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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长相思:念柳

春去冬来,世间气候反反复复。于阿念而言,却只觉一瞬而逝。

所有的一切,都犹如一刹那。

梨花簌簌而下,阿念站在门口,目光一直盯着梨花林,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那里。

防风邶走到她的身后时,刻意将脚步声放重,阿念头不回,身形未动,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防风邶拥住了她的肩膀,笑着问。

防风邶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阿念靠进他的怀里,说。

阿念(皓翎忆)在想你我刚认识的那会儿。

防风邶笑了笑,想了想问。

防风邶你我刚认识那会儿,那是在清水镇?还是在西炎城?

阿念(皓翎忆)清水镇,西炎城,我都在想。

防风邶用力搂了搂阿念的肩膀,说。

防风邶别想那么多了,会很累的。你前阵子不是说要在离开前,在家中设宴,请褚陶他们来吃饭吗?明日就要离开了,不如一会儿好好准备,晚点将他们全都请过来。

阿念忽然抬起头,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防风邶。

半年时间竟如此之快,眼看明日就要离开东海了,她十分不舍,不是对这座岛的不舍,而是对防风邶——阿念曾无数次想过,与防风邶相依相守,从未想过,在相依相守后,要面对的便是生死别离。

一瞬的甜蜜,换来永远的痛苦。阿念在心里苦嘲好一会儿,她闭上眼睛,有些累了,无力地说。

阿念(皓翎忆)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准备,晚点的时候,我亲自去请他们。

防风邶转身进入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院落里时不时响起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这段日子,防风邶待长安和无虞他们忽冷忽热,偶尔呵护疼爱中半掺着严厉冷酷,无虞心大,并未觉得有任何问题。长安却觉得父亲有时候待他们极好,可过后,他又觉得父亲还是从前那个冷漠的父亲,从未变过。就好像对他们所有的好,都是他自己产生的一种幻觉。

但不管真与假,长安认为在东海南岛的这些时日,是他出生以来,最开心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阿念坐在院中的小亭子里,看着长安和无虞你追我赶,好一会儿过去,长安安静下来,坐在了水池畔的青石上,发起呆来。无虞任不安分,长安不陪他玩了,他就去招惹毛球,气得毛球突然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大雕。无虞仰着头,呆呆望着瞬间比自己高了好几倍的白雕,毛球朝他挥了一下硕大的羽翼,无虞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他“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起身跑进厨房,抱着防风邶,哭哭啼啼地告起了状。

听着厨房传来的哭嚷声,阿念又气又笑。长安觉得吵,就回房了。防风邶手里忙得空不出来,听着无虞的哭闹声,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还好他此刻不是原型,不然得好几个头都在疼,估计他得一气之下,恨不得将无虞扔进东海去。

长安从来都是害怕他这个父亲,可无虞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很喜欢在他这里撒娇打滚,像个无赖似的。防风邶怎么甩都甩不掉,他越是要远离无虞,无虞越是要黏着他。

半晌过去,耳畔任有无虞的哭啼声,但声音渐渐小了,可能是哭累了。防风邶洗了手,把无虞抱出了厨房,将他塞进阿念的手里,不耐烦道。

防风邶看着他,别让他再来烦我。一天天的吵死了。

阿念抿着唇,屏着一口气,想笑又不敢笑。看着防风邶进入厨房后,阿念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拍了拍无虞的脑袋,说。

阿念(皓翎忆)你也是胆大,你哥哥从来不敢在你爹爹面前放肆,你倒好,一受了委屈,就跑到爹爹面前去哭诉,你爹呀,他也不惯你,以后啊,你得换个人哭诉了。

无虞撅起小嘴,把脑袋往旁一偏,傲气十足地说:“他不理我算了,我要回朝云峰,见外爷和外婆。我要告诉外爷,爹爹的坐骑,老是欺负我。”

阿念无奈道。

阿念(皓翎忆)谁叫你去招惹它的?你不去动它,它会吓你?

