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沉默被打破。病床上的人出现了响动,缓缓睁开了眼并试图起身。两人一左一右,将那人扶起来,靠在床上。
“感觉怎么样?”
“现在能说话吗?”
两个问题被同时问出。那人一言不发,眼神向下注视着。邵明明按响了床头的铃,郎东哲拿着病例板进了病房。
“醒的真巧,他刚走。”两人了然,王春彧已经离开医院了。“患者现在感觉怎么样?”没有任何应答。
“能听见,能说话吗?”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带他去拍个片,我一会儿带一个心理医生过来。”郎东哲笔下记录着,说完就离开了。
“你现在能走路吗?”邵明明问道。回答他的是动作,走路和正常人无异。唐九洲替他拿着挂点滴的杆子,三人起身去拍片子。
“片子出来了,没有任何问题,失忆是暂时性的,可以通过刺激恢复,但不可刺激过度,否则会对精神产生影响。”医生看着片子对三人说道。
“好的,谢谢医生,辛苦了。”邵明明和医生客套着,患者却直接起身离开了。
“九洲,你快去看好他,带他回病房。”这是两人亮明身份后,第一次像以前一样称呼对方。唐九洲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好就快步追出去了。
邵明明那走了片子,也追出去了。出了病房,左边是排队的患者和家属,右边没有人影。“人呢?跑这么快吗?”唐九洲从病房门口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过来。
病房内,心理医生已经到了,患者被唐九州控制在病床上乖乖坐着,没有挣扎迹象。医生坐在他对面,开始了询问。“你现在可以说话吗?”,无应答。“能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吗?”,还是一言不发。
“他是能听见我说话的是吗?”医生抬头问唐九洲。“是。”“你把他松开吧,你们两个先出去一下。”唐九洲拉着邵明明离开了,两人透过玻璃注视着病房内的一举一动。
就在医生回头的刹那,那人一个手刀劈了过去。
唐九洲打开房门冲了过去,邵明明紧随其后去检查医生的情况。唐九洲试图控制住他,却被频频躲开,针头在打斗过程中被甩出。邵明明检查了一下医生的情况,只是昏了过去,但被劈到的地方一片红肿,消肿后必定会出现青紫的痕迹。
唐九洲按了铃,邵明明也加入了战斗。
那人以一敌二毫无压力,郎东哲进来的时候看到是倒在地上的床头柜,翻倒在地上的椅子,一些检查报告的片子在空中盘旋然后散落在地上,唐九洲和邵明明一直在闪躲避开。
“蒲熠星,停手。”王春彧用手擦着汗,显然是半路接到消息返回,跑着回到病房的。
那人果然停了下来,木纳的回头看着门口的两人。“你是在叫我吗?”“对,我是在叫你,停下来,别打了,我们都是你的朋友。”王春彧说着走了进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语气冷的不像话。
“凭你现在犹豫了。阿蒲,你失忆了,我们都是来帮你恢复记忆的。”蒲熠星向王春彧走去,“我很好,我记得,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手骨被捏的咔咔作响。
郎东哲进来后关上了房门,还将门上的玻璃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