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贱人,还不放开我儿!将他们给本宫拖下去乱杖打死。”陈德妃大怒,指着押着皇儿的两个禁卫军历声喊道,可是殿内的禁卫军们却不为所动,任然将剑架在三皇子的脖子上。
陈德妃看向父亲,惊恐万分的看着父亲一步一步迈上台阶,走到龙椅前转身坐下,一手放在龙椅把手上,俯视这跪在殿下的皇子大臣:“陈氏三族就不劳二皇子操心了,二皇子还是操心魏氏三族性命,来人将魏氏余孽拉下去一个不留。”
许多忠于燕国的大臣听到陈尚书的话心生不忍,可他们也被剑架在脖子上性命难保,作为保皇派,他们心中清楚陈尚书不会放过他们这些陛下的心腹大臣,明天还没有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除了二皇子成年了,其他皇子还是小孩子,听到要被处死都脸色惨白,6岁的五皇子本来就被吓的不行,现在终于人不哭哇哇大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身。
二皇子有些嫌弃的看着哭的眼泪鼻涕齐流的五弟,眼中却难掩心疼与懊悔,他自幼接受大儒教育,虽然有些高傲但也不傻,现在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后,发现了很多蹊跷,恐怕长兄这个民心所想的太子被陷害就是陈尚书的第一步计划。
我能如此顺利的被被大臣们一举推选为太子,也是为了趁此机会将燕国皇室血脉、各地藩王和文武大臣等一网打尽,二皇子心内苦笑,父皇儿臣确实不如长兄良多,若是长兄还在一定早就发现这些异样了,儿臣无用连弟弟们的性命都保不住。。
二皇子哈哈大笑郎声喊道:“大丈夫何惧生死,弟弟们莫怕,死不可怕,眼一闭我们阴曹地府在相聚。陈老贼你莫要得意,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魏氏血脉未绝,忠臣良将不乏,我在地下等着见你陈老贼的项上人头。”
“父亲明儿可是你的外孙,身上留着你的血脉,求父亲留他一命。”陈德妃初闻父亲的命令,大脑一懵以为她幻听了,听到二皇子悍不畏死的跑到台阶上跪在陈尚书面前求情。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魏氏血脉不能留,既然你求情…那就给魏明留个全尸好了。将他们拉下去一律斩首。”陈尚书冷酷无情,不为所动,陈德妃听了前半句以为父亲要留儿子一命眼中一喜,不想下一句竟然是要留儿子全尸,与虎谋皮,焉得善终!
父亲重权益轻情义,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我自幼就清楚,怎会被那座龙椅迷了眼。能做九五至尊的皇帝,父亲怎么会屈居人下做摄政大臣,陈德妃后悔莫及,呵!可笑我自诩聪慧竟然没看明白。
“不!不要!!求父亲…啊!”陈德妃激动的要抱着父亲的腿求情,二皇子的话说得陈尚书火冒三丈,一脚毫不留情的朝女儿的心口踹去,陈德妃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人事不省。
“母妃!!!你们放开我!”看到母妃吐血昏迷,三皇子声嘶力竭奋力挣扎想要跑过去看看母妃,他今年虚岁十三,不过一个半大小子,用尽浑身的力气,脸红脖子粗也没挣脱两个禁卫军的押制。
“将他们压下去,传朕命令,魏氏余孽一个不留一律斩首!”陈尚书皱眉冷声吩咐禁卫军将皇子们押下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炳旭你还是棋差一筹。”皇上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从殿外传来,燕皇在梅花卫的护卫下从殿外缓缓进来,奉天殿内变故又生,梅指挥使当先制服陈尚书,禁卫军们纷纷将剑对准陈尚书的党羽,原先的胜利者现在成了阶下囚。
文武大臣们被今天的不断反转弄得头蒙,不过结果是好的,这场戏剧性宫变以陈德妃一人受伤收尾。
陈尚书意外的望着梅指挥使,这人至始至终都在骗我,即便被梅指挥使押着跪在地上,太医院下了死亡通知书的皇帝出现在面前,陈尚书除了有些震惊,却任然面色镇静,不见丝毫慌乱:“谁是黄雀犹未可知,我儿已率十万大军潜入京城,这小小的皇宫马上就要被我的兵马踏平,我劝你们还是放弃抵抗,弃暗投明,我还能赎你们死罪,否则株连九族定斩不赦。”
十万精兵就是陈秉玄的底气,此言一出,奉天殿内众人哗然,有些禁卫军们举着剑都手都有些松动,震惊、害怕和犹豫等等情绪从心底冒出,人心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