无虞在阿念的怀里立即撒起了泼,说:“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毛球受到惩罚,我要外爷拔了它的毛,让它变成秃鸟!”

阿念一时无语,她总算知道无虞这调皮捣蛋的性格到底像谁了,这不跟以前的她一模一样吗?不像他爹,像极了以前不懂事时的娘。看着无虞,阿念竟也头疼起来,他是真让人心烦啊。

阿念将无虞抱进了屋,长安躺在床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听到声音,他也没有理会。阿念拍了拍无虞的头,说。

阿念(皓翎忆)好好的在房间待着,你爹生气了,小心他一会儿打你。

阿念离开了房间。

无虞转身就扑进了长安的怀里,又哭又喊:“大哥——!”

长安浑身一激灵,吓得他连忙将无虞从自己身上扯开,长安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一天到晚的安静点好不好!”

“我不!”无虞又抱住了长安。

长安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就任由着他了。

到了晚上,褚陶,覃阿芸和阿俞在阿念的邀请下,来到了梨花小院。

院子灯火璀璨,夜空明月皎皎。

宴席设在亭子,亭外花团锦簇。月色下,飘落的梨花更像洁白的雪花了。

饭后,覃阿芸又拉着阿念多喝几杯。饮酒时,阿芸有些惆怅道。

覃阿芸你们在这岛上住了四年,我以为你们会一直都在这里落脚了,没想到你们竟也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阿念满上酒杯,平日里一贯不适饮酒的她,在此刻已经不知道饮了多少杯。阿念笑了笑,说。

阿念(皓翎忆)没事的,会再有见面之日的。

覃阿芸那,何时再回来?

阿念沉默了。

或许,这一别就是永远,她不敢轻易许下些什么。覃阿芸是人族,人族的寿命不过一百年,而阿念是神族,寿命长久。她不知道再次来到这座岛上时,会是何年何月,也不知道,到那时,这岛上的一切是否依旧如故。

阿念饮下一杯酒,说。

阿念(皓翎忆)暂时,还真不清楚。

覃阿芸笑而不语,她望着亭外明月,开始走神。

防风邶和褚陶,还有阿俞在亭子外搭了一张几案,三人对月而饮,欢声笑语着。完全没有任何面临离别时的伤感。

众人散去时,已经是很晚了。

阿念喝醉了,只能由防风邶送他们离开。

清晨,阿念醒来时,头有些昏昏沉沉的。防风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将行李都放进了云辇。无虞和长安还在熟睡,防风邶将他们抱上了云辇,就要去喊阿念时,阿念已经醒了。

阿念看着院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房间里该带走的东西,也都带走了。阿念看了眼防风邶,一时心头难受道。

阿念(皓翎忆)一定要这么匆忙地离开吗?

防风邶沉默不语,阿念在院中站了好一会儿,流连忘返着,良久后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云辇。

云辇离开地面,离梨花林越来越远,升到云霄时,岛上的一切都被云层遮掩。

在云海中飞了许久后,云辇外突传来雕鸣声,防风邶出了云辇。阿念伸手去拉起窗帘时,防风邶已经立在了雕背上。阿念抓着帘子的手一紧,竟扯掉了窗帘,她心尖好似有着一根针,正使劲扎着。

阿念(皓翎忆)你要离开?

阿念看着防风邶,他垂下眼眸,不忍直视阿念。片刻后,防风邶才笑着说。

防风邶前面就是朝云峰了。

阿念眼中酸涩,可却倔强地不肯掉一滴眼泪,她叹了口气,说。

阿念(皓翎忆)你早就有此打算,是吗?

