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的朗读声像潮水般涌来，马嘉祺却趴在桌子上，半边脸埋在臂弯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色，连带着他枕着的抱枕都显得暖洋洋的。
宋亚轩坐在旁边，偷偷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小太阳，又画了只蜷缩着的小猫，把小猫的尾巴画得特别长，一直延伸到太阳底下——像极了此刻的马嘉祺，安静又温顺。他画完忍不住戳了戳马嘉祺的胳膊，小声问
宋亚轩“睡着了吗？”
马嘉祺的睫毛颤了颤，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其实他醒着，袖口下的手机屏幕正亮着，一行行复杂的代码在黑色背景上飞速滚动。他正在追踪一个毒贩的虚拟地址，对方用了七层加密，换了三个服务器节点，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曾经在国际网络安全大赛上拿过金奖的顶尖高手
宋亚轩“那你继续睡，” （声音放得更柔了）“等下老师来了我叫你。”
他拿起马嘉祺的数学练习册，发现最后一道附加题已经被解出来了，步骤简洁得像标准答案，连老师常用的解题技巧都用上了。他忍不住吐了吐舌头——马嘉祺总是这样，好像什么题都难不倒他，却偏偏喜欢趴着“偷懒”
数学老师拿着教案走进来，环视教室一周，目光在马嘉祺身上停了停，最终只是笑了笑，没叫醒他。这位老师早就发现了，马嘉祺看似上课不专心，每次测验却总能拿满分，那些连竞赛班学生都头疼的难题，他扫一眼就能报出答案，仿佛这些知识刻在了骨子里
课讲到一半，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道超纲的函数题
万能角色“有没有同学会解？”
教室里鸦雀无声，连几个尖子生都皱起了眉
宋亚轩下意识看向马嘉祺，想叫醒他，却见马嘉祺的手指在桌下轻轻动了动，像是在敲什么。下一秒，他听到马嘉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马嘉祺“设t=e^x，换元法。”
宋亚轩（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举起手）“老师，我会。”
他按照马嘉祺说的步骤，果然顺利解出了题目，引得全班惊叹。坐下时，他偷偷碰了碰马嘉祺的胳膊，眼里满是得意，像只被夸奖的小狐狸
马嘉祺的嘴角在臂弯里悄悄扬起，手机屏幕上刚好弹出“追踪成功”的提示——毒贩的真实地址被锁定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他随手将坐标加密发送给警局，又补充了句
马嘉祺“对方有防火墙，三分钟后自动失效。”
简嘉洛（几乎是秒回）“收到，谢了马哥，你这速度比局里的技术科还快。”
马嘉祺没再回复，收起手机，侧过头看向宋亚轩。少年正低头做笔记，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工整的字迹。阳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认真又可爱
马嘉祺“看懂了吗？”（ 低声问）
宋亚轩（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刚才那步换元还是有点懵。”
马嘉祺“等下给你讲。” （揉了揉他的头发）
马嘉祺揉头发的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其实他刚才在追踪地址的同时，耳朵一直听着老师讲课，那些公式定理对他来说，比解加密程序简单多了——毕竟在警局特训时，他连弹道轨迹公式都要背得滚瓜烂熟，这点高中数学实在不算什么
课间操时，宋亚轩被贺峻霖拉去小卖部，临走前还不忘把自己的坐垫塞给马嘉祺
宋亚轩“垫着舒服点，别总趴着，对腰不好。”
马嘉祺看着那个印着小熊图案的坐垫，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暖了一下。他把坐垫垫在腰后，重新趴好，却没再碰手机。操场上传来宋亚轩的笑声，清亮得像风铃，混着贺峻霖的嚷嚷和刘耀文的口哨声，构成了最鲜活的背景音。
丁程鑫走过来，靠在桌边
丁程鑫“又在偷懒？”
他拿起马嘉祺的物理练习册，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又是满满的红勾
丁程鑫“我说你能不能稍微装一下不会？每次都考满分，显得我们很笨啊。”
马嘉祺（笑了笑）“没必要。”
他确实没必要装，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丁程鑫“也是。” （无奈地摇头）“对了，下午有节自习课，张哥说要讲上次的英语卷子，你……”
马嘉祺“我听着。”
马嘉祺打断他，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操场上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上
马嘉祺“不趴了。”
丁程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地笑了。他就知道，只要宋亚轩在，马嘉祺总会收敛些。
自习课时，马嘉祺果然坐得笔直，偶尔在卷子上划几笔。宋亚轩偷偷看他，发现他根本没看题目，视线落在窗外，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不知道马嘉祺在想什么，只觉得这样的他很好看，像幅安静的画。
放学前，宋亚轩把整理好的笔记递给马嘉祺
宋亚轩“你看这个，下午张哥讲的重点我都记下来了。”
马嘉祺接过来看了看，字迹娟秀，重点标得清清楚楚。他抬头看向宋亚轩，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期待被夸奖的小雀跃。
马嘉祺“很棒。” （认真地说）
宋亚轩的脸瞬间红了，笑着低下头，手指却悄悄勾住了他的衣角。
夕阳把教室染成橘红色，马嘉祺看着身边的少年，又想起手机里那些冰冷的代码和地址。两个世界明明如此不同，却在这一刻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他可以是顶级的网络追踪者，也可以是趴在课桌上听着少年笑语的普通高中生。
而后者，似乎更让他贪恋。
他轻轻回握住宋亚轩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窗外的晚霞很美，但都不及身边这颗怦怦跳动的、甜甜的心。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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