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梗着脖子不退一步，恨不得有她没如懿，有如懿没她。
如懿：……
如懿的倔脾气当即上了起来，不顾身边弘历的劝说暗示，直接将自己与富察琅嬅之间的话讲了出来。
零陵香的事可以说算秘密，如懿先前一直未说，连高晞月都不知道。
眼下璟瑟一再逼问，还一副觉得自己是害富察琅嬅的罪魁祸首，如懿肯定不愿意忍。
璟瑟：……
“不，不可能，皇额娘才不会这般，你骗人！”璟瑟不信，因为富察琅嬅从未在她跟前表现出任何不好的一面。
如懿微微一笑，“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其他人，再说永琏阿哥年岁轻轻为何无端早夭，你皇额娘逼迫他不分寒暑用功读书是一，永琏阿哥心思敏感是二，这其三嘛？说不得还和皇后自作孽有关。”
“娴贵妃！”弘历狠狠瞪了眼胡言乱语的如懿，“这里没你的事，回去休息吧！”
如懿扭头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看一眼愣在原地的璟瑟公主。
周围其他妃嫔吃了瓜后疯狂眨眼，眼下怎么办？她们是不是也应该离开？
弘历先后将后宫妃嫔们轰走，随后又对璟瑟说不要将这些话放在心上，皇后的阴暗面还是不能提的，那样会影响他自己的形象。
众所周知，弘历是比较好面子的君王，富察琅嬅能做坏事而不被暴露且自己还能坐稳皇后的宝座，就是因为弘历不接受自身存在污点。
“皇阿玛放心，儿臣明白。”
璟瑟当然不能承认如懿说的都是对的，哪怕皇额娘真的做过这些事。
弘历带人离开，璟瑟转头看了眼富察琅嬅所在的船舱，沉吟片刻后走了进去。
她来的凑巧，晕过去的富察琅嬅恰好睁开眼睛。
“璟瑟”
“皇额娘”
璟瑟握住富察琅嬅手臂，将刚刚发生在门口的事讲述出来。
“皇额娘，娴贵妃是在胡说吧，您怎会做这种事？”
“璟瑟，你知道额娘如今最怨什么吗？当初该下最烈性的绝育药，而不是放什么零陵香。”
富察琅嬅神色锐利地看着璟瑟，言语中满是后悔与警告，“日后你若遇上这种事，莫要妇人之仁，子嗣一事干系重大。”
像她这个皇后，没有儿子那就是摆设，宠妃有子的下场可以参考先帝皇后，她富察琅嬅绝不允许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
璟瑟：……
“额娘，那二哥的事”难不成也是真的？是额娘逼迫太过，是报应？！
“那便是胡言乱语，”富察琅嬅胸口起伏不定，表示永琏的身体虽然差了些，但她也没有刻意逼迫永琏不让人休息（忘记让人起早贪黑学功课），“永琏的情况不能后退，他若不争气，做不上那个位置，嫡子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自古以来嫡子的下场与皇权息息相关，富察琅嬅了解清朝历史，先前几位皇上谁又是嫡子上位？她不提前准备，等待他们母子的便是更加残酷的结局。
只能说富察琅嬅错就错在高估永琏的身体情况，才导致永琏早夭。
不过平安长大的嫡子……富察琅嬅神色幽幽，闭上眼睛不肯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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