防风邶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阿念的头顶,手伸到一半时,他闭了闭眼,又将手默默收回。防风邶苦笑道。

防风邶长痛不如短痛,你我彼此迟早都会有这样一天的。

阿念笑了笑,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

阿念(皓翎忆)好,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我说过的,不会阻拦你。

防风邶坐了下来,驱策毛球飞到云辇窗前,他伸手抹去了阿念脸上的泪水,又在阿念的眉心吻了一下,说。

防风邶我暂时不会有事,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到时候,我带你去清水镇故地重游,去看海上月,去游玩葫芦湖,我们还可以一起看烟花。

阿念握住了防风邶的手,哭着说。

阿念(皓翎忆)那你不许骗我,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找我。

防风邶笑道。

防风邶我不骗你,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云海在夕阳映照下,好似一段段华丽锦缎,旖旎瑰丽,如梦如幻。

当防风邶驱策着白雕,与天边的光芒相融时,这一切就真的好似幻梦一场一样。

这场梦,好不真实。

阿念闭上眼睛,她又宁愿这就是一场梦,希望在这场梦中再也不要醒来。

在清水镇时,她第一次见到相柳时,心中既害怕又欣喜。那时候,她跟在玱玹身边,每日都开心无忧虑着,唯一的苦可能也就是相柳了。她甚至有时候都不敢见到相柳,她也怕相柳会因为她是玱玹的妹妹而杀了她,可相柳竟没有杀她,而是一次次又一次次对她心软。一个冷酷无情的妖怪,却成为了她心中最温柔的人。

从前,她以为整个世界上,就只有玱玹哥哥一个人,能住进她的心。她曾日思夜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玱玹的妻子。可在她成长的路上,让她遇见了相柳,甚至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如今想来,阿念竟觉得有些难以想象的可笑。若是换成从前的她,她定然是不敢想象,自己有一日会爱上另一个人吧。爱上玱玹时,她会有甜蜜,但更多的是痛苦。爱上相柳后,她是既甜蜜又痛苦。一朝一夕中,只要相柳在她的身边,那便是比这世上的蜜糖都甜,可一但相柳离开,便是她痛苦的开始。

阿念睁开眼睛,手下意识捂住了心口,那里是什么也感应不到了,只有一片苍凉寂寥。

当年,大婚后的第二日,防风邶未与她商量就解了她体内的蛊,在情人蛊未解前,无论他离她多远距离,她都能感受到他。现在,她除了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却再也没了关于他的感觉。

阿念(皓翎忆)相柳,你答应我了,就不能骗我。如果你骗了我,你我此生……

阿念长叹了口气,不想继续往下想。有时候越多想,反而那种感觉就越猛烈。

云雾缭绕中,朝云峰离云辇越来越近。云辇落到西炎山时,天色已晚。

云辇上的两个孩子一下辇,就往朝云殿跑去。长安和无虞跑进跑出,四处寻找外爷。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没有见到皓翎王。宫人说皓翎王不喜欢无所事事的待在朝云峰,就在西炎城里开起了打铁铺子,平时都住在西炎城里,鲜少上山住。

静安妃没有跟着皓翎王下山,她一直深居简出,就连阿念这些年与防风邶隐居在外的事情,她都不曾知晓。只是很多年不曾见到女儿,不免思念与担忧。可半年前,侍女在宫里看到了一封信,竟是阿念留下的,她不认识字,就只有让侍女打手语告诉她,信里写到阿念接走了长安与无虞,并且不想打搅到父王和母妃,所以未曾与他们请安问好,就悄无声息带走了两个孩子。信中也没有提及他们住在哪里,身处何方。但只要阿念留了信,静安妃心中也就踏实了。

四年过去,她许久没有见到母妃,心里也是非常想念。可现在夜已深,侍女说静安妃已经睡下了。阿念便也没去打扰。

翌日,阿念先是带着两个孩子,去给静安妃请安。静安妃笑了笑,让人备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给两个孩子。长安与无虞一看到吃的玩的,也就在静安妃宫里待了下来。阿念又抱了一个盒子,交给了静安妃,那个盒子里面也装满了各种玩具,那是防风邶曾交代过的,回到朝云峰后,让她把这盒玩具送给长安与无虞。

静安妃让人把玩具放去了长安和无虞的寝殿。

阿念陪静安妃静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西炎城她已经许多年不曾来过,对这里的印象也非常模糊。阿念行走在车行人往中,按照前世的记忆,来到了父王开的那家打铁铺。

皓翎王看到阿念时,并没有多么惊讶,他很平静地让阿念进了屋。

皓翎少昊这些年,在外面过得好吗?

