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时间定格了。
上一秒,她脑子里还在疯狂刷屏:“恋爱无用!Omega麻烦!物理题万岁!”
后一秒,身体的本能却像被通了高压电,完全脱离了那套高贵竞赛脑的指挥系统。
一只手稳稳捞住那截细得惊人的腰肢,巨大的惯性让两人都踉跄了一下,温听月下意识收紧手臂,将那具温软得不可思议的身体完全圈进自己怀里稳住。
一股极其清甜柔软的气息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鼻腔。
新鲜出炉的奶油蛋糕胚,裹着蓬松香甜的奶油,甚至还有一点点巧克力的味道,像她最最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
干净,柔软,毫无攻击性,却瞬间攻城略地,淹没了温听月所有的感官和思考回路。
嗡——
温听月脑子里炸了。
什么牛顿爱因斯坦,什么温女士席迁锦,什么恋爱狗都不谈的铮铮誓言…全被这股甜奶油味的信息素冲得七零八落,片甲不留。
温听月
她几乎是呆滞地低下头。
撞入眼帘的…是一段白得晃眼的纤细后颈,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几缕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濡湿,贴在细腻的皮肤上。
怀里的人似乎吓坏了,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可怜的阴影,少年微微仰起脸,试图看清是谁救了他。
温听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然后在下一秒疯狂擂鼓,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四目相对。
那是一张…漂亮得有点过分的脸。
皮肤瓷白,五官精致,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净感,尤其那双眼睛,此刻因为惊吓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湿漉漉的,像林间迷路的小鹿,带着全然的懵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正怯生生地望着她。
“噗通——”
“噗通——”
宋亚轩“对…对不起…”
怀里的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软得像羽毛搔过心尖,带着明显的惊魂未定和浓重的羞赧。
他想挣脱她的怀抱,脸颊和耳根红得快要滴血,那抹红晕甚至蔓延到了那段脆弱的颈侧,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宋亚轩“我…我没站稳…谢谢你…”
那声软糯的“谢谢你”像一把小钩子,精准地钩住了温听月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她猛地回过神,触电般松开手,动作快得像扔开一个烫手山芋,怀里温软的触感和甜奶油的气息骤然抽离,她心里竟然诡异地空了一下。
温听月“没,没事。”
温听月“没事没事。”
温听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听起来又干又涩,活像被掐住了脖子。
车厢里安静得诡异,但诡异程度远不及温听月超乎常人的脸红脖子粗。
温听月“这确实很、很容易绊倒,你小心一些,摔倒了就不好了。”
宋亚轩“嗯…”
男生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抱着书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他飞快地看了温听月一眼,那湿漉漉的眼神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未散尽的恐惧和对她这个“救命恩人”的信赖。
宋亚轩想往后面走,可是走廊已经被堵死了,他只能继续站在这里,温听月一时间回位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磕磕巴巴地开口。
温听月“那个…你,你坐吧。”
宋亚轩“!”
宋亚轩“不用不用,谢谢你。”
马嘉祺“起开,你不坐我坐。”
马嘉祺当时就挥了一把温听月,这人脑子有泡吧放着好好的座位不要,他没睡醒的脑子还没开机,只知道迷迷糊糊地朝那个小男生笑一笑,然后毫不犹豫得一屁股坐在了温听月还没捂热的座位上。
嗯,相当舒适。
睡觉!
然后马嘉祺就在温听月杀人和宋亚轩惊诧的目光中闭上了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