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经过救治,宫尚角的伤势被控制住了,情况也还算稳定,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了,但是人还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至于究竟何时会醒,月长老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归根到底,心头血也算是采取完毕,宫远徵也配制好了解药。
那日心头血之事,上官浅并未告知小墨,毕竟还是个孩子,上官浅不想让他背负太多。小墨年龄虽小,但心智却是要比同龄人略显成熟,若是让小墨知道有人为了他付出如此之大,他一定会自责好一阵的,上官浅不愿让自己的孩子过早的背负太多,只愿他心里装的东西少一些,平安简单的过完这一生便好。不要像自己,和他父亲那般,才好。
但要不说这孩子心思细腻呢,终究还是觉察出了什么。这日,上官浅来宫墨角房间,坐在床边给人掖着被子,开口关心道:“小墨,这几日感觉如何,可还难受”,宫墨角乖巧的摇了摇头:“娘亲,我没事的”,只是……,上官浅看着自家孩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了”,宫墨角犹豫了些许,才开口道:“娘亲,这几日怎么都没有看见过那位叔叔呀,这里不是他的家吗”,上官浅虽料想过宫墨角迟早都会察觉,但如今真的发问了,自己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是否该将宫尚角为了小墨取心头血之事情告知小墨吗,还是继续隐瞒。思虑片刻过后,上官浅还是决定说出来,于是便开口道:“小墨,为了治好你的病,那位叔叔付出了很多,你这几日所喝的汤药,药引就是他的血,因此他受了些伤,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在房间里养着,所以小墨最近才没有见到他”,上官浅终究还是保留了些,没有将心头血直接说出。上官浅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不论如何,宫尚角都是小墨的父亲,上官浅想让宫墨角知道亲生父亲为他所做之事,也想让宫尚角所做出的一切有人知晓,不再向之前那般总是自己做了许多,但到头来,无人知晓,更是为了让宫墨角明白,日后也不必做一个默默承担之人,要学会对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表达,上官浅不希望宫墨角日后也成为独自舔舐伤口之人。
宫墨角听到后果然有些内疚,担忧的问道:“那娘亲,他现在有没有大碍呀,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上官浅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开口道:“叔叔呢,现在需要静养,而且你自己身体也没有完全痊愈,要是这一走动,又受凉了,说不定会白白浪费那位叔叔的付出”,见小墨点了点头,上官浅也补充道:“等那位叔叔好些了,或者等你的身体也痊愈了,娘亲再带你去见他,可好”,听到此话,宫墨角也懂事地点头道:“好”,这一声好中还带了些小孩腔调,仿佛还听出了些许欣喜。
宫远徵今日照例来送药,之所以亲自送药,一来是因为这药里有哥哥的心血,二来是因为那是哥哥的孩子,自己自然是要上点心的,只是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二人的谈话,便没有第一时间走入,直到听到谈话的内容是哥哥便忍不住走了进来。
上官浅见人这副样子,便不禁打趣道:“想不到远徵弟弟”,“远徵弟弟”四个字刚出口,上官浅便意识到不对,从前自己再怎么说也住在角宫,是宫尚角尚未成亲的新娘,自然是可以叫出口的,但如今,怕是不合适了吧,况且,这人也一向不喜自己如此称呼。于是便改口道:“想不到徵公子也有偷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啊”
。宫远徵一听,也连忙反驳道:“我才没有,我就是过来送药,碰巧听到你们在屋内谈话,不想打断,才在屋外停留片刻的”。其实方才那声“远徵弟弟”,宫远徵听到了,但并没有感到过多的不快,反而,有些熟悉。从前,宫远徵不明白上官浅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了哥哥,但后来,他也慢慢懂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爱吧,男女之情,简单也复杂。
宫远徵想起正事,将手中的药递给上官浅,说道:“赶紧把药给他喝了,别浪费我哥的心血”,上官浅明白这人的意思,也不再逗趣了,接过药碗,准备用勺子喂给小墨喝时,小墨却自己拿过药碗,开口道:“娘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后便一饮而尽,虽喝的痛快,但还是被药苦到了,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上官浅见状也不免一笑,掏出颗蜜饯喂给宫墨角,鼓励道:“知道你长大啦,好了,小大人,那就躺着歇息吧,娘亲和这位小叔叔就出去一下”。宫墨角乖乖的自己盖好被子躺下,上官浅也收拾好药碗,递给宫远徵一个眼神,二人便出去了。
