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了涂山璟的继任仪式，小祅没有任何停留，和蓐收一起返回皓翎。
皓翎王看到大女儿平安归来非常高兴，叮嘱她在五神山多住些时日。
阿念听到消息也赶过来，口是心非道：“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待一辈子呢。”
这种气话上次阿念去辰荣山赴宴时小祅就已经听过很多句，他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答应父王会多住些时日。
她当然不是回来探亲访友的。
哄走了阿念，小祅请求和皓翎王单独待一会儿。
皓翎王遣退了所有下人，看着这个昏迷了三十七年再次回来的女儿，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父王，”她还是这样叫他。
可就是这样简短的两个字，却让皓翎王听出了一丝疏远。
“小夭，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人让你不痛快了，你告诉父王。”
“父王将来，打算将皓翎的江山交给谁？阿念的夫君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皓翎王愣了一下，才问：“小夭，你到底怎么了。”
小祅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道：“阿念喜欢玱玹，但玱玹给不了她幸福。如果她执意选择玱玹，会受很多委屈。”
玱玹不可能只娶一个女人。单是辰荣馨悦就足够让心思单纯的阿念难以招架。
皓翎王保持沉默。
“不如，父王选择我怎么样？”
小祅笑着说些惊世骇俗的话。
“小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小祅笑着点头，“我的生命中，没有那一刻比现在还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我想要大荒统一，想要中原氏族俯首称臣，想要天下再无战乱。”
这是个非常宏大的伟愿。
皓翎王看着女儿，眼神深邃，又带着一些追忆，“你和你娘很像，小夭。”
但他想说的是，刚刚小祅的神情，和另一个人更像。
那是他永远不会在小夭面前提起的人。
“你所说宏愿，只靠你一人是做不到的。”
即使是皓翎王，也没能将中原错综复杂的世家势力收服。
如今玱玹正在做的也是这件事，但谁都心知肚明，这很难。
小祅当然明白，“不只有我，还有玱玹。”
皓翎王皱了皱眉，“小祅，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执掌皓翎，西炎归于玱玹，赤水西陵已经倒向我们，涂山家如今由涂山璟做主，也可收服。只剩下一个鬼方氏翻不出浪来”
“我和玱玹联手，统一大荒，指日可待。”
皓翎王笑了一下，“但是现在，玱玹不是西炎王，你也不是皓翎王。”
知道谈条件的时候来了，小祅眼神坚定，“若玱玹成功坐上西炎王的位置，父王是否愿意将皓翎交给我？”
“既然你要与他携手，我为何不直接将皓翎交给玱玹？”皓翎王反问。
他已经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想做什么了。
“这不一样…”小祅摇了摇头。
西陵嫘祖年轻时和西炎王共掌军队，一起打仗赢来了如今的天下。
可后来呢？男人的权力越来越大，女人却只能在深宫中做一个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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