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有些不安,月杳这一路都没有说话。若之前是因为上官浅在场,不方便多说,但现在就他们俩人,月杳依旧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向。
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子。
宫远徵你生气了吗?
月杳原本还若有所思般看着上官浅离去的背影,宫远徵的突然发问让她摸不着头脑。
月杳生什么气?
宫远徵抿唇纠结了一会儿,解释道
宫远徵她是自己摔过来的 ,我扶她也是事急从权,她是哥的新娘,破相了总归是不好。
月杳点头表示理解。
月杳我知道啊。
她听出了宫远徵话里的意思,笑着上前两步。
月杳你在跟我解释吗?你怕我因为这个生你的气?
被戳中心思的宫远徵感到些许慌张,喉结因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滑动。
宫远徵怎么可能。
月杳说真的,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宫远徵什么事?
月杳执刃...
话到嘴边月杳突然想起宫远徵对宫子羽执刃之位的态度,便又改口,
月杳羽公子说孤男寡女还未成婚就同居,不合礼数。之前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看来我住在徵宫确实是于理不合。
宫远徵听罢有些着急。
宫远徵你别听宫子羽乱说,你以前能住,现在也能住。
月杳你不想我走?
宫远徵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禁攥紧手中握着的佩刀。
月杳不走也行,你再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远徵被月杳逗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还是月杳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打算沿路回去找。
待她离开后宫远徵才如释重负般缓了口气。
在确定离开了宫远徵视线范围后,月杳快步向女客院落走去。
找玉佩本就是个说辞,她的本意是跟着上官浅。这一路走来她注意到宫远徵后腰挂着的暗器囊袋不见了,不难猜到上官浅是趁宫远徵扶她之际偷走了暗器袋。
上官浅是无锋之人?若真是如此,那新娘里混入的刺客难免还有第三个。
现在拆穿上官浅,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以证实她无锋细作的身份,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思索再三月杳还是决定按兵不动,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月杳回到女客院落,宫子羽正在院中等云为衫,还是宫紫商最先发现她。
宫紫商你是跟在宫远徵身边的那位姑娘?
月杳对着宫紫商和宫子羽行礼。
月杳正是。
宫紫商你看着有些面生,又有些面熟。
宫子羽听着宫紫商前后矛盾的话语,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月杳。本想发问,云为衫正好出来,宫子羽的注意便被云为衫吸引。
月杳也向云为衫看去,随后不动声色的退至一边等着上官浅。
两年前宫门曾潜入一名无锋刺客,刺客暴露后被月公子带回月宫做药人。那刺客名叫云雀,从那段时间的相处来看她本性不坏,只是迫于生计才为无锋卖命。
云雀曾说过在无锋有位一直很照顾她的姐姐,这也是她唯一的牵挂。她曾给月杳和月公子看过她姐姐的画像,画上的人正是云为衫。
合着宫家这两兄弟一人挑了一个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