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深处,越靠近雾姬夫人的房间,越能清晰地闻到一室兰香。
此刻,雾姬夫人正站在房间的书架前,看着那块有些蒙尘的角落,她丝毫不意外那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突然有人敲门,这个时间鲜少有访客。
来人竟然是云为衫,她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雾姬夫人。”
“请进。”
雾姬夫人回过头,看向走进来的云为衫。
“云为衫姑娘,你找我有事?”
云为衫转身关上门,雾姬夫人还站在书架前,云为衫转身撇了一眼架子上,架子上有一个位置空了一块。
然后云为衫轻声询问:“我想问一问,夫人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雾姬夫人面容怔住,下一秒,她猛地出手,身形很快,瞬息之间,她的手指已经掐住了云为衫的脉门。
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几乎看不见她是怎么出手的,任凭云为衫反应再快,也难以躲闪。她紧紧扯住云为衫的手臂,眼中射出精光:“你怎么知道我丢了东西?!”
云为衫手下一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雾姬夫人厉声问,捏着云为衫命脉的手又重了几分:“是不是你偷了?说!”
云为衫忍着痛苦,从嘴里轻轻说出两个字:“无名……”
无名?雾姬夫人蓦然变了脸色。
云为衫丝毫不惧,她就不会死在这里的,她也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看雾姬夫人这般,她已经确定了。雾姬夫人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看向云为衫,仿佛没有听清楚她刚才的话,淡然地问:“你说什么?”
“无凭……”云为衫一字一句地回答,“……无据。”
云为衫试图挣脱自己的手,重复道:“我说,无凭无据,雾姬夫人何出此言?”
原来她说的是“无凭无据”,那一句“无名”,难道是她听错了?雾姬夫人温婉的面容恢复如常,嘴角重新噙笑,眼神却凌厉:“若不是你偷的,你怎会知道我丢了东西?”
“是金繁和宫远徵。”
雾姬夫人扣住云为衫的手终于轻轻松开了,长袖低垂,从容平静,与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云为衫继续道:“他们一路从你房间打到院里,金繁大声斥责宫远徵偷了雾姬夫人的东西,仆人们都听到了。”
云为衫说的都是实话,自然不会有假。
雾姬夫人缓缓坐回到椅子上,目光牢牢看着云为衫,静默不语。
“我虽然来宫门时间不长,但也能看出角宫和羽宫一直有冲突……这次宫远徵私闯夫人房间,恐怕来者不善。”
雾姬夫人作为前执刃夫人,为人处世皆有魄力,她提醒道:“宫家内部的事跟你无关,不要过多猜忌。”
云为衫缓缓道“夫人,我既入羽宫,未来就是执刃之妻,我与执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雾姬夫人看出云为衫心思缜密:“宫远徵到我房间偷东西,怎么就被你扯到执刃身上去了?你心思倒是挺密。”
云为衫向雾姬夫人凑近了问:“真的和执刃无关吗?”
雾姬夫人没有回答,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云为衫知晓,自己可以参与其中了,也完成了李莲花给她布置的任务。
“你想要另外一半,自然会有人送来”宫尚角率先移开眼,李莲花这才开口道,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在宫远徵耳里动听极了。
“只不过,有了这本医案,你就能如愿吗?”李莲花反问道,宫尚角察觉出不对劲,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我记得我提醒过了,你们宫门的事,我就不参与了。”李莲花说完,起身,挥袖就走。宫远徵想要拦他,就听见他说。
“上官姑娘,还有云姑娘的身份你早有怀疑,现如今,她们听我命令。”
宫远徵愣了愣,还未理解,李莲花就走远了,宫尚角看着李莲花的背影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笑。
第二天
清晨幽静,云为衫去了后山 帮助宫子羽通过第一关,就回了羽宫,她推开房门,就看到了挡在垂帘下的那道人影。
上官浅不知等了多久,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看起来十分担忧:“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这么不好?”
“刚从后山回来,受了些风寒。”
“这个时候受寒多好啊,我巴不得受寒,我五脏六腑都快烧起来了。”
上官浅拿起桌上的画卷,笑着说:“画得倒是惟妙惟肖。不过,你有这功夫,不应该多画点宫门地图和岗哨分布吗?”
云为衫上前,眉头一皱,伸手夺过。
上官浅不以为意地松开手,将画卷归还给她。
“说来,宫子羽对你这么上心,你跟金繁的关系应该也不错吧?”
云为衫收拾起卷轴,冷冷地道:“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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