皓翎王看着阿念,竟觉得阿念消瘦了不少,跟离开时的她完全不一样。

阿念挽着皓翎王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说。

阿念(皓翎忆)我过得很好,一回来就想父王了。所以就来看看你。

皓翎王笑了笑,他往外面看了看,问。

皓翎少昊防风邶呢?

阿念(皓翎忆)他回清水镇了。

皓翎王面露忧伤,片刻后竟也慢慢释然。防风邶是相柳,他的身后还有洪江的军队要守,不可能无时无刻都伴在阿念左右。

皓翎少昊何时到的?

阿念(皓翎忆)昨晚上。

皓翎王拍了拍阿念的背,温和道。

皓翎少昊你看起来状态不佳啊,昨晚在朝云峰住的不习惯?要不要回五神山去?

阿念用力摇摇头,浑身都在抗拒,说。

阿念(皓翎忆)我才不要,你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皓翎少昊好,你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好吗?

阿念一直抱着父王,不肯撒手。皓翎王实在无奈,由着她抱着自己。半响后,阿念才离开了父王的怀抱,说。

阿念(皓翎忆)父王,我要去一趟辰荣山。

皓翎王疑惑地看着她。

皓翎少昊你去辰荣山干什么?

阿念(皓翎忆)有事儿。

至于到底什么事情,阿念并不想坦白。皓翎王也不多问,挥了挥手,说。

皓翎少昊去吧去吧,想去哪儿就去。

阿念离开了打铁铺,雇了辆马车,出了西炎城。

数日后,终于抵达中原。

当阿念再次站在中原这片土地上时,她不是怀念在这里的过往时光,而是心中莫名悸动。

经过轵邑城时,阿念心中的那种感觉就更甚了。许是心中太过害怕,使她整个人急忙跑去马厩,又忙牵了匹天马,骑着天马就往辰荣山去了。

在骑着天马往天上跑去时,阿念心里还是忍不住回头一望,她俯瞰着整个轵邑城,目光被城外的那一片梅林所吸引,阿念下意识闭上眼,好似被那一片梅林刺痛了眼。梅林那一案,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当初在梅林布下杀阵的那些凶手,早已变成白骨融入泥土。

她该放下,不该去想起那场悲惨的画面。

云卷云舒中,紫金宫的殿宇显露在云霞中。紫金宫外的凤凰花依旧花红似火,美如晚霞。

这里的一切好似从未变过,又好似变了。到底什么地方变了,阿念也一时想不到。或许是这里的凤凰花树变得更多了,多得可以将整座辰荣山都掩藏遮蔽。

阿念下了天马,正要进入紫金宫,却被侍卫拦住了,几十年过去,紫金宫上也没有几个人认识她。她也不好贸然进去,就让侍卫帮她转达,自己要见玱玹。侍卫进去后,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侍卫说陛下不在宫里,去了小月顶。

阿念又骑着天马,上了小月顶。

小夭在药房里研制着各种各样的药物,听到屋外的声音,她急忙欢喜地跑了出来。

难怪玱玹待在小月顶,没想到小夭竟也在小月顶。

阿念刚进入小月顶的庭院,就看到一男孩和一女孩在院子里玩划拳,谁输了,谁就在脸上涂上凤凰花的汁液,阿念看着两个孩子满脸鲜红,将她吓了一跳。玱玹听到外面的叫声,就和小夭一起从药房里跑了出来。

两个孩子一看到玱玹和小夭,就立即跑了上去。男孩抱住了玱玹,喊:“舅舅。”女孩抱住了小夭,喊:“娘亲。”