来到屋外,上官浅便开口道:“还是多谢徵公子了”,宫远徵有些不自在的回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哥吧”,此话一出,二人间的气氛便有些僵硬。宫远徵便故作自然的复又开口道:“那孩子,喝药倒是痛快,给他配的药都是一些较苦的药材,为了药效能更好的发挥,我还将其浓进行了浓缩,他倒也不喊苦”,上官浅回道:“从小就这样,苦了累了也从来不说”,宫远徵说道:“这点倒是像我哥,不像你,喝个药还让人喂”,许是最近的相处让宫远徵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竟不自觉的想与上官浅过过茶艺,但话一说出口,宫远徵便意识到此时还是有些违和,但索性上官浅也顺着人来,“徵公子难道就没有被喂过药吗”,不得不说,二人这一来一往倒真像极了从前。
只是,今时终究不同于往日,宫远徵还是恢复了寻常口吻,说道“估摸着这几日,我哥就要醒了”,上官浅听后,也只是平淡地回道:“那徵公子也可以放心了”,宫远徵见上官浅如此轻描淡写,不免有些不平,语气略冲地开口道:“上官浅,这几日你一直在照顾我哥,你对他的担心我也都看在眼里”,上官浅听后,也只是莞尔一笑道:“那也只是因着他救了我孩子的命,出于心存感激罢了”,宫远徵继续开口道:“那日你将我拦下,迫切的问我我哥如何时,我看见了你微红的眼眶,也听出了你话语里的急迫”,上官浅也只是扬起了嘴角,却不语,宫远徵索性直接说道:“上官浅,自从你走后,这角宫便又变得和从前一样了,但多的是满院的杜鹃花,想必你也看到了,哥哥的房内便有,哥哥时常坐在书案旁,视线却总是会落到杜鹃花上,有时又仿佛是在透过杜鹃花望向墨池,那神情做不得假,哥哥的是,你也同样”,见上官浅有些动容,脸上的嘴角也放下了,便继续开口道:“虽然那时我们是在做局,但那日我同你说的话大多是真心话,我和哥哥一起长大,哥哥对你的态度是我从未见过的,在你这里,哥哥也得到了一些从未拥有过的东西,所以,上官浅,你们二人之间有太多需要说清的东西了,既然回来了,或许是命运给了你们一个契机吧,等我哥醒了,好好聊聊,不要再留遗憾了”,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便又走到了那次谈话时相同的位置,上官浅也同样地再次望向了那颗大树。
上官浅来到了宫尚角的房间,缓缓走进,来在了床边,照常拿起了床边的毛巾,拧了拧水,便轻柔地擦拭起宫尚角的脸,指尖时不时的划过宫尚角的棱角,眉眼,与鼻梁。江湖中传言宫二先生虽常年面露威压,但容貌却长的十分周正。上官浅进了角宫后,与宫尚角接触的越多,也发现宫尚角其实生了双柔情的眉眼,只是平日里的神情唬人罢了。而等到浴池那次,二人有了肌肤之亲时,上官浅发觉宫尚角的鼻梁也十分优越,二人唇齿相接时需得错开些角度,宫尚角也会用鼻梁去挑逗自己的敏感部位,每一次上官浅都很受用。但此时的宫尚角却面容憔悴,但好歹有了些血色,不似那日苍白了。不知怎的,上官浅竟看的心中有些酸涩,自从回到宫门后,上官浅便经常如此,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思及此处,便回了神,转而擦拭着宫尚角的手,擦拭完后便不由自主的将其握住。宫尚角的手要比自己的大些,十指纤细修长,但常年握刀的原因,手上也带着些薄茧。浴池欢爱时,宫尚角的大手便与自己十指相扣,将自己抵在浴池边,后来情动时,宫尚角的双手游走于自己身上,那手上的薄茧对于自己来说则有些刺激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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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抽离回来,上官浅便跪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宫尚角的手,将其贴上自己的脸颊,上一次自己这么做的时候,宫尚角抽回了手,这次,却没有了
角公子,你快些醒来,可好
这篇文其实有两个地方还挺戳我的,第一个是宫墨角说这里不是宫尚角的家吗,其实大概想法就是,对于宫尚角来说,家真的是一个情感很复杂的东西,可以有很多理解,没有了上官浅的角宫太过冷清,没有家的味道,所以就相当于,只要有了家人,就有了家这样子,第二个是小墨现在还一直叫叔叔,我已经有意识的减少他叫叔叔的次数了,因为前文也提到过,小墨自己说了,应该,是叫叔叔吧,意思就是小墨也大概感知到了,宫尚角是自己亲生父亲,至于那个清水***,刚开始没打算写的,只是想着摸脸和手来着,结果写着写着就写出来了,加上朋友也一直在催我**,所以就写了一点,但是真的是清水,第一次写,不太会写也,就图个可以看吧,也祝大家食用愉快,谢谢大家的观看,如果喜欢的话点个赞,有什么想看的情节发在评论区,感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