫大哥:“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这不,等我跟殿下汇报完,他就有别的事情做了,就不缠着你们打牌了。”
别让我知道是谁教会李承泽打牌的,以前多安静一个美少年,爱看书,爱吃葡萄,爱荡秋千。
现在履历上多一条爱打牌,感觉一下子人格魅力下降一大截。
我进门时李承泽正躺在秋千里,晃晃悠悠地吃着一串葡萄,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腿上的书。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抬头看向门口,动作太大,腿上的书没放稳,滑落在地上。
他晃悠着胳膊去捡,够不着,于是抬头看我:“阿靖,帮我捡一下,够不到。”
够了,刑法典应该禁止漂亮男人撒娇。
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书,一看封面,发现竟然是新一卷的红楼,不由得惊讶:“范闲终于肯更新了?”
“是啊,我写信催了好多遍,总算是更新了。”
很难想象范闲天天忙成狗还有空更新,不过他既然更新了,二狗有新书可看,也就没那么无聊了。
我环视一圈,小谢和老范都没在。
“他俩呢?”
“干活儿去了。”
“杀人还是越货?”
老天奶,多大的买卖黑白无常一起出动,我好久没见过这两个人同时离开二狗身边了。
李承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我,“空手来的?也没带点东西?”
我寻思这个家里也不缺啥,而且我每回来都是空手,什么时候带过东西?
“行了,殿下别闹,我是来说正事的。”我看了他一眼,让他别玩那个破秋千了,天天玩也不知道让给我玩儿玩儿。
“你和范闲摊牌了?”
李承泽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我还没开口这家伙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这件事情我们之前商量过,他说他非要抗旨,我就问他是不是要造反。
他说可以干,我说那咱就干。
说干就干,就是结果有点出入。
“我跟范闲说,让他培养一个能听他话的皇帝,这样,就不至于想干什么都处处受制于皇帝了。”
“阿靖还真是...”李承泽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选择合适的词汇。
好一会儿之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跳过这个话题,问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