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杳虽然听不到上官浅同云为衫说了什么,但她既然来找云为衫,那她所谓的方法无非就是让云为衫去偷回医案。而从上官浅的表情上来看,这场谈判似乎是她赢了。
月杳倚靠在走廊转角的回廊柱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从云为衫房中出来的上官浅。
月杳上官姐姐还真是好算计,让云为衫动手,你坐收渔翁之利。
上官浅对月杳出现在这里有些惊讶但并不意外,这个女人行为处事诡异的很,她在宫尚角的眼皮下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月杳却压根不把宫尚角放在眼里。
上官浅理了理衣袖,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开口。
上官浅魑阶刺客本就是棋子,能帮到我是她的福气。
月杳对无锋的理念嗤之以鼻,笑意不达眼底。
月杳你应该祈祷自己不会变成第二颗棋子。
上官浅骤然收紧双手,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月杳不过我还挺喜欢你的,希望不会有这么一天。
急转的话锋打的上官浅晕头转向,拿捏不准月杳到底是什么意思。二人并肩走着,一路无言,直至岔路口才分开。
在回徵宫的路上月杳碰见了花公子。
月杳小花,你怎么在这?
花公子你忘了?暗器做好了。
说罢把暗器袋交至月杳手中,一脸骄傲。
花公子这可是我和宫紫商大小姐一起研发的新型暗器。
月杳点了点头。
月杳谢了。
花公子表情有些崩裂,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杳。
花公子就这?你难道没有其他表示吗?小阿杳你变了。
说罢还故作委屈的捂住胸口。
他这副样子简直不忍直视,月杳后悔当初炸花宫的时候怎么没把他一起炸死。
月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哥哥,他死了谁来给宫远徵打造暗器。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随即挂上敷衍的笑容。
月杳小花哥哥真厉害,小花哥哥最棒了。
这语气让花公子鸡皮疙瘩掉一地。
花公子算了,还不如不夸。
月杳颇为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月杳你指定有点毛病,改天给你配几副汤药。
花公子我觉得我挺健康的。不过你打算在徵宫呆多久?那宫远徵虽是药理奇才,但我听宫紫商说他可不是什么行事磊落之人。
月杳盯了花公子半晌,缓缓攥紧手中的暗器,眸光一沉。
月杳他不是那种人。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是他人之言。
月杳话语一顿。
月杳我觉得也不用改天了,前面就是徵宫,现在就带你去扎几针。
花公子察觉到月杳好像是来真的,侧身一躲让月杳抓了个空。
花公子内个什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便脚底抹油似的跑得飞快。
她一直都知道宫紫商和宫子羽对宫远徵有偏见,甚至整个宫门上下对宫远徵的评价都是阴狠毒辣。亲耳听到这种声音后月杳没有想象中的气愤,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宫远徵未及弱冠就担起徵宫宫主的重任,为宫门嫡亲制作百草萃,为角宫外务提供毒药暗器,如此种种换来的却是在宫门出现内部危机时第一个被怀疑甚至被诬陷。
在宫门前山之中只有宫尚角是真心待他。好吧,原谅他是一个哥宝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