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与剧分离,随性而写。---
依萍在陆宅外逡巡了一圈也没发现黄包车的踪迹,认命般往家的方向挪动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大雨倾盆,狂风乱舞,依萍不得不紧紧抓住手里的伞,护着怀里的700块钱。
突然一道光线穿过雨幕,照映在依萍身上,随着响起一阵刺耳的汽车急啥声。
依萍脑中混沌,身子愈发软的厉害,不受控制般向地上倒去,伞和手却紧紧护着钱,意识朦胧中,仿佛听到有人再说着什么。
依萍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缓了半晌,身上的疼痛终于撕扯回依萍的意识。
柔软的大床,华丽不失庄重的装潢,莫名的,依萍舒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冲撞了谁,但总归不是何书桓就好。
依萍没疑惑多久,一个女仆打扮的下人便端着汤药进来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这是退烧的汤药,你快服下吧。”
依萍迟疑了一瞬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请问,这里是?”
“小姐不必疑惑,您随我来便是。”
依萍点了点头,起身下床,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貌似伤口也被人细心清理过。
“谢谢。”
“小姐不必客气,这都是老爷交代的。”
依萍心中不禁对这个老爷愈发好奇起来。随着女仆来到餐厅,一黑袍锦缎的男子正儒雅斯文的就餐着。
男人只瞥了一眼依萍,便继续就餐。
依萍一时有些进退两难,犹疑着是否等到这个男人用餐完毕后再致谢,可是一夜未归,妈妈得担心死。正当依萍准备开口时,男人发话了。
“坐下一起吧,不差这一会儿时间。”
罢了,依萍轻叹,到底坐下了。依萍留心的观察着男人,待其用餐完毕,也放下了筷子,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这位、、、先生,非常抱歉昨晚冲撞了您,也感谢您不计前嫌的救助。”
“陆小姐,不必客气。”
依萍心中一动,倒也在意料之中,毅然抬头,坚定的说道:
“我如今,姓傅!敢问这位先生,您是?”
男人慢条斯理摆弄烟斗的动作微顿,轻笑了一声。
“秦岩(本人胡起的,莫在意。)”
“秦五爷!竟然是您?!”
依萍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秦岩眉头一挑,笑意深深。
“哦?我竟不知傅小姐如此神通广大。”
依萍一时哑口无言,毕竟秦五爷的真名是后来重回大上海舞厅时,她才得知的。而现下,外界只知秦五爷。
依萍深吸一口气,苦笑一声,半真半假的说道: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并未拿到钱,为了生计,四处奔波找工作,阴差阳错被您赏识,成了大上海舞厅的台柱子。您说这梦好不好笑?”
“哈哈哈,有趣。如此说来,傅小姐并未在梦中见过我的样子?”
秦岩手中的烟斗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毕竟是梦,我也只能模模糊糊的记住您的名字。”
依萍稍有些恍惚,若不是昨晚突然被知晓了一切,这些都将会在她身上一一应验。
许是依萍的神情太过落寞,秦岩看在眼中,根据查到的资料来说,她确实并未说谎,至于梦境一说,呵。
“傅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秦五爷,您叫我依萍就好。梦境毕竟是梦境,如今这钱我也要到了,所以必不会重蹈梦境的覆辙。”
依萍看向秦五爷,决定赌一把。
“听说日本人快要打过来了,上海怕是也安稳不了太久,所以、、、我打算去参军!”
烟斗敲击声瞬间消失,秦岩惊诧的看向依萍,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这丫头,洞察力如此之强,倒是我小看你了,不愧是黑豹子的女儿,有胆色!”
依萍苦笑,哪是她洞察力强,不过是占了原书的光。
“说实话,若是今日没有遇到您,我或许会带着妈妈搬离上海,回东北去。”
依萍语气中下意识的亲昵和信赖,秦岩不是没有听出来。这样被人无条件的依赖,倒是让秦岩生出了更多的怜惜之意。
“你想怎么做?”
“五爷,待我安顿好妈妈和朋友,能否请您帮我多照拂几分。当然,我不会让您平白照拂。”
依萍脸上的笃信,仿佛已经得胜归来一般,惹的秦岩大笑不止,却也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丫头,盲目自信只会害了你自己。”
依萍也不恼,大眼睛炯炯有神,颇有深意的说了句。
“上天有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