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茶具齐全,一壶新茶正在炉火上煮着,旁边一长排小碗,盛放着各种颜色形状的药材、草叶、花苞。宫尚角用煮茶的夹子夹取了几味,放到壶中。
他刚要盖上盖子,宫远徵轻轻说:“再加一些石斛。”
宫尚角如他所言,取了一些石斛放到壶里。
宫远徵恭恭敬敬坐着,脸上带着笑:“哥,外面处理得怎么样?”
宫尚角刚回来,眼中的冷漠疏离还没有完全褪去:“不听话的已经肃清了。”
宫远徵附和:“虽然宫子羽不配当执刃,但我们宫家门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他们指指点点有异议。”
宫尚角没回答。
宫远徵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面:“哥,之前一直没机会问你,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
“你和他共事多年,心里还不清楚?”宫尚角专心煮茶,反问他。
宫远徵咬牙:“我当然清楚……”
如果贾管事真的是无锋,隐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所以才奇怪……但那无锋令牌确实是在他房间里发现的……难道哥哥为了救我,做了块假令牌?”宫远徵打量他的神色,猜测。
宫尚角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无锋令牌自然是真的,但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那里……”
“这人是谁?”
“查不到。”
宫远徵惊了:“他为什么要帮我?”
壶里很快冒出腾腾的热气,沸水焦灼,宫尚角抬起眼:“帮你?……我觉得他是在害你。”
宫远徵垂眸,猛地想起什么,看向宫尚角:“哥,还有一件事。”
宫尚角认真倒茶,给宫远徵也倒上了一杯:“你说。”
宫远徵接过热茶,手中暖暖的,他没有急着喝下:“前段时间上官月眠的体态评估,我明明派人送去的信上写的是建议玉色令牌,但是女客院落那边收到的却是写着金色令牌的信件……”
宫尚角抿了一口热茶,茶杯落在案上,他说起了其他事:“上官月眠在进宫门前就与宫唤羽见过。”
宫远徵:“?”
“宫紫商和金繁查出来的,我派人查过,还没有明确的消息。”
宫远徵皱眉:“哥,你的意思是——”
“她真的喜欢宫唤羽?”
“上官月眠身份不简单。”
两人同时说出,对视一眼,宫远徵尴尬地挠了挠头,宫尚角冷撇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茶。
“你还年少,不要关注点总在情情爱爱之上。”宫尚角训斥,宫远徵老实坐好听着他讲话。
“上官月眠的身份我会再派人确定一下,你收收你的心思,如果她的身份真的不做好,你也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哥。”
宫远徵默默地喝了一口热茶。
“哥,我过段时间想离开宫门几天。”
宫尚角抬眸:“去哪?”
宫远徵低垂着眼睫,没有正视宫尚角:“我前天梦到我爹我娘了,我想去他们曾经救助的山村里看看,我想他们托梦于我也是不放心他们曾经帮助过的人吧。”
宫尚角不动声色,隔了半晌才回应:“去的时候多带些人手,我叫金复陪你一起去。”
宫远徵粲然一笑:“哥,我都是大人了,不用金复跟着我了。”
“不行,”宫尚角果断拒绝,“现在宫门里极有可能还有无锋的人,你离开宫门的消息会被他们传出去,虽然你能力我认可,但以少敌众,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宫远徵低着头没说话。
宫尚角放下了茶杯,站起身:“你是我最亲的弟弟,我不希望你出事。”
斑鸠国庆期间日更过万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