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的自习课，宋亚轩盯着数学题发呆已经快十分钟了。笔尖在草稿纸上悬着，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昨天——巷子里那声枪响像根刺，扎得他整宿没睡好，闭上眼睛就是马嘉祺举枪的样子，冰冷得让人心头发紧
他偷偷瞥了眼旁边的空位，马嘉祺今天没来上学。说是“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可宋亚轩心里清楚，大概率又是去执行任务了。这个认知让他指尖发凉，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贺峻霖“亚轩，发什么呆呢？”
贺峻霖用笔戳了戳他的胳膊
贺峻霖“这道题你不是早就会了吗？”
宋亚轩回过神，胡乱“嗯”了一声，低下头假装演算，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隐隐发疼
就在这时，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简嘉洛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焦急
简嘉洛“宋亚轩！丁程鑫！你们出来一下！”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显然是急着赶路
几人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丁程鑫率先站起来
丁程鑫“怎么了嘉洛？出什么事了？”
简嘉洛没回答，只是拉着他们往走廊尽头走，直到远离教室才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
简嘉洛“马嘉祺受伤了。”
宋亚轩“什么？！”（声音猛地拔高，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他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忧远比恐惧来得更汹涌
丁程鑫和贺峻霖也急了
丁程鑫“在哪受伤的？怎么回事啊？”
贺峻霖“在哪受伤的？怎么回事啊？”
简嘉洛“昨天他处理完巷子里的事，出去追查那一伙毒贩的线索，” （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自责）“可能是……心思有点不集中，没注意到暗处有人偷袭，手臂被划了一刀，腰也扭到了，旧伤复发，现在正在医院处理。”
她顿了顿，看向宋亚轩，眼神复杂
简嘉洛“其实……他不让我说的，怕你们担心。但我觉得这事瞒不住，而且他现在动不了，总得有人去看看。”
宋亚轩的指尖瞬间冰凉。他想起昨天马嘉祺转身时眼里的慌乱，想起自己说“别过来”时那决绝的语气——原来他分心，是因为自己？
宋亚轩“哪个医院？”
宋亚轩的声音有点哑，抓着简嘉洛胳膊的手用力到泛白
简嘉洛“市一院，住院部7楼，我带你们过去。”
简嘉洛报了地址，又补充道
简嘉洛“他刚缝完针，估计还在休息，你们……别太吵。”
贺峻霖“我们现在就去！”
贺峻霖说着就要往楼下跑，被丁程鑫一把拉住
丁程鑫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宋亚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程鑫“先跟老师请个假，我们一起去。”
宋亚轩点点头，脚步却有些发飘。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简嘉洛的话——“手臂被划了一刀”“腰伤复发”“心思不集中”。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得他心里又疼又悔
他一直躲着马嘉祺，一直用恐惧的眼神看他，却忘了那个人每次执行任务都可能面临危险，忘了他也是个会受伤、会疼的普通人
去医院的路上，车厢里异常安静。贺峻霖和刘耀文急得坐立不安，丁程鑫和张真源眉头紧锁，只有宋亚轩望着窗外，眼神空洞，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他想起马嘉祺雨天把伞倾向他的样子，想起他帮自己贴创可贴时的温柔，想起他做番茄鸡蛋面时认真的侧脸……那些被恐惧掩盖的温柔，此刻清晰得让人心头发酸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时，马嘉祺正靠在床头，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白色的绷带渗出一点淡淡的红。听到动静，他抬头看来，看到宋亚轩时，眼神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想把受伤的胳膊藏到身后
贺峻霖“马哥！你怎么样啊？”
贺峻霖冲过去，看着他的胳膊直皱眉
贺峻霖“这伤看着就疼！”
马嘉祺没回答，只是看着宋亚轩，眼神复杂。少年站在门口，没进来，也没说话，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马嘉祺“谁让你们来的？”
马嘉祺的语气有点无奈，目光落在简嘉洛身上，显然猜到了是她通风报信
简嘉洛心虚地别过脸
简嘉洛“你这情况，总不能一个人待着。”
宋亚轩看着马嘉祺缠着绷带的胳膊，看着他下意识扶着腰的动作，心脏像是被泡在温水里，又酸又软。那些关于“杀手”的恐惧，在看到他受伤的瞬间，突然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慢慢走近病床，停在床边，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宋亚轩“疼吗？”
马嘉祺没想到他会先开口，愣了愣才摇摇头
马嘉祺“没事，小伤。”
宋亚轩“才不是小伤！”
宋亚轩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滚烫的
宋亚轩“流了那么多血……腰还疼不疼？”
看着他掉眼泪的样子，马嘉祺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所有的委屈和无奈都烟消云散了。他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想像以前那样揉揉他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怕吓到他
马嘉祺“不疼了。”
马嘉祺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马嘉祺“真的没事。”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宋亚轩压抑的抽泣声。兄弟们识趣地拉着简嘉洛往外走，把空间留给他们
门关上的瞬间，宋亚轩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马嘉祺没受伤的那只手。他的手很凉，带着点颤抖
马嘉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手握紧了他，掌心的温度慢慢传递过去
宋亚轩“对不起。”
宋亚轩的声音哽咽着
宋亚轩“我不该……不该躲着你，不该怕你。”
马嘉祺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摇了摇头
马嘉祺“不怪你。”
他知道，让宋亚轩接受那个开枪的自己，需要时间。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卸下防备。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落在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融化的糖。宋亚轩低着头，眼泪还在掉，心里却不像之前那么乱了
或许他还是会害怕那把枪，还是会记得巷子里的画面，但他更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受伤的人，是那个会把伞倾向他、会为他做面、会把所有温柔都给他的马嘉祺
这样就够了。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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