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四处飘散着黑烟,血腥味充斥着大殿。
侍卫们重新巡逻,查看是否有无锋残留势力。
“禀告执刃,躲避在密道中的女眷,小孩,长者均已接出。”
“后山各宫除花长老伤势较重外,其余都是轻伤,花长老经月长老治疗后,已无大碍。”
听见侍卫来报,宫子羽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夜晚来临,所有人都聚集到执刃殿。
云为衫扶着宫子羽往执刃殿上走去,他与宫尚角对视了一眼,两人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的伤无大碍。
月长老和云雀缓缓走了进来。
对正在治疗的花公子说:“花长老已无大碍,全靠妹妹的九转续命丹救了回来。”
花公子搂紧了身旁的雪重子,雪重子嫌弃地往旁边站了站。
“你还是乖乖治伤吧。”
这时,花宫的侍卫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把刀,递给了花公子。
花公子接过,“执刃大人,这是你曾经看中的那把刀,我把它交给你,至于其余的刀在打斗中都毁掉了。”
宫子羽正要起身接过那把刀,云为衫制止他起身,“我来吧。”
宫子羽摩挲着那把刀,对云为衫说道:“你曾说剑有两刃,伤己也伤人,这把刀送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允许有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云为衫问:“这把刀叫什么名字?”
“叫云织羽,编织的织,是云织成的羽毛。”
“我能否改一个字,改成知道的知?”
“云知羽...”
宫子羽笑了,伸手就要拥抱云为衫,却被月黎岁打断:
“你俩干什么呢?”
月黎岁故意道:“有什么你俩回房再说。”
宫紫商也跟着打趣,拉过身旁的金繁:“金繁,经历了这么多,你难道不来抱抱我吗?”
金繁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宫紫商笑得灿烂,她连连点头,“那行吧,先放你一马。”
这时,宫远徵递过来一个盒子,站在宫子羽面前,“你说不要让我谢你,但我从不喜欢欠人人情。”
月黎岁一脸意料之中的神情,捏了捏宫远徵的脸,对楞在椅子上的宫子羽说:
“傻坐着干嘛,快点把盒子打开看看是什么呀,这可是我们培育了好久的东西。”
宫子羽打开,盒子里居然放着一朵出云重莲。
宫紫商惊呼:“竟然还有一朵!最后一朵不是给月宫了吗?”
宫远徵笑道:“那是之前,后来我跟岁岁又培育了不少。”
宫子羽抬头就要道谢:“谢...”
“不要谢我,要谢就去谢我哥,这朵莲花是打算给我哥的,我只是送了个盒子。”
宫子羽望见不远处虚弱的宫尚角,上官浅正俯身在他身旁,给他包扎伤口,满脸心疼。
见大家都把目光放在这边,上官浅停住了包扎的动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好,这次我们几个都没出事,我都怕死了,万一谁死了,我肯定难过得要命。”宫紫商一脸担忧。
花公子笑道:“那不能,我们后山还有月黎岁呢。”
月黎岁二话不说,直接拍打上花公子的伤口,“让你瞎说,就你这点猫脚功夫,还跟执刃打包票说自己能解决,要不是你爹,我看你活着出来都够呛。”
两人打闹成一团,众人眼里全是笑意。
宫尚角轻咳一声,站了起来,他瞥了一眼月黎岁,“有件事,需要向执刃禀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袭白衣的老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来人竟是故去多日的月长老。
所有人都惊得站了起来。“月长老?你没死?!”
宫子羽,宫远徵等人都吓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见状,月黎岁赶紧作揖致歉。
只要我道歉够快,这事就怪不到我。
“月长老一事,是我设局隐瞒,一来是为了引出无名,二来是为了造成宫门内乱的假象,不得已隐瞒各位。”
月公子更是红了眼眶,直接走到月长老面前,扶着他往前走。
月长老笑眯眯地说道:“不怪岁儿,这事是我同意的,我还得感谢岁儿,让我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清闲日子。”
月长老走到宫子羽跟前,拍了拍他的背。
“子羽啊,噢不,现在应该叫你执刃了,你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我和你父亲对你的期盼。”
“当初,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披上执刃袍,你可还记得?”
宫子羽连连点头,“子羽一直都记得。”
月黎岁将新的执刃袍递了过来,月长老接过。
“今天的执刃大典,我没法给你披上,现在,我给你补上。”
宫子羽感动:“好。”
月黎岁环顾四周,真好,大家都在。
“月黎岁,你怎么这么能藏得住事?”雪公子赞叹不已。
“那你岂不是在新娘入宫门时,便开始布局了?”
月公子询问道,“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害怕难过那么多天。”
见越来越多人“指责”自己,月黎岁祸水东引,“可不止我一人知道,尚角哥哥也是设下此局的人,你们要怪,就去怪他。”
几人扭头望向宫尚角,正好对上宫尚角的死亡凝视,吓得缩了缩脑袋。
“我们不怪他,就怪你。”
宫门,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