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徵于倾城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金繁  影视征文     

月宫微波

徵于倾城

上官浅房间里,大夫正在替她把脉。

“姑娘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服几服药,消肿化淤就行。”

上官浅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鞭刑留下的难看伤痕,结痂未退,十分明显。

上官浅“我这满身伤痕着实难看,大人为何不把金龙胆草加入我的药方?”

“上官姑娘不愧是名医世家,金龙胆草能促进伤口愈合还不易留疤,确实最适合姑娘的伤势。只是前段时日徵公子受伤,用掉不少,药房里余下的那点金龙胆草都被羽宫的下人拿去给雾姬夫人了——”

这时宫远徵走进门,调侃道

宫远徵“怎么,这么急着祛疤,是担心被我哥嫌弃吗?”

上官浅“角公子可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宫远徵“那我哥看上你什么?心灵美吗?”

上官浅“徵公子不是有心上人吗,怎会不明白”

宫远徵语塞,有些脸红地看着行过礼后离开了的大夫。

上官浅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反问

上官浅“徵公子怎么这么好心,把药房里的金龙胆草都给了雾姬夫人?”

宫远徵“羽宫有令,谁敢不从?那可是执刃大人。”

上官浅“你可从来没服过这个执刃大人。不过还是多谢徵公子专程来看我。”

宫远徵“我是来告诉你,这几天我哥和姐姐都不在,你好好养伤,不要乱跑。”

上官浅“角公子和二小姐去哪儿了?”

宫远徵“后山。”

上官浅“宫门还有后山?”

宫远徵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宫远徵“一个外人,问那么多干什么?”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的背影,不由得意地笑了笑,不可否认,自从刺杀雾姬夫人后,宫远徵对自己的忌惮越来越深了,这是自己的胜利。而今天,宫远徵又失了态。人不能失态,失态便是失败的开始。

山谷之外,无锋总部,一向阴森森的氛围里多了一点欢快的气氛。

戴着帽子、看不见眉眼的寒衣客与寒鸦柒、寒鸦贰聚在一起,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云为衫传回来的部分宫门云图,以及上官浅传回来的宫远徵的暗器图纸和残片。

寒鸦七“十年前,我们就是因为不熟悉宫门地形,吃了大亏。”

寒衣客“只待云图完整,宫门必破。”

寒鸦七“宫门的暗器果然独步江湖,宫远徵的专属暗器更是独辟蹊径,精巧绝伦,现在虽然有了图纸,但要锻造出样品尚需时日。”

寒鸦贰“那暗器上淬有四种奇毒,每种皆是世间罕见,目前已经解出其中三种。还有最后一种,相信也快了。”

寒衣客“那宫远徵废了。”

寒衣客满意地点头,冷冷哼笑了一声。

羽宫的亭子里,金繁合上一本医书,低头沉思,他知道宫子羽在试炼闯关时遇到了麻烦,未免替他担心。

宫紫商推过来一小碟点心。老实说,这些日子她是无比开心的,整天殾能跟金繁呆在一块儿,虽然他话少,可恰是这种神态让人着迷。

宫紫商“我近日眼皮直跳,好像是不祥预感。”

金繁“哪边?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宫紫商托腮,疯狂眨着双眼,像两把剪刀发狂:

宫紫商“两边。”

他见金繁眉头又要皱起来,赶紧换了话题

宫紫商“你说,会不会宫子羽闯关遇到了什么困难,把他们两个人都难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信息!”

金繁“你把我难住了。”

金繁明显看穿了她的伎俩儿。

宫紫商“迎难而上啊!”

金繁没憋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藏书阁里冒出药材的气味,宫子羽满面憔悴,披着外套坐在桌前,云为衫正为他煎药。煎制完毕,她从药煲里倒出了一碗药汤,味道浓烈,颜色混浊。

宫子羽接过汤药,闻了闻,皱起了眉头。

宫子羽“这是什么药方?”

