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自习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雷声轰隆隆地滚过天空，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溅起细密的水花，把窗外的世界糊成一片模糊的白
教室的电路似乎受了影响，灯光忽明忽暗地闪了几下，最终彻底熄灭。尖叫声和抱怨声此起彼伏，宋亚轩下意识地往马嘉祺身边靠了靠，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感受到一丝温热的安稳
马嘉祺“别怕。”
马嘉祺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他从书包里摸出个小巧的手电筒，按下开关，一道温和的光束照亮了两人之间的桌面
马嘉祺“应该是跳闸了，老师去处理了。”
宋亚轩“嗯”了一声，眼睛却适应了黑暗，能模糊看到马嘉祺的轮廓——他正低头摆弄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蝶翼轻轻颤动。
宋亚轩“你在干嘛？”
宋亚轩凑近了些，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雨水的湿气，意外地好闻
马嘉祺“帮警局追踪一个信号源。”
马嘉祺的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屏幕上的代码飞快滚动
马嘉祺“刚才暴雨干扰了信号，得重新定位。”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做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宋亚轩没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手电筒的光束斜斜地打在键盘上，照亮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每一次敲击都精准得像预设好的程序。他忽然想起马嘉祺那个记录日常的小程序，想起那些藏在代码里的温柔，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暖的
马嘉祺“好了。”
马嘉祺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屏幕上跳出一个定位坐标，他随手把信息发送出去，合上电脑时，才发现宋亚轩正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带着点他读不懂的柔软
宋亚轩“怎么了？”
马嘉祺的声音放轻了些
马嘉祺“没什么。”
宋亚轩摇摇头，从书包里摸出副耳机，递了一只过去
宋亚轩“要不要听歌？我最近刚听到的一首新歌，挺好听的。”
马嘉祺接过耳机戴上，指尖碰到宋亚轩的耳廓，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又忍不住笑了
舒缓的旋律在耳机里流淌开来，是首R&B 的歌，像月光落在水面上的声音。黑暗里，宋亚轩能清晰地听到马嘉祺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合着拍子，在雨声的背景里格外清晰。
宋亚轩“你之前给耀文做的小程序，（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耳语）“代码是不是很难写？”
马嘉祺“还好，” （侧过头，手电筒的光恰好照亮他的眼睛）“加了点小游戏逻辑，比追踪信号源简单。” （顿了顿，补充道）“你的那个，功能更复杂点。”
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
宋亚轩“我的？”
马嘉祺“嗯”
马嘉祺点头，嘴角弯起个浅浅的弧度
马嘉祺“之前送你的那个里面藏了个秘密关卡，等你发现，你的生日礼物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你肯定喜欢。”
话音刚落，教室的灯突然亮了，刺得人眼睛发花。同学们的抱怨声渐渐平息，老师站在讲台上解释电路故障已修复，让大家继续自习。
宋亚轩慌忙把耳机摘下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马嘉祺却很自然地把耳机线缠好，放进宋亚轩的笔袋里，动作流畅得像做过千百遍。
马嘉祺“继续做题？”
马嘉祺把他的练习册推过来，上面还夹着他之前画的辅助线
宋亚轩“嗯。”
宋亚轩点点头，低头时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窗外的雨还在下，雷声却远了些。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和两人偶尔交换的眼神。宋亚轩做着题，心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在黑暗里的对话，想起马嘉祺说“秘密关卡”时眼里的笑意，心跳就忍不住加速
放学时，雨势小了很多，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马嘉祺撑开那把熟悉的黑色长柄伞，自然地把大半个伞面倾向宋亚轩。
马嘉祺“刚才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马嘉祺的声音被雨声衬得格外清晰。
宋亚轩“《失恋循环》。”
宋亚轩抬头看他，雨水顺着伞沿滑落，在两人周围织成一道透明的屏障
宋亚轩“我发给你？”
马嘉祺“好。”
马嘉祺点头，指尖在手机上敲了敲，很快收到了宋亚轩发来的歌曲链接
走到宋亚轩家楼下时，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洒下淡淡的清辉。马嘉祺收起伞，看着他说
马嘉祺“秘密关卡的线索，在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的那部电影里。”
宋亚轩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小程序的事，脸颊瞬间又红了
宋亚轩“知道了。”
他转身跑进楼道，又在门口停下，回头冲马嘉祺挥了挥手
宋亚轩“晚安！”
马嘉祺“晚安。”
马嘉祺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离开，嘴角忍不住上扬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还攥着那只宋亚轩递给他的耳机，仿佛还残留着少年耳廓的温度
耳机里，《失恋循环》的旋律轻轻流淌。马嘉祺走着，忽然觉得，比起那些惊心动魄的任务，这样和宋亚轩一起听首歌，一起在雨夜聊代码的时刻，才更像生活本来的样子
简单，却甜得让人心颤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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