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宫远徵独自一人来到角宫寻找宫尚角。
“哥,我跟岁岁最近在研究种植液升级版,里边需要几味药材,岁岁说只有后山月宫才有,你能帮我去后山要来吗?”
宫尚角放下手里的书,“你直接找黎岁妹妹不好吗?”
宫远徵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上次他受伤,月黎岁使用的止血药便是升级版的,后来下发给了各宫侍卫,侍卫们都夸它的药效比以往好了不少。
他也要研究出一个新的升级版,给她一个惊喜。
“可以,不过我还是得带上黎岁妹妹回去,有件事我需要她帮忙。”
“你放心,会帮你隐瞒的。”
宫尚角想了想,他正好也有事情去找月长老商议,便答应了。
而宫子羽和云为衫已经在月宫已经开始第二关的试炼。
这一关,云为衫充当了药人的角色,宫子羽需要解掉云为衫身上蚀心之月的毒。
几人正说着话,便看见不远处乘船而来的宫尚角和月黎岁。
宫尚角看见宫子羽一瘸一拐地走来,有些意外。
“宫二先生,稀客,你来做什么?”
宫尚角答:“自然不是来找你的,我有要事请教月长老。”
云为衫在药炉旁煎药,突然她止不住的咳嗽,还咳出了不少血。
宫子羽心疼不已,对月公子说:“云姑娘咳血咳得厉害,还请月长老去拿些补血的药给她。”
宫尚角瞥了一眼云为衫,戏谑道:“有意思,虽然不是来找你的,但没想到有了意外收获。”
他快步走上栈道,不顾宫子羽的阻拦,直接朝云为衫走去。
云为衫露出茫然的眼神,但还是下意识起身往药炉后方撤去。
“你做什么?”宫子羽赶到云为衫身旁,怒斥道。
宫尚角得意一笑,“云姑娘,看来你行动自如啊。”
作为三域试炼的闯关人,对于蚀心之月的药效是再了解不过的,云为衫虽咳血,但行动自如,并没有像宫子羽那般瘸腿。
宫尚角对月公子说道:“月长老,我要将云为衫带回前山审问。”
宫子羽大骂:“你发什么疯?凭什么带云姑娘去审问?”
“因为她是无锋的细作!”宫尚角直勾勾地望向云为衫。
“什么?”宫子羽说。
云为衫小心翼翼地望向月黎岁,月黎岁暗自挥袖,让她不要反抗。
“我经历过三域试炼,知道这蚀月的毒性,先是内力尽失,间歇性胸腹疼痛,随后开始咳血,当咳血结束,就会从一只脚开始,四肢逐渐麻痹。”
“我说得没错吧?”
“然而云为衫却只停留在咳血的阶段,刚才闪躲我的时候也是手脚灵活,完全没有麻痹的迹象,很显然云为衫根本没有中毒,她的身上有抗药性!”
“所有无锋之人,过去十几年里,为了对抗宫门的毒药,都经受过严格且残忍的抗药性训练,普通人家的女儿绝对不可能受过此等酷训!”
宫子羽被宫尚角这么一提醒,不由得扭头望向云为衫,但云为衫眼神无辜,朝他缓缓摇头。
他的阿云才不是无锋的细作!
但他没有直视宫尚角,只是垂眸说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中毒的症状自然也有所不同,就像云姑娘中的是寒毒,我中的是热毒。”
他扭头问月公子:“月长老,你精通医理,你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月公子点点头:“体质不同,确实会有不同的症状,可是...”
“月长老直说无妨。”宫尚角说:
他犹豫片刻,继续说道:“可是麻痹的症状是一定会出现的,但云姑娘却迟迟没有出现此症状,那要么就是如角公子所说,她本身受过毒药抗药性的训练,要么就是她很清楚这个毒药,已经自行解了...”
宫子羽突然想起云为衫昨夜写好的药单,她还告诉自己,虽然这药方解不了蚀心之月,但可以大大降低被热毒折磨的痛苦。
看对面两人明显发愣,宫尚角直接说:“所以真相究竟如何,让我带走审问便知。”
语罢,他上前几步想带走云为衫。
宫子羽顾不上内心的怀疑,下意识将云为衫揽到身后。
“你带走她,她还会有命吗?我不准!”
宫尚角厉色道:“为了整个宫门的安危,你不准也得准!。”
宫子羽怒目而视,“月长老在此,你还敢如此放肆,无视执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