云为衫“我在那边的医书上看到的,虽然解不了蚀心之月,但是可以大大降低你被热毒折磨的痛苦。”

宫子羽没有任何怀疑,仰头服下,轻轻放下药碗,作势感受着呼吸和脉络的变化,长长“嗯”了一声,

宫子羽“确实好受了很多……”

云为衫“哪儿那么快,你少哄我。”

这时,台阶下响起了脚步声。月公子满面严肃地走过来,看见了宫子羽面前的空碗,以为他又在为自己配制新的解药

月公子“执刃,你再胡乱尝试就要伤上加伤了。”

他看着一桌子的空碗,啧啧连声,

月公子“要说胆子,你胆子是真大,亲身试药,作为执刃,当真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宫子羽“神农还尝百草呢,我这又算得了什么?”

月公子“其实,执刃既为宫门之主,拿别人试药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也曾用过‘药人’。”

说到此处,月公子顿了顿,似乎恍了一下神,然后才继续说

月公子“在此前的试炼中,也是死伤者无数,只要试炼者开口,宫门之内自有愿意献身试药者。只要能够配出解药,些许牺牲、些许代价也是允许的。”

宫子羽“我不想拿无辜的人试药,没有哪个人的性命是草芥,即便是蜉蝣朝生暮死,也无须为了我本该承受的试炼之苦而牺牲。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我心爱之人因我而死。我其实很喜欢你给这个毒药取的名字——蚀心之月。看着心爱之人受苦,确实如同心被侵蚀。”

云为衫看着宫子羽看向自己的灼热目光,不禁低下了头。

月公子见他目光坚定,露出欣慰的神情

月公子“既然如此,我想告诉执刃,这一域——”

他话未说完,便被人一声“月长老”打断。众人大感意外,回头,却见宫尚角乘着小船已经驶进了月宫,他背后还跟着宫倾城。

宫尚角和宫倾城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尽管不知道其来意,却必须多加小心。宫子羽小声对云为衫说

宫子羽“你留在这里。”

说完,宫子羽和月公子一同走下楼梯。因为中毒的缘故,宫子羽行动不便,走路一瘸一拐。

宫尚角看见宫子羽瘸腿的样子,表情一怔,他自然清楚其中原因,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亲自试毒,而且看样子还饱受折腾,在冷眼相看的同时,心底竟涌起一丝钦佩之情。

宫子羽眼带揶揄,提高声调问道

宫子羽“宫二先生,二小姐,稀客啊,你们来做什么?”

宫尚角“自然不是来找你的,我有要事请教月长老。”

而宫倾城看都不看他只是对着旁边的月长老点了点头

就在宫子羽与月长老谈完话出来时,从藏书阁内传出了云为衫剧烈的咳嗽声。宫子羽一阵心疼,对月公子道

宫子羽“云姑娘咯血咳得厉害,我去拿些补血的药给她。”

月公子点点头,没有多想。宫尚角却眉头一皱

宫尚角“等一下!羽公子啊,这天下事真是有意思。虽然不是来找你的,但没想到却有了意外收获……”

宫尚角说完,不等宫子羽反应,快步走上栈道,朝洞穴内走去。

宫子羽与月公子对视一眼,月公子似有所悟,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宫子羽不明白宫尚角要干什么,但意识到会对云为衫不利,立刻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隔间里,云为衫正用帕子捂着嘴咯血,突然看见宫尚角走了进来,心中一惊,起身后撤,与宫尚角拉开距离,满眼提防地看着他。

宫尚角看见云为衫行动自如的样子,不由得意地哼了一声,更是验证了自己的想法,

宫尚角“看来你行动自如啊。”

话未落,身形动,一把抓住了云为衫。

云为衫此时甚是虚弱,毫无抵抗之力,被他抓住之后,也只是捂着胸口不住地咳嗽。

宫子羽这时拖着一条腿与月公子一起走过来,见此情形,眼中冒火,边上前扶住云为衫,边斥责宫尚角

宫子羽“宫尚角,你疯了?”

