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无名是十年前进入宫门后音信全无的‘魅’。无锋不会允许知晓内部秘密的人脱离组织。云雀说,如果她留下来,无锋就会源源不断地派出刺客进入宫门,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将永无宁日。”
那时候的月公子做了一个决定。
云雀的话,让他有了点灵感,顿时有了办法,他想让云雀利用假死脱身。
月公子研制出的冬蝉草可以让人像寒冬中沉眠的昆虫一样,抑制呼吸,抑制心跳,血色全无,接近假死。
随后,月公子向月长老和执刃提议,将云雀的‘尸首’挂在宫门城墙上,在向无锋示威的同时,暗地里保全她。在服用冬蝉草的同时月公子我又让她服用了用金蚕子和雪莲胚芽熬制成的灵药,此药可保她在三天三夜滴水不进的情况下也不会饿死渴死。月公子还往她手上涂抹了一种药膏,可避免绳子绑吊时留下疤痕。
最大程度让云雀好受一点,云为衫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李莲花看着她,有些疑惑这种看妹夫的眼神怎么感觉怪怪的。
月公子自嘲一笑
月公子“这丫头真信任我呀,言听计从,还把左手上的手镯摘下来,交给了我。”
就这样,云雀的‘尸体’被用麻绳捆着,高高地吊在宫门的门楼上。
按照预想,月公子会在第三天晚上去把‘尸体’放下来,而后再假演一场‘下葬’,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无锋云雀了,只有月宫云雀,他们就可以厮守一生了……可是,第三天夜里,云雀不见了,城门上只有一根空空荡荡的麻绳。
就在那晚,月公子心如死灰,懊悔不已,恨自己大意,恨守护不力,恨无锋凶残,原本漆黑的发鬓角变成了白色。
月公子讲完最后一个字,闭上了眼睛,脸上挂着眼泪,睫毛不停地颤抖着
月公子“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云雀了。”
云为衫心如刀割,她深深喘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云为衫“我见过……云雀的尸体被送回了无锋,盖着白布,尸体血肉模糊,寒鸦肆告诉我说,她被宫门的独家刀法砍碎天灵盖而死……”
宫子羽明白过来
宫子羽“所以我父兄遇害那一夜,你才去地牢找那个无锋刺客,是想问云雀的消息?”
月公子点头
月公子“当时我从那个刺客郑南衣嘴里得知云雀已经死了,她……她是被刀砍破天灵盖而死。宫门的人不会杀云雀。应该是无锋收回云雀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云雀假死的秘密……”
李莲花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致猜想,无锋的人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带走一具根本没用的尸体,要么是个药理大师发觉出来云雀是假死,这个基本可以排除。
要么,就是无锋之中有人于心不忍,想要带她下葬。这个人……
庭院里的动静过大,李莲花听觉因为碧茶有些减弱,但也听的真切,只是这几个人怎么毫无察觉的样子?李莲花也不管,推开门。
就见宫远徵和金繁缠斗,宫远徵被金繁噙住一只手,压着半跪在地上,宫远徵另一种手从怀中掏出了响箭,刚好发出。
随着机关按动,响箭呼啸着划破宫门上方的夜空。李莲花一惊,
宫子羽他们也因为突然听见了屋外响箭的声音,纷纷来到了院中。随后就听见宫远徵由远而近的怒斥声。
众人开门,却看见金繁押着宫远徵走进来。宫远徵目光凶狠
宫远徵“狗奴才!放开!”
李莲花有些心疼,有些用力的拍开金繁的手,将宫远徵的手拉过来,在他手腕处揉了揉。
月公子一脸震惊
月公子“金繁,这是干什么?”
就连宫子羽都被这一变故惊到,低声呵斥金繁
金繁“怎么回事?你抓他干什么!”
金繁脸这才醒过神来,打他也就打了,把宫远徵抓回来,性质就不同了,这不但激化了宫门内部矛盾,还直接把宫子羽逼到了死路,宫尚角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必会与羽宫撕破脸面。哎呦,闯下大祸了。
宫远徵冷哼一声,手被攥在李莲花手里,也不再挣扎,他看着李莲花有些蹙起的眉头,出声说了一句。
宫远徵“没事,不疼的”
宫子羽几人十分焦急,可见他和李莲花这个样子神色莫名。
金繁“刚才宫远徵在屋檐上偷听,他说要去告发月长老和云为衫勾结……执刃大人刚刚通过第二域的试炼,我怕影响大人……”
金繁只得照实禀报。金繁话还没有说完,要就听见门口传来侍卫大声的呼喊声,似乎有要人硬闯羽宫。不用想,肯定是宫尚角带人来了。
宫远徵突然抬起头大喊
宫远徵“哥——”
宫子羽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而后把一块丝巾塞到他嘴里。宫远徵喊不出声,但他脸上带着冷笑,看着他被塞了块布,李莲花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脸。
宫远徵对他侧了侧头示意自己没事,虽然不知道李莲花为什么和羽宫的人在一起,但宫远徵还是相信他的,他不愿李莲花担心。
宫子羽有些焦虑,忍不住问
宫子羽“怎么办?”
云为衫指指屋里说
#云为衫“先把他藏起来。”
宫子羽“万一他弄出些动静,立刻就暴露了。月长老,有没有什么吃了昏睡的药啊,给他来一点儿!”
月公子“谁会随身带那种东西?”
李莲花“你还想喂他吃那种东西!?”
李莲花抬眸,挑了挑眉语气有些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