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伽整理下下思绪方才继续开口。
骆伽这双鞋怎么了?
周锐奶奶去世的前天晚上,她一直在找这双鞋。
骆伽微怔,心里五味杂陈,可错过的那些终究成了她没有办法挽回的遗憾。
周锐伸手轻轻揽住了骆伽的肩膀,然后低头看着她侧脸。
周锐你说,奶奶是不是认定,我俩分不开。
骆伽……
骆伽没明白周锐是怎么把这两件事扯在一起,不过还是点点头。
骆伽奶奶,什么都明白。
又觉得这话太顺着周锐了,侧头立刻呛了一句。
骆伽比你明白。
周锐没法接骆伽这话,不置可否地抿了下唇,骆伽是觉得鼻子突然痒了一下,偏头打了个喷嚏,衣服换到一只手,吸吸鼻子,脱开周锐的怀抱把衣服放进了储物箱。
骆伽一连又打了几个喷嚏。
周锐低头看了一眼骆伽赤脚,啧了一声,去找了平底鞋弯身放在骆伽脚边。
周锐先把鞋穿上。
骆伽垂头看了一眼,纤白的脚轻松地钻进了鞋带里。
骆伽忘记了。
周锐看了她一眼,努嘴示意卧房的方向。
周锐你还是别收拾了,床上休息吧,我来。
骆伽没有穿高跟鞋,看周锐的时候需要微微仰头,捏捏发红的鼻尖,吸了吸气
骆伽我没事,你先收拾着,我换身衣服。
骆伽换了身宽松的居家衣服,和周锐一起把家里收拾完了。
周锐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去冰箱里翻了土豆。
厨房里虽然有菜,基本都是新的包装,骆伽平时不怎么爱在家里做饭,这是他知道的。
找了一块土豆切成片,洗净后蹲到骆伽面前给她敷手。
骆伽看着坐在身侧的男人,客厅的灯在他脸上晕开,湛着光的眼眸藏满认真。
对她的认真。
手背上贴着的土豆片是冰冰凉凉的,微微侧了下身,骆伽将脑袋枕在了周锐的肩膀上,他身上的气息慢慢在让她安心,放下戒备,阖上的双眼,脸微微偏向周锐的颈窝里。
忽地咧开嘴,神情有几分慵懒肆意,打趣笑道。
骆伽周锐你说,我们是不是孽缘,认识你之后,这是我第二次住院输液了?
骆伽顿了顿补充说。
骆伽上次,也是贴土豆片。
回想起来,塞罕坝之后,她是真的稀里糊涂地,就和周锐在一起——
都没有认真地表白过。
她也是在塞罕坝那时,从周锐细致的照顾中感受到爱,所以也认为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也可以,但是,其实有些话不可以,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少了份安全感。
肩膀沉下来的力量,周锐并没有闪躲,很自觉地让骆伽靠着,轻轻捏握着漂亮的手指,小心翼翼挪着土豆片的位置。
还是很温柔。
周锐轻笑了一下,反问骆伽。
周锐不管哪一次,我都在不是么?肩膀也还是让你靠着。
骆伽飘忽的思绪被周锐的话带回了。
夜幕降临后,总是带着几分宁静的,两人的心跳声贴得很近。
周锐觉得敷得差不多,低头看了眼在她怀里小憩的骆伽,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