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云山所在的位置,岁含眠一人一剑,连夜出发。
人迹罕至的幽林深处,浓稠的夜色笼罩着一座院落,木质的窗户透着晃动的烛火,映出几道身影,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嘭!”剑气轰开了院落的大门,斩断了平静的夜色。
“谁!”护卫慌乱地拔出长刀,却不见人影,“快点出来!”
今夜无月,夜风裹挟着寒意缓缓而来,死一样寂静的幽林里树枝折断的声音异常明显。
“谁在哪里!出来!”刀尖指向折断树枝的地方。
一道纤瘦的身影从茫茫黑夜中淡出,手中的灯笼随风微微晃动,偶尔一缕烛光落到剑柄,被反射成寒光。
护卫握紧手中的刀柄,警惕地看着那道缓缓走来的身影。
“你是何人?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快离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身影仿若未闻,依旧缓缓逼近。
护卫咽了咽口水,“都给我上!”
四周的护卫一拥而上。
灯笼被它的主人高高抛起,皎若秋月的容貌一闪而过。手腕轻转,长剑出鞘,招式干净利落,剑芒一闪,地上的鲜血就浓稠一分。
血迹从大门一直向内漫延,整座院落静得可怕。
“啪啪啪”手下死地一干二净,躲藏在屋内的人终于现了身。
“江湖只知江山笑楼主的容貌冠绝天下,谁承想这武功也少有人及。”
来人一身黑袍,遮遮掩掩。
岁含眠不想跟他多说废话,抬起手中的拂衣直指黑袍,“把云山交出来。”
“别急,岁楼主。我们先来谈个交易如何?”
“把云山交出来。”岁含眠对黑袍口中的交易丝毫不感兴趣。
见此,黑袍挥了挥手,云山踉踉跄跄地被人从屋内带了出来。
“咳咳,楼主,属下失职。”一见到岁含眠,云山便想请罪。
“此事以后再议。”
黑袍见二人说完,又重新开口:“岁楼主,人也见了,现在来谈谈交易?”
岁含眠扫视了一番黑袍,嗤笑一声,满眼不屑,“遮遮掩掩、藏头露尾的鼠辈,也配和我谈交易。”
“你!”黑袍气急败坏地指着岁含眠。
岁含眠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听他那些叽叽歪歪的废话了。
脚尖轻点,飞身而起,拂衣直指黑袍伸出的手掌。
黑袍迅速后撤,但还是快不过拂衣的剑芒。
“啊!”
手腕出一道伤痕深可见骨,岁含眠乘机扯着云山后退。
看着不断滴落的鲜血,岁含眠有些可惜,差点就能齐根斩下了。
“你的手伸的太长了,”岁含眠危险的眼眸冷冽地扫过黑袍下的脖子“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下次?呵呵,岁楼主,你怕是没有下次了。”黑袍阴沉沉地说道。
另一道黑袍从角落窜出,扔了一把药粉。
“闭息!”岁含眠扯着云山急速后撤。
再抬头,两个黑袍已经消失了。
“楼主,快跑!”云山闻到了空中弥漫的火药味。
来不及细想,岁含眠运起轻功带着云山迅速撤离。可刚刚出了大门,身后爆炸声震耳欲聋,爆炸的余浪将岁含眠二人震飞十余米。
本就身受重伤的云山彻底晕了过去,岁含眠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多亏雨霖不放心,带了一队人马跟在岁含眠身后。雨霖带着人向着爆炸处飞速前行,在半路遇到了扶着云山的岁含眠。仅凭一股毅力支撑的岁含眠见到来人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