月长老也是满脸诧异,问宫尚角

月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宫尚角只看向月长老

宫尚角“禀长老,我现在要将云为衫带回前山审问。”

宫子羽怒瞪宫尚角

宫子羽“你抽什么疯?凭什么带走云姑娘去审问?她现在中毒,我们还在试炼中。”

宫尚角“因为她是无锋的细作!”

宫尚角一字一顿说道。

宫子羽“什么?”

宫子羽以为自己听错了。

云为衫脸色瞬间白,用错愕的眼神看着众人。宫倾城则一脸兴起的看着这出戏。

宫尚角“我经历过三域试炼,很清楚这‘蚀月’的毒性。先是内力尽失,间歇性胸腹疼痛,随后开始咯血,当咯血结束,就会从一只脚开始,四肢逐渐麻痹。”

宫尚角指着宫子羽的腿,

宫尚角“我说得没错吧?”

宫子羽点头,承认他的说法。

宫尚角“但云为衫一直停留在咯血的阶段,刚才闪躲我的时候也是手脚灵活,完全没有麻痹的迹象,所以,很显然……”

宫尚角紧盯着云为衫,仿佛猎鹰发现了猎物

宫尚角“云为衫根本没有中毒,她的身上有抗药性!”

云为衫不由得轻蹙了一下眉头,听宫尚角继续说下去

宫尚角“所有无锋之人,过去十几年里,为了对抗宫门的毒药,都经历了非常严格且残忍的抗药性训练……普通人家的女儿绝对不可能受过此等酷训!”

宫子羽不由得也看向云为衫,心里不禁暗想:“我确实比云姑娘晚了几天服食蚀月,而我的左脚早已麻痹……”

云为衫回视宫子羽,眼神真挚、无辜,立即又让宫子羽打消了脑海里一闪而逝的怀疑。他遂反问宫尚角道

宫子羽“这又能说明什么?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中毒的症状也有所不同,就像云姑娘中的是寒毒,我中的是热毒。”

宫子羽怕宫尚角不信,转而求助月长老

宫子羽“月长老,你说,是吗?”

月公子“体质不同,确实会有不同的症状,可是……”

宫尚角“月长老直说无妨。”

月公子“可是麻痹的症状是一定会出现的……但云姑娘迟迟没有出现此症状,那要么就是如角公子所说,她本身受过毒药抗药性的训练,要么就是她很清楚这种毒药,已经自行解了……”

宫子羽突然想起了睡梦中的云为衫一直重复的梦话:“七蛇花、尸虫脑、僵蚕……关键药引是虫卵……附骨之蝇的虫卵……”

还有云为衫昨夜写好的药单,上面都是大寒之物,并且云为衫告诉自己,虽然解不了蚀心之月,但是可以大大降低被热毒折磨的痛苦。她怎么会如此熟悉?

宫尚角看着明显发愣的宫子羽说

宫尚角“所以,真相究竟如何,让我带走审问便知。”

宫子羽冷哼一声,立刻挡在云为衫面前

宫子羽“让你带走,她还会有命吗?我不准!”

宫尚角“为了整个宫氏一族的安危,恐怕你不准也得准了。”

说着,宫尚角就要强行带走云为衫。

宫子羽想要护住云为衫,奈何此时的他因为服了蚀月,已经没了内力,再加上左脚不便,在宫尚角面前,宛如羔羊,没有一丝抵抗能力,只得大声喝斥

宫子羽“月长老在此,你还打算如此放肆,无视执刃的命令吗?”

宫尚角“第二关都没过,你哪儿来的脸面自称执刃?而且,你为了一个女人,拿整个家族的性命去赌,你配得起‘执刃’这两个字吗?”

