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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又带着点不耐烦的熟悉嗓音穿透清晨的嘈杂。
温听月循声望去,只见校门旁的香樟树下,席迁锦长身玉立。
作为Alpha,席迁锦的身形高挑匀称,剪裁合体的校服衬得她肩线利落,气质清冷,配上那张无可挑剔的漂亮脸蛋,往那儿一站就是天然的聚光灯。
要搁平时,温听月高低对着她的锦哥来一套彩虹糖夸赞,可今天不一样!
温听月像一颗失准的炮弹,带着一股让人不能共情的悲壮感一头扎了过去。
温听月“锦哥!”
温听月
席迁锦“……”
温听月“完了完了完了…席迁锦,我脏了…我脑子里不干净了…”
温听月就这么水灵灵地滑了下来,蹲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念念有词。
席迁锦嫌弃地后退半步,仿佛怕沾染上她的傻气。
席迁锦“大清早的,又犯什么病?物理题做魔怔了?”
温听月猛地抬起头,一把抓住席迁锦的裤腿,眼神惊恐又迷茫,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狂热。
席迁锦眉头瞬间拧死。
温听月“不是题!是人!是个Omega!新来的!在公交车上!他差点摔了!我…我就扶了一下!不对,是抱住了!”
温听月
温听月“他腰好细!像没有骨头!”
温听月“身上…身上是奶油味的!甜的!特别特别甜!比蛋糕店刚出炉的还甜!”
温听月“他眼睛湿漉漉的!看我的时候像小鹿!特别纯!特别软!”
温听月“他脸红了!耳朵也红了!脖子都红了!特别好看!”
温听月“他跟我说谢谢!声音也软!像棉花糖……”
温听月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试图把脑子里那个香香软软惊惶羞涩的身影用贫瘠的语言描摹出来。
鼻翼翕动,仿佛还在贪婪地捕捉空气中那并不存在的甜香,脸颊也莫名地跟着泛起了红晕。
席迁锦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从嫌弃逐渐转变为一种“这人终于疯得无可救药”的了然。
她又猛地抓住席迁锦的手腕,席迁锦青筋一跳。
席迁锦“……”
温听月“席迁锦!席主席!我的好锦哥!帮帮我!他肯定是新生!高一的对不对?”
温听月“你,学生会主席!我,副主席!我们以视察高一新生纪律,关怀新生适应情况的名义,课间操或者午休的时候,去高一教学楼巡视一圈!就一圈!”
温听月
温听月眼巴巴地望着席迁锦,那眼神充满了从未有过的近乎卑微的祈求,完全颠覆了她平时的傻样。
席迁锦垂眸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又抬眼看看温听月那张写满了“我完了我陷进去了”的蠢脸,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兴味。
认识温听月十几年,头一回见她这副春心荡漾,智商清零的模样。
席迁锦“巡视?”
席迁锦慢条斯理地抽回自己的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却足以让温听月头皮发麻的弧度。
席迁锦“温副主席,滥用职权,假公济私,这不太好吧?”
温听月“这怎么是假公济私呢!”
温听月立刻挺直腰板,试图摆出学生会干部的威严,可惜脸上那两团可疑的红晕和发亮的眼睛彻底出卖了她。
温听月“这是…这是对新同学的人文关怀!是学生会应尽的职责!”
温听月“席主席,你不能眼看着我们朝华一中的新生,尤其是那么…那么娇弱的Omega新生,在陌生的环境里感到孤独无助啊!”
温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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