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霜带着百里东君到了最近的城镇。
“你有钱吗?”
“有。”百里东君狠狠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银票,“都给你。”
澜霜看他一脸傻白甜,无语地抽出了一张银票。
“只要一百两吗?”百里东君把银票又往前送了些,“你多拿点,没事,想买什么随便花。”
澜霜白了他一眼,“够了,买一匹好马还有得剩。”
“买马?”百里东君皱眉,“我们不是有马吗?”
“请注意,是我有马,而你,没马。”
澜霜说完就去了骡马市,百里东君牵着马闷闷不乐地等在原地。
他指着马儿碎碎念:“你说说你,这么高大,这么健硕,驮两个人怎么了?你驮不动吗?”
“你怎么这么没用,才两个人而已,我又不重,澜霜更是身量纤细,这你都不行,明天不准你吃草了。”
他看着骡马市的方向,想了想,又回头补充:“水也不准你喝了。”
马儿:……
有病!
澜霜回来后,把新买的马儿和剩下的银子一起给了百里东君,他垂头丧气地接过来,脸拉得比马脸还长。
“走吧。”澜霜飞身上马,把手上的新买的包裹挂在了马上。
见百里东君还在跟马儿大眼瞪小眼,澜霜问道:“你上不来吗?”
“能。”
百里东君利落地上马,算了,自己骑就自己骑。
澜霜看了一眼他右腿上隐隐的纱布,提醒道:“你还是侧骑吧,别加重腿伤。”
百里东君忽然转头看澜霜,眼神锃亮,“你是因为我的腿伤才去买马的?”
澜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因为两个人同乘会累坏马儿啊。”
百里东君没听进她的解释,乐呵呵侧身坐在了马上,不知道脑补了什么。
*
“快喝,喝了就赶紧离开吧,你的身份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叶鼎之冷着一张脸把药递给苏昌河。
苏昌河无赖地躺在床上呻吟,“兄弟,我伤得这么重,我想走也走不了啊,你要实在讨厌我,那就把我扔你家门口吧。”
叶鼎之假笑,“你以为我不敢吗?”
“哎哟,我也太可怜了,我虽然是个杀手,过着刀口添血的生活,可你也不能不把我的命当命啊。”
“既然知道自己过着刀口添血的生活,那就应该有自知之明,身处黑暗,就不要妄想染指太阳,尤其这个太阳属于别人。”
苏昌河笑了,“怎么办?越是身处黑暗,我就越向往光明。属于别人?那又如何?”
“如何?”叶鼎之冷笑,一身内力朝苏昌河压过去,“仅仅能送你去死罢了。”
苏昌河面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汗,“咳,咳咳咳~你真要弄死我啊?兄弟,不是说对暗河感兴趣吗?”
叶鼎之:“是你自己在找死。”
苏昌河醒来后,叶鼎之就给他送药来了,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一开始没什么龌龊。
结果,濯雪来了一趟后,苏昌河眼睛都看直了。
叶鼎之立刻黑脸,本以为苏昌河只是被濯雪容貌惊艳,把濯雪哄出去后,叶鼎之本着良好的修养,想要转移苏昌河的注意力,聊了几句暗河。
结果苏昌河句句不离濯雪,还故意搞出一些动静想引濯雪过来。
叶鼎之要是本性凶残一点,苏昌河都够死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