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蒲熠星在出了店门就开始清醒,冬日凌晨室内外温差本来就大,又何况是喝酒喝出一身汗、在室内呆久了的蒲熠星呢。夹杂着浮雪的冷风与蒲熠星撞个满怀,那人打了个哆嗦,拉起没拉好的拉链,防止再有冷风吹进卫衣里或怀里。蒲熠星装着醉,拉着小齐折腾了好半天,才从郭文韬视线里彻底消失。
“不装了?”齐思均抬眼看了下蒲熠星。“不了,太冷了。”蒲熠星哈着气暖手。“这么久没见,酒量见长啊。”小齐开着他的玩笑。“这么久了,酒量再不长,我蒲熠星是不是就有点太废物了啊。”“那不能,你蒲熠星是什么人啊,你多厉害呀。”蒲熠星没接话,低着头,站在原地。“咋了?”齐思均以为是他不舒服,停下回头等他。
“齐思均,来晚的人能得到爱情么?”蒲熠星的语气里是难得的正经,夹杂着某些不知名的情绪。齐思均显然是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会儿,随后回答“能啊,当然能…”明明是肯定回答,却也不难听出语气里的不确定和颤抖。“我没有别的意思…我”齐思均打断了蒲熠星的回答“我知道,可你不是我,你有机会,阿蒲,你们还有可能。”剩下的路一路无言。“到了阿蒲,我先走了。”“好,明天,不,今天上午10点见。”“嗯。”
与此同时,郭文韬一个人在路边走着,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蒲熠星醉酒后的表白,是自己和他的过去。身影被拉长,逆着光,即使穿着再厚重的棉服也不难看出身型的单薄。郭文韬把脖子缩了缩,大半张脸都埋在衣服里,只留下一双眼睛看路。清醒了点的郭文韬开始用逻辑去分析思考,可是却越来越乱,直至逻辑全面崩盘。“为什么一到他,自己的逻辑就开始崩盘呢?”郭文韬在心里问自己,但显然,这个问题,现在无最佳解。
不知不觉就到了楼下,郭文韬抬头看见了客厅为自己留的那一盏灯。“咔嗒”钥匙转动,门开了。“回来啦?”佳佳听到门响来迎。“我自己来吧,外面冷,我刚回来身上凉。”“行,收拾一下,睡吧,太晚了。”“好,你先去吧。”洗漱完的郭文韬躺在船上,背对着妻子。因为熬夜宿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