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可以吗……

上官浅什么？

上官浅像是不可置信，夜灵面向着上官浅，像是注视着她直击灵魂深处。

夜灵我不能赌，我没有机会了，从我出现就注定了结局。

上官浅哑然，有些后背发凉。

夜灵嫂嫂你可看我院中种的花了？

天色昏暗，上官浅到徵宫只顾着夜灵，没有心思去看别的，现在却发现是满院的白色桔梗花。

上官浅白色桔梗花，一直不变的真心的爱。

上官浅再仔细一看发现墙角不起眼的几株紫色桔梗花。

上官浅紫色桔梗花，无缘的爱……

夜灵我爱阿徵，从现形就爱，那时他看不见我，我日日看着他跟着他陪着他，我就是为他而来，但我也知道我们没可能，所以我从未告诉他，只让他以为我对他的感情是亲情，让他叫我姐姐。

夜灵没现形时，我每日看着他试毒，制药，还有一个人，从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能抱抱他就好了，我多想抱抱他，哪怕付出此生只为一个拥抱，也值得。

夜灵没想到……

夜灵我得到的够多了……够多了……不能再贪心了……

上官浅已经泪流满面，坚硬的外壳已经摇摇欲坠。

夜灵所以嫂嫂，给哥哥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然后我们一起把刀刃对准敌人，好吗。

上官浅伸手抱住夜灵，泪滴从眼角滑落。

上官浅我们……真的可以吗……

夜灵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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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头上戴的发簪，叫住了上官浅，上官浅浅笑着回应。

上官浅这是灵儿当初送我的，说是送给嫂嫂的，好看吗？

宫尚角有些愣神，随后压抑不住嘴角，低下头轻扬嘴角，眼里还泛着泪光。

宫尚角好看。

上官浅没了以往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直视着宫尚角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渐渐动容，眼中的笑意浮现，既温柔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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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期限快要到了，宫远徵天天早出晚归，夜灵每天夜间迷迷糊糊才能感受到拥着自己的热源，却没有感觉到沉重的呼吸，而是像是被盯住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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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夜灵控制不住地咳嗽。

夜灵夜一……夜一……

夜十小姐。

夜灵愣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忘了他们早就不在了，夜灵控制住表情，想着转移话题，却感觉到温热，转瞬即逝，手中已有了茶杯，还是热的，以往的夜十是绝对没有这么多心思的，夜灵本该笑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泪顺着白纱流出。

夜十小姐！

夜灵无事，就是……想他们了……

夜灵还好你还在，还好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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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带着夜灵到了月宫，看清里面的人一愣，刚要提醒被宫远徵一瞪。

月长老没有理会两人的反应，而是直直看向站在那里的夜灵，开口问道

月公子何事？

夜灵过几日就到了……

月公子我知道。

夜灵有些拘谨地站着，月公子还是狠不下心，让夜十扶着她坐下，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月公子还有话要说？

夜灵嗯……我想那日你给阿徵下点药，让他睡着，如果可以再给他下些忘情的……

夜十有些大气不敢出地去偷瞄宫远徵的表情，果然，阴沉黑脸。

月公子你开什么玩笑，这些药他闻就能闻出来更何况让他吃进嘴里，这种事我可不帮你，你不如直接告诉他，让他忘了你。

瞬间空气凝固，夜十目不斜视，动都不敢动。

夜灵他会伤心的……

月公子你也知道他会伤心，就别瞎用这歪门邪道。

夜灵哎，对了，云雀是不是到了婚嫁的年纪了，你什么打算啊？

月公子等我服丧结束，我就娶她，我还要给她办风风光光的婚礼。

夜灵可惜我看不到了，你可要好好对她，不然我做鬼不会放过你，哈哈，没想到有一天我能用到这句话。

月公子却笑不出来，夜灵尬笑了几声也收了。

夜灵我去看看雪重子，他这几日还在生我的气呢。

月公子看着夜灵缓慢走着的背影，红了眼眶，连宫远徵何时走了都不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