阿念这才知道,这两个孩子,就是小夭和璟的孩子。

玱玹和小夭见到阿念时,两人皆是一愣。

小夭(玟小六)阿念。

小夭向阿念走去,她的手慢慢伸向阿念,在触碰到阿念的那一瞬,小夭立即喜极而泣,将她抱住。

小夭(玟小六)你回来了,你这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四年了,你知不知道。

小夭捶了捶阿念的背,说。

小夭(玟小六)你一离开就是四年,还好你不是音信全无,还知道每隔几月就写信回来,不然,我非得替父王教训你这没良心的。

阿念抱着小夭,哭着喊道。

阿念(皓翎忆)姐姐,姐姐……

小夭抬手敲了一下阿念的脑门,阿念立马止住了哭泣,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般看着小夭,小夭哭笑不得地说。

小夭(玟小六)你咋比我还难受。

不远处,两个孩子偷着笑,说着悄悄话。小夭招了招手,两个孩子马上就跑到了小夭面前。

小夭(玟小六)这位,就是你们的姨姨,是娘的妹妹,快叫姨姨。

两个孩子同时向阿念挥了挥小手,笑嘻嘻地齐声喊道“姨姨好!”

阿念赶紧擦掉眼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阿念(皓翎忆)你们好。

玱玹走了过来,他却与阿念隔着好一段距离,玱玹朝阿念微微一笑,这一笑,好似要把所有恩怨都泯灭。

阿念朝玱玹走了几步。

阿念(皓翎忆)哥……陛下!

阿念竟毕恭毕敬向玱玹行了礼,玱玹一时心口苦涩,他虚抬了一下手,说。

玱玹这些虚礼就不用行了吧。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唤我一声哥哥吧。

阿念笑喊道。

阿念(皓翎忆)哥哥。

阿念看向小夭,说。

阿念(皓翎忆)姐姐,我有话要单独跟哥哥说。

小夭点点头,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玱玹远远看着,阿念也不靠近。

阿念(皓翎忆)我和防风邶在外时,曾收到了你的信。

阿念看着玱玹,他神色却很诧异,说。

玱玹信?什么信?

阿念纳闷道。

阿念(皓翎忆)你写的信,你不知道?

玱玹摇了摇头,说。

玱玹我从未写过信给你,你是不是看错了。

阿念心中茫然,她很不自然地不想继续追问下去。

那些信,竟不是玱玹写的。那会是谁写的?难道是涂山抜?那也不可能,至此上次在离戎老伯的宅院外分别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涂山抜,再者,那人还说要和她永不相见,既如此,他也就没道理会给她写信吧。

玱玹阿念,何时回来的?

阿念正思索着,耳边就传来玱玹的声音,阿念看向他说。

阿念(皓翎忆)我几天前回来的,回来后就来找你们了。

阿念又开始陷入沉思,玱玹看着她反复琢磨地样子,他忍不住开口道。

玱玹那些信,是谁交给你的?

阿念(皓翎忆)谁交给我的……?

一瞬后,阿念忽然恍然大悟。她猛然转头看了玱玹一眼,又望向了清水镇的方向。

那些信,可能根本就不是谁寄给她的,而是防风邶有意而为,那些信或许就是防风邶自己写的,他假借玱玹的名义写信给阿念,好以此催促她离开他。可阿念就算是看了信,也不愿离开他。所以,他当时放弃了用这种方式来让阿念离开。他写了那么多信,可寄到阿念手里的又为何只有一封信?

阿念转身,往小月顶外走去,她心里疑窦丛生。

阿念在心底想:防风邶,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玱玹阿念,你要离开吗?

玱玹在阿念身后大喊一声,阿念回身望着他,她沉默良久,说。

阿念(皓翎忆)我有事,离开一下。你跟姐姐说一声,过一段时日,我来向她请教请教医术。

阿念跃上天马的背,云海滚滚中,马蹄声渐渐远去。

一路上,阿念总犯嘀咕,心中也总喜欢疑东疑西的,老爱胡思乱想。

她希望防风邶并不是真心想要她离开,那些没有交给她的信,是不是就代表着,防风邶并不忍心和她分开,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如何,她都要去找到他,当着他的面,向他要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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