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万毒林毒雾的深处,一直沿着干旱的溪流往下走,是一片百草丰茂的景荣。二者都被眼前所景震惊之余下,全忘了自身的处境是否安全。
由于毒雾的侵蚀,柳言之状态显然不佳,反观一旁若无其事的宫远徵到是毫无反应,幸亏柳言之来前早有准备遏制毒雾的侵蚀,只见他袖口中掏出一瓶丹药,药味的清香让本就嗅觉灵敏的宫远徵发现,他差异问道:「丹心碧血?这玩意不是很多年前就消失与江湖之中了吗?」
恢复一些气色的柳言之慢声慢语的说道:「徴公子也识得此物?」
宫远徵看着他,骄傲的说道:「你以为天才毒师是白叫的吗?」
「哦忘了提醒你,丹心碧血可是损基伤本的阴险丹方,普通人一次不会伤到肺腑,但是……柳大夫五脏六腑可都在衰竭,你可要小心点了,万一药找到了,命没了,可就不划算了!」
「徴公子还真是关心在下,还在乎我死不死,可惜我的命不值什么钱。。。」
「……切,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怕你死在半路我不好办.」
嘴硬的宫远徽如同少时的孩童般带着点稚嫩感,让人不觉隔阂,反而填了丝亲切。
「你说的对……我少时师傅与我讲,死亡就想花开花落一样,很快就没了,所以我总是抱怨说,春天为什么要离开,秋天又为什么要带走绿叶。」
「想着想着,我就明白了,或许它们也是为了走一遭这人间,所以哪怕经历凋零落寞,都不会有所怨言吧!」
看他惆怅的宫远徽,安慰停在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转移话题道:「孟家的孟小姐,得的不是什么心疾病吧?」
柳言之静静望着他,想了很久才说道:「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一种剧毒蛊种!」
「你看过我的医书理应知道……」
宫远徵撇撇嘴,说道:「还有脸说,你那陈年老书,后面基本都泛黄了谁看的出来啊!」
柳言之「……(无了个大语)」
逃不掉一番解释的柳言之,只好老老实实的认真讲解于远徵听。
「蛊种源于一种奇虫所练,要将刚刚孵化而出的幼虫放入毒药之中,静泡七八个月,在埋入土壤十日之久,幼虫如果长出一种白色的丝线,便是成功的第一步。」
「这么麻烦?」
「徴公子,无论是毒还是药,都需要精力和时间。」
「好了好了,你快点说第二步是什么?」
不耐其烦的宫远徵,确实少许稳重二字。柳言之看了看空气弥漫的毒雾,心中所才想的东西就快应验了,于是他收回神情,继续解释道。
「第二步,便是需要找到一个极阴之体的人,植入她的体内,让她自身成为一个容器滋养着蛊种的成长,当它吸干容器自身的营养便会破体而出,盛开一朵极其妖艳的毒花。」
「当花落得时候,便是果子成熟的时期。」
「那为什么她会有这个东西?」
「当年师傅不知从那得知的这本医书,竟信了其中的医法,为了解救命悬一线的师娘,师傅苦苦专研最终也因伤心劳累而亡,孟姑娘也是机缘巧合下被师傅遇见所种下了一枚蛊种,之后师傅死前,托付我来取这只毒果。」
「所以……你是想救她?」
「对,她本身就是一个无辜之人,没必要遭这份罪。」
「看来哥哥相信你,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话何意?」
「哥哥说过,你是个好人,但心思太过悲观,所以让我少理你…」
「悲观?我?」
「好吧!」
柳言之无可奈何的苦笑一番。
见景不似景,见人便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