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的1:01。或许是因为太过伤感,导致我在网络上一直寻求安慰了许久。不知不觉也一点了,楼下池塘里的蛙声还绵延不断,响彻在小区中,惊扰着空气中的宁静。路上的大货车驶过,路面的坑洼让货车发出轰鸣。
我把窗帘拉开,那低矮的路灯照亮着路面,雨水打湿的路面倒影着光影,草上的露珠也闪出点点晶光。我想啊...这爱恨情仇的奥秘咋就那么多呢!虽说,我们已经不见彼此很久了,过了这一天也就20天了,她会忘记我么。我还记得我上课会忍不住看她...那段给她讲题的日子是我最不能忘怀的。
有时下课,我就假意的把头往四处看,最后又把目光留在她身上。只要我看见她把手伸出来招呼我过去,我就会转身走出座位,直奔她同桌的座位,坐下来给她讲题。她也不会看我一眼,只专注于她的题。听懂以后再一句长长的“哦”就完美收场了,这时离上课也不远了。放学以后,她也喜欢一个人坐着,其实以前我倒不怎么有注意这件事。但是或许是临近中考,想抓紧一些时间吧。
有时她也不吃饭,就一直坐很久,偶尔去五楼找找朋友。我有时给她拿个水果,她就会很开心,虽然这个水果不一定会落到她嘴里。但是看见她开心的样子我也就很满足了。有一天,应该是第一次给她拿水果,我不敢太张扬,偷偷放到她桌角,也顺便给她讲讲题,就当做是忘记拿了的。怕她误会又给我送回来,就丑大了。临走时补一句给你的,但是她拿出一包饼干递给我,是一包巧克力饼干。
后来,我因为有几天没有吃早餐,就得了胃病。每当饿的时候就疼痛难忍。于是我屯了很多课间餐或者夜宵在书包里,有时饿了就拿出来吃。那包饼干就是我留的最久的零食了。一直放到它有点微微发软,我实在没有东西吃的时候才拿出来吃的。也算是在我支撑不下去时,给了我救命的稻草。
但有一些话说出口,什么事都变了。
我们不再是朋友,而是一个很尴尬的身份。她或许窥探过我的眼神,知道我知道很喜欢她,但是内心的怀疑,和身边人的扰乱让她有点闹心。我不再打扰了一段时间,她更需要个人的思考。但是回来我又继续给她讲题,她似乎也没有很抗拒,也没有抬眸过一次。但当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她隔壁的座位,给她讲完题,我还是继续看着她写。但是她却让我走了,她以前从不这样,我也只能无奈起身。
虽然我内心确定,但是试探的欲望还是会不自觉地拨动心弦,那次我在她隔壁帮她整理英语笔记。她让我回去写,我说:“很快的,两分钟就行。”她却径直离开了教室,去找她的朋友去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快速地写完,把笔记放到她桌面,就自己去吃饭了。吃完回来,像往常一样,坐回座位,准备好要用的书。移开桌面的牛奶,才看到牛奶下压着一张紫色的纸条,上面写着她名字的缩写。我翻开纸条,那句“我做不到大方的努力”刻在了我的心底,我知道她其实就是不想接近我吧。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又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许久也没有再联系方式上跟她发过信息了,忽然发现我再也看不到她朋友圈,心头顿了一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被关进小黑屋了。我看那发不出去的消息和那个大红色的感叹号。我点进头像,最后看了眼头像,于是就默默删除了联系方式,看了眼师生群里,没有她。班群有,我也就退了班群,这算是折磨自己了吧,也怕伤到她。她也渐渐淡出于我的社交生活中。我想:只要她找不到我的联系方式,她就会忘记我,当她翻到她拉黑的人却有些陌生时,她一定想不起来我是谁。
分开的最后一天,我写了一张纸条给她,但我已经麻木了,于是我托人给她,很遗憾的是纸被弄丢了,她也没有拿到纸条。那位帮我传信的男生和我说,邮寄过去,邮费他出。我却拒绝了“算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客气的和他说完,自己也叹了口气。我知道那一定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对话了,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对上。或许整个世界都在阻止我打扰她吧。罢了...怎么和《十面埋伏》里唱的一样呢。就这样,一直到她生日那天。我无意发现了她的另一个社交账号,内容也在不久前,大约就在给她讲题的那段时间有更新过。我给她发完私信也就没在关注过那个账号了。那种内心的强烈情感也化为内心隐匿的温情。
这个世界都一直在教我们怎么学会释怀。什么叫释怀?这个问题就像是问一个没有心动过的男孩什么叫心动一样。
时间在指间流过,在不知不觉间也已经2:02了。一千七百字写不尽我们的经历,但足够写下我对她的思慕了。
路上的车声渐渐渺远了,蛙声也渐渐寂静,我仿佛听到她再远方呼喊...原来是心泉滴落,泛起片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