宫尚角从神色到语话,充满了鄙夷之情。

宫子羽“她在羽宫生活这么久,我相信我看到的她。”

宫尚角“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就在宫子羽不顾一切,准备全力扑向宫尚角的时刻,宫倾城看了月公子一眼,月公子与她对视点了点头突然开口

月公子“两位无须争执,我有办法,很快就能分辨解决。”

很快,月公子手拿一个白瓷瓶走到近前,然后从瓶里取出一枚药丸,丢入茶壶。四五个呼吸的时间,那枚药丸溶解在茶水中。他取来一个茶杯,将茶水倒入杯中,端给云为衫。

宫子羽有些坐立不安

宫子羽“月长老,这药——”

月公子“放心,此药名为试言草,服下者所言皆真,便对身体无碍。这草只是会短暂地控制服药者的心神,让人无法说谎。”

云为衫接过茶杯,脸色苍白,但也很平静。她看了眼宫子羽,抬手一饮而尽。很快,她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人和物都仿佛有了重影。恍惚中,她又回忆起了在无锋的往事。

无锋训练室里,寒鸦肆和云为衫跪在地上,他们中间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云为衫晃了晃头,寒鸦肆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

寒鸦肆“这就是暴露身份的下场,所以,最后关头必须自尽。若不能当机立断,则会受尽折磨,死也无门。”

恍惚间,云为衫又听见耳边响起了宫尚角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可以问了吗?”

月公子点头。

云为衫四处观察,看了看宫尚角腰间的配刀,又看了看月长老腰间的佩刀,还有案上切割中药材的匕首……她摇摇晃晃地朝桌案上的那把匕首走去,却被宫子羽伸手拦住。

宫尚角“怎么,你还想包庇她?”

宫子羽“云为衫是羽宫的人,也是我的新娘,要盘问,也是我来盘问!”

宫尚角还想说什么宫倾城拦住了他

宫倾城“尚角哥哥,既然羽公子想盘问那就让他问吧,不过羽公子可要问仔细了”

宫子羽瞪了她一眼愤怒开口

宫子羽“不用你说”

宫子羽站到云为衫身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看向自己。云为衫眨了眨眼睛,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宫子羽身上。此刻,云为衫的精神恍惚异常,目光几乎呆滞。

宫子羽看着云为衫的眼睛,问道

宫子羽“你会伤害我吗?”

云为衫“不会。”

宫子羽心头一热 ,他松了一口气,接着问第二个问题

宫子羽“你会伤害我的家人吗?”

云为衫“不会。”

宫子羽的神色缓和,他显得很高兴。宫尚角却看不下去,起身道

宫尚角“别总是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如果你不敢面对,那么我来帮你直接切入重点。”

说完,他走到云为衫面前,拉开宫子羽,宫倾城也没再拦着他,宫尚角看着云为衫直接问道

宫尚角“你是不是无锋的人?”

云为衫瞳孔发散,感觉晕眩的感觉更强烈了。她又想起了自己在无锋对抗毒药的训练……

一缕白烟持续从香炉中升起,石室内烟雾缭绕。

云为衫双手捂着自己的头,看上去异常痛苦,她眼前的画面不断出现重影,耳鸣带来的声响让她很快神志不清。

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重影中出现。那是寒鸦肆,他用一张浸湿的布捂住云为衫的口鼻,声音沉闷。

寒鸦肆“告诉我,你是谁?”

云为衫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依然扛住了拷问,喃喃自语道

云为衫“我是……云家小姐云为衫,与无锋没有关系……”

云为衫晕了过去,模糊中,似乎一只手臂接住了她。

一盆冷水泼醒了云为衫,刺骨的水浇透了她全身,躺在地上的她浑身血污。

寒鸦肆“你做的很好”

寒鸦肆给云为衫披上了一件御寒的披风。云为衫已经失去了部分意识,瑟瑟发抖。

寒鸦肆轻轻拍着云为衫的背,声音越来越小

寒鸦肆“没事了,都过去了……”

迟迟等不到云为衫的回答,宫尚角再次厉声问

宫尚角“你,是不是无锋细作?”

