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试探

自从那次操场边的试探后，关于马嘉祺的“打听”就没断过。

有时是穿着校服、假装问路的陌生学生，看似随意地提起“听说你们班有个叫马嘉祺的，挺厉害？”；有时是来学校做调研的“社会人士”，在办公室门口拦住丁程鑫，状似无意地打听“那个经常缺课的男生，是不是不太合群？”。

每次应对，六人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瞬间切换到“吐槽模式”。

丁程鑫“马嘉祺啊？早不来上学了，听说跟着校外的人混去了，打架、逃课是家常便饭。”

丁程鑫总能率先开口，语气里的嫌弃装得十足，仿佛提起这个名字都觉得晦气

贺峻霖“可不是嘛，”（立刻接话，翻了个白眼）“上次还跟我们借钱去网吧，不借就翻脸，说以后别求他。谁求他啊，本事没多少，脾气倒老大。”

宋亚轩通常话不多，只在被问到“你们以前不是同桌吗”时，才会低着头，声音闷闷地说

宋亚轩“早就不说话了，他总欺负人，我怕他。”

说“怕他”的时候，他会悄悄掐自己的手心，用疼痛压下心里的涩意

刘耀文负责扮演“受害者”，每次都要愤愤不平地补上几句

刘耀文“他还欠我三百块钱呢！当初说买球鞋，结果转头就去买了游戏机，现在人都找不着了！”

张真源和严浩翔则负责“补充细节”，从“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还顶嘴”到“故意撞掉同学的饭盒还不道歉”，把马嘉祺塑造成一个无恶不作的问题学生，逻辑缜密得挑不出一点错

次数多了，连班里的同学都信了大半，私下里偶尔会议论“马嘉祺是不是真的学坏了”，六人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

最惊险的一次，是在两个半月后

那天下午，教导主任突然把丁程鑫叫到办公室，说有位“市局来的同志”想找他们六个了解马嘉祺的在校表现。丁程鑫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给兄弟们发了消息，让他们赶紧想办法

等他走进办公室，果然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眼神锐利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旁边还站着校长，脸色有些凝重。

万能角色“你是马嘉祺的同学？”

男人开门见山，拿出个笔记本

万能角色“说说他平时在学校的情况吧，越详细越好。”

丁程鑫定了定神，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口径，把马嘉祺的“劣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从逃课说到顶撞老师，从借钱不还说到欺负同学，每一个“罪名”都有鼻子有眼。

男人边听边记，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审视

万能角色“他就没一点优点？”

丁程鑫“优点？” （故意嗤笑一声）“非要算的话，就是跑得快吧，每次犯了错老师追都追不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宋亚轩、贺峻霖他们五人挤了进来，脸上都带着“义愤填膺”的表情。

贺峻霖“校长，我们也有话要说！” （抢着开口）“那个马嘉祺太过分了，上次还偷了严浩翔的竞赛资料，害得他差点没赶上比赛！”

严浩翔（配合地点头）“不止，他还总拉着宋亚轩去网吧，说什么‘学习没用，混社会才赚钱’，把宋亚轩都带坏了。”

宋亚轩立刻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样子，肩膀微微发抖

宋亚轩“我……我后来就躲着他了，他还威胁我说敢告诉老师就揍我。”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马嘉祺说得十恶不赦，连校长都皱起了眉，显然被他们的“控诉”说服了。

那个西装男人看着他们，又翻了翻手里的笔记本，沉默了很久，才站起身

万能角色“行，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等男人走后，校长才叹了口气

万能角色“没想到小马这孩子变成这样……你们以后离他远点，别被带坏了。”

全体“知道了校长。”

六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退出办公室时，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走到走廊尽头，贺峻霖才喘着气说

贺峻霖“吓死我了，那眼神跟审犯人似的。”

丁程鑫“肯定是毒贩那边派来的，想通过校方确认马哥是不是真的‘坏透了’。”

丁程鑫靠在墙上，脸色还有点白

刘耀文“幸好我们来得及时。”

宋亚轩望着窗外，心里像压着块石头。他不知道马嘉祺在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承受着同样的压力，是不是也在说着违心的话，扮演着另一个自己。

张真源“再坚持一下，” （拍了拍他的肩膀）“三个月很快的。”

宋亚轩点点头，握紧了拳头。

为了马嘉祺能平安回来，不管有多少人来试探，不管要说多少违心的狠话，他们都会守好这个秘密

就像现在这样，哪怕心里再疼，也要笑着把“讨厌”说出口

等他回来的那天，再把所有的思念和牵挂，都一一告诉他

这章就到这里

拜拜ﾉ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