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一脸不悦:“他这是做贼心虚,他若成为执刃,那嫌疑更大。”
月黎岁不同意宫子羽的话,“他若成为执刃,把锅甩给无锋,这岂不是更完美吗?一旦成为执刃,他又是闯过三域试炼的人,长老们也不会说什么。”
“这....”宫子羽迟疑,但长久以来对宫尚角的不爽占据了上风。
“黎岁妹妹你说的不无道理,我会继续查证下去,证明我是对的。”
月黎岁有些无语,看剧的时候就觉得前期的宫子羽自作聪明,傻乎乎的,刚成为执刃,矛头便对准了角宫和徵宫。
“查是肯定要查的,但是你现在成为执刃,看待事情的眼光可不能太片面。”
“这件事情,要么是内部的人做的,要么是无锋的人做的局,让我们互相猜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想说的是,宫门百年来能脱离江湖自成一派,靠的就是宫门上下团结一致,还望执刃大人三思。”
一番话下来,宫子羽沉思,良久说道:
“你说得对,之前黎岁妹妹就说过新娘里潜藏着其他无锋细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金繁也赞同月黎岁的话:“角公子虽说心思缜密,但从未作出对宫门不利的事情,月小姐说得对,我们不能把矛头只对准自己人。”
宫子羽掀开覆盖在郑南衣身上的白布。
月黎岁检查一番,说道:“女刺客的尸体上有毒药腐蚀的外伤,但并不致命,想必是远徵弟弟来问过话,她的致命伤是胸口的这处对穿刀口。”
金繁:“看来无锋势力愈发强劲,都能把细作塞进新娘里。”
宫子羽冷色:“她是浑元郑家的女儿郑南衣,但这郑二小姐的身份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月黎岁适时提醒:“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的身份是真的,细作身份也是真的。”
宫子羽和金繁面露疑色。
月黎岁解释道:“干大事得从娃娃抓起,只要从小开始培养,针对宫门各位公子的脾性,培养出完美的新娘,不就好了吗?”
就宫门这几个恋爱脑,得亏有长老们在背后盯着,不然宫门早就完犊子。
金繁仍旧不解:“按你的逻辑,那他们是如何得知我们要选妻的事情呢?”
宫子羽脸色难看:“这说明,宫门里混入了潜伏多年的细作。”
月黎岁惊叹,不愧是男主,一点即透。
“现在就得查证郑南衣的身份了,倘若是真,那黎岁妹妹的推测很大概率是对的。”宫子羽喃喃道。
“噢,对了,我昨天第一时间长老便派我去女客院落查人数,人数是对的。”
“只是......”月黎岁打趣道:“有两名待嫁新娘中毒了,是两位拿到金色玉牌的新娘,姜离离和云为衫姐姐。”
宫子羽瞳孔轻颤了一下,“走!”
诊疗房内。
月黎岁给姜离离枕脉,“她中了好几种毒,一种是昨天云姐姐所中之毒,这个不碍事,几副汤药便能解除。”
“倒是这寒毒,光是服下汤药还不够,须得配合针灸才行。”
“那这两种毒跟执刃所中之毒,有什么关联?”
月黎岁摇头:“二者没有关联。”
说完,月黎岁写下药房,把相关穴位一一告知大夫。
从诊疗房出来,金繁说道:“姜姑娘所中之毒既然和执刃、少主之死没有关系,那我们还要去女客院落吗?您现在已经是执刃,还未选亲,冒然前往,不太合适吧?”
“人正不怕影子斜,况且我连影子都笔直,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每次...”
宫子羽伸手打断了金繁的话,眼神犀利。
他示意月黎岁和金繁,旁边屋子有什么动静,不要言语。
他猛地拉开房门,只见贾管事和宫远徵在屋内,宫远徵背对着众人,缓缓放下手中的药瓶才转身。
“远徵弟弟!你也在医馆啊。”月黎岁快速走到宫远徵面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宫远徵被两眼放光的月黎岁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月小姐好。”
月黎岁跟着往前走,“不要叫我月小姐,远徵弟弟叫我岁岁便可。”
她倒是想让宫远徵叫她姐姐,可月黎岁不敢。
逼得太紧,她的远徵弟弟跑了可怎么办。
宫远徵被逼到药柜,嚅嗫道:“岁...岁岁。”
宫子羽咳了好几声,提醒他俩这间屋子还有其他人。
宫远徵猛地转身,离开了月黎岁的包抄范围。
“徵公子来医馆所为何事啊?”宫子羽走了过来。
贾管事恭敬行礼:“执刃大人。”
宫远徵站在原地,没有理会宫子羽的问题。
金繁见宫远徵态度漠然,开口说道:“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宫远徵斜视金繁,语气恶劣:“你是谁?你也配和我说话?”
金繁气恼,却被宫子羽一把拦到身后。
“金繁,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理由。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由长老院评判即可。”
宫远徵放在身后的手用力捏了捏,宫子羽好不要脸,居然用长老院来逼迫他。
沉默片刻,双手垂在两侧,不情愿地喊了一声:“执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