云为衫晃了晃脑袋,看了眼站在一边满脸担心的宫子羽,又把头转向宫尚角,看着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云为衫“不是。”

宫尚角皱眉,静默了三秒,又问

宫尚角“你是谁?”

云为衫“梨溪镇……云为衫。”

宫尚角沉默了,皱着眉头看了看宫子羽,又注视月公子片刻,猛地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宫倾城看了看神志不清的云为衫毫不意外她的回答,这种训练她也接受过,第一次时她接受完训练还有些不清醒时寒鸦肆会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告诉她

寒鸦肆“没事了,没事了,你做的很好”

宫倾城想到寒鸦肆垂下眼眸,掩盖住眼里的暗色,她想要的东西也拿到了,没必要再待下去了便朝月长老行了一礼就也离开了

月长老轻轻叹了口气,对宫子羽说

月公子“药效一刻钟之后就会消失,你好好照顾云姑娘吧。”

云为衫的视线依然模糊,目光呆滞,她体内的寒毒却又发作了,全身开始发抖。宫子羽轻轻地把自己的外袍子披在她身上,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

宫子羽“以后谁都别想再欺负你。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说完,宫子羽突然想起什么,他脸红红的,有些害羞地走到云为衫面前跪下来,看着她的脸,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带着隐藏不住的期待,一字一句地问

宫子羽“你,喜欢我吗?”

云为衫怔了一下,眼神空洞、茫然。她停了很久,然后轻轻地开口回答

云为衫“不喜欢。”

湖面波光粼粼,映衬着明亮月色,风吹来不知何处的花瓣,落英缤纷,美不胜收。然而宫子羽坐在水边的栈桥上,神情落寞,双眼通红,孤独身影在风里竟然显得孤独而萧杀。

身后,云为衫走过来,她端着一碗药缓缓走向宫子羽。

云为衫“公子,先把药喝了吧,不然你身上的热毒又该发作了……”

宫子羽没有回头,依然低头看着水面。

宫子羽硬撑起笑容,但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宫子羽“若是没有试言草,我怕是一辈子听不到你的真心话……”

云为衫“就算没有试言草,我对公子说的也都句句真心。”

宫子羽不想再听下去,站起身,转身离开了。他跛着脚,一瘸一拐,背影看起来有些既凄凉又滑稽。

藏书阁内,宫子羽拿着杵臼在研钵里发泄似的用力捣砸,沉闷的撞击声不断回荡,显得更加沉闷。

月公子来到他身后,叹了口气,说

月公子“执刃啊,你别把我的研钵捣坏了。”

宫子羽更用力捣了几下

宫子羽“坏了我赔你就是……月长老,你的试言草,会出错吗?”

月公子“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宫子羽“我要听真话。”

月公子“你几次救她于水火,又亲身试药,后悔吗?”

宫子羽“我努力研制解药,不光是为她,也是为自己,为了通过试炼成为执刃,保护族人。我虽然不喜欢宫尚角,但他的话没错,如果我心里只有儿女私情,连家族血脉的性命都不顾的话,我根本配不起这‘执刃’二字。”

月公子“羽公子年纪轻轻,心怀深厚,是宫门之福。但心大了,装的事情就多,心难免就沉。人的心就像一间很大很大的空房子,千金万银装不满,绫罗绸缎也填不够,但只要有一点光,就一点,就可以把整个心房填满。心敞亮了,暖了,就不沉重了。”

宫子羽捣药的手慢了下来,渐渐停住,他抬头看向月公子。

月公子“你可知‘情’字的写法?”

宫子羽“自然知道。”

月公子“情之起始,心上一点,人的心上有一点光,总是好的。”

宫子羽的眼睛红了,喃喃念道

宫子羽“心上一点,点上一心……”

月公子在宫子羽面前放下一盏油灯

月公子“人的心上有一点光,总是好的。”

月公子放下灯,轻步离开了。

上一章 鬼影迷踪 徵于倾城最新章节 下一章 无需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