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轻松像指间的沙，一晃就漏了过去。开学第一天，教室里的气氛就变了——倒计时牌上的数字鲜红刺眼，课桌上堆着的试卷比假期前又厚了一层，连呼吸间都弥漫着紧张的味道。
高考的脚步近了。
宋亚轩把课本翻得卷了边，眉头几乎就没舒展过。一道解析几何题卡了他快半小时，草稿纸上画满了辅助线，却还是找不到突破口。
马嘉祺“这里”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指尖点在他卡住的步骤上
马嘉祺“用参数方程试试，设θ为参数，能简化运算。”
宋亚轩抬头，看到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眼神落在试卷上，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宋亚轩“参数方程？”
宋亚轩愣了愣，顺着他的思路往下写，果然豁然开朗
宋亚轩“啊！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马嘉祺“你太急了。”
马嘉祺笑了笑，拿起笔在他草稿纸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
马嘉祺“这种题关键在转化，把几何问题代数化，一步一步来，别急。”
他的讲解总是这样，简洁明了，三言两语就能点透关键，不像老师那样要绕很多弯子。宋亚轩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的焦虑忽然淡了些。
周围的同学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幕。以前总觉得马嘉祺“不好惹”，可开学这几天，大家发现他其实很安静——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要么刷题要么帮警局处理数据，偶尔被宋亚轩问起题目，也总是耐心解答。
有天晚自习，后排的女生林溪犹豫了很久，终于抱着练习册凑了过来
万能角色“马嘉祺，这道物理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马嘉祺“嗯，拿来吧。”
他接过练习册，扫了一眼题目，拿起笔就在旁边演算起来。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思路清晰得像标好了路线图，不过两分钟就解了出来。
马嘉祺“这里，动量守恒定律的应用，” （指着步骤讲解）“注意碰撞后的速度方向，别搞反了符号。”
林溪听得目瞪口呆——比老师讲得还清楚！
万能角色“谢、谢谢！”
她抱着练习册回到座位，小声跟同桌感慨
万能角色“他也太厉害了吧！”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教室。接下来的几天，找马嘉祺问题的同学越来越多，从数学到物理，从英语到化学，他几乎来者不拒，讲解时言简意赅，总能一针见血
贺峻霖“马哥可以啊。”
贺峻霖看着围在马嘉祺座位旁的同学，笑着撞了撞丁程鑫的胳膊
贺峻霖“这是要当全科老师了？”
丁程鑫（挑眉）“人家本来就是学神，这点题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宋亚轩坐在旁边，看着马嘉祺耐心给同学讲题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很陌生，又很熟悉。陌生的是他面对众人时的从容淡定，熟悉的是他讲解题目时眼里的认真——和当初教他写代码、教他绘画时一模一样
有次课间，宋亚轩看着被同学围住的马嘉祺，忽然想起他做卧底的日子。那个时候的他，要装作凶狠、装作无知，而现在，他可以坦然地展示自己的聪明和温柔，像卸下了所有伪装的铠甲
马嘉祺“发什么呆？”
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瓶牛奶，是宋亚轩爱喝的牌子
马嘉祺“你刚问的题，懂了吗？”
宋亚轩“嗯！懂了！”
宋亚轩接过牛奶，指尖碰到他的掌心，感受到一丝温热
宋亚轩“他们问你这么多题，你不嫌烦啊？”
马嘉祺“还好。”
马嘉祺靠在桌沿，看着他，嘴角弯起个浅浅的弧度
马嘉祺“解题能放松脑子，比对着电脑好多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
马嘉祺“而且，帮他们讲题的时候，总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宋亚轩抬头看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温柔得像幅画。
是啊，这样的日子真好。
没有枪林弹雨，没有伪装和试探，只有试卷、笔尖和少年们为了未来而努力的模样。
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还在减少，但教室里的气氛，似乎因为那个从容解题的身影，多了一份安稳的力量。
这章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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