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不是个接受外来节日很强的家族，某些程度上来讲，本土的节日能跟家族画上年纪等号的已经没多少了。
让他们去过外来的节日，他们总有种过家家的感觉。
“万圣节？”张海楼嘴里叼着pocky棒歪着身体靠在张海客旁边，心里想着现在族里的小孩是不是太跳脱。
年轻人心思太杂乱，手臂一撑张海楼从墙角跳下去。
“汪汪汪！”
“我靠，别叫别叫，吵醒族长长老你罪不容诛！”张海楼一个踉跄差点栽水渠里面，一个眼疾手快捂住大漂亮的狗嘴。
大漂亮狐疑的看着张海楼，试探的用爪子扒扒他的裤子，张海楼心里不解低头一看。
张海楼：！！！
族长种的药材！
张海客误我！天杀的啊啊。
“呦~”熟悉而故作拉长的语调，张海楼冷漠抬头：“怎么着被长老赶下来了，瞎子你也没那么厉害呀。”
黑瞎子不做声，理了理衣服，一副矜贵又懒散的王爷做派：“关你什么事，不如想想哑巴出来你怎么交代。”
“毕竟这些药材难寻，美人老板可宝贵着呢。”
拿着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戒指，黑瞎子当着张海楼的面戴在手指头上，张海客扫了他一眼。
“走吧。”这俩对上，两张嘴吵架真是屈才了。
张海南和张海宗抱着一大袋子南瓜从外面走进来，小小张窝在张寒钰怀里，漫不经心的舔着爪子，抬眼瞅瞅他，喵了一声。
探出爪子在张寒钰的头发上勾了勾，他的头发有些卷，被小小张一抓吃痛，一双眼也带着些许无奈：“掉了。”
小小张无辜歪头，蹭蹭他。
另一边张念年还奇怪怎么厨房那么多南瓜，张起灵给他披上衣服，就看见堆积如山的南瓜。
张海南几个推门进来水灵灵的和族长撞上。
“长老族长。”齐声叫了一句把东西放下。
张念年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贪多不好。
免得过段时间看见南瓜都想吐。
跟瞎子做的青椒肉丝炒饭一样，他反正短时间内不想看见。
张海南和其他小张面面相觑应了声好。
在张念年他们转身离去后拿出小刀。
“雕什么？”
“人？头？”张海宗顶着一张娃娃脸一本正经地说。
张海木陷入沉思，是这样吗？长老真的不会抽他们吗？
张海桥拿着刀听见他们的话，沉默的看向他们的宅子，宅子很大几进几出很适合他们这种大家族的人口基数。
延续张家不变的审美和对古建筑的熟识程度他们可以夸张的每一个角落都跟风水和运势有关。
张家挂的灯笼那是纯手工制作，木头不说什么品种光是小巧的心思那也花了不少。
突然挂几个南瓜灯上去，张海桥表示有点难以评价。
手里的动作不断，张海南凑了过来：“小乔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动作那么快。”
张海楼冷峻的脸上透露出淡淡的无语，这个外号他真的接受无能。
“练手，南瓜粥养胃。”
手指头翻飞，张海桥非常认真，张海南看的非常认真渐渐的一个完美的人头出现在他手掌中间。
“你哪个模具抠出来的。”
“忘了。”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南瓜人头，被张海桥细心的刻上五官还有表情，看起来还有些精致的可爱。
张海南一把拿过去，手臂一扒柱子三两步挂在门边，摸着下巴：“好像……没那么难看。”
……
万圣节，张海楼盯着书本上这个节日的来源，突然笑了下然后一把将书本丢出去，抬腿敲在桌子上，一条精致的小蛇从裤脚爬出来缠在他的手腕上。
捏着蛇头和自己对视：“真的能复活吗，嗯~”
“骗人的把戏也就哄哄他们了。”
张念年踏入祠堂，一排排的牌位那里有他的熟人也有听说过没见过的同龄人，像他这样的也没有了。
“我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我这个人不守规矩张家的条条例除非我自愿遵守，族长那边你们这些也管不到……”张念年说了很多，然后把一把沾血的刀拍在上面。
他就是来通告一声。
张家人族内通婚，张起灵的束缚极其的大，像他们俩这种情况放以前要被上刑的。
但是现在不会了，没有人能管得住他……
从他们当年把小官推上圣坛开始，张家就没了任何理由。
张念年想到了自己的师傅，想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感埋葬，张家不是没有，但是他们传统又在世俗的压制下再黑暗中开出隐秘的花。
随着衣摆最后的弧度离开，一个身形突然降落，直直的站在张念年原本的位置，张起灵转身面对那些牌位。
漆黑的瞳孔也不知落在哪里，只说了一句我才是族长。
你们管不到我们的头上。
“哑巴走了，看看他们干什么呢，瞎子在吃南瓜就要变成南瓜小精灵了。”黑瞎子依靠窗边，抬起戒指看了又看，喊了一声。
夜幕降临，宅子的灯笼被他们熄灭，换上了南瓜灯，张念年正准备尝尝小官酿的酒的时候和一个小人头对上。
话在嘴边欲言又止：“你们这是想吃糖？”
他以前见过一些小孩说什么不给糖就捣乱，几个小张探出脑袋：“长老万圣节了，客哥说可以和解当家联手准备个什么大型的鬼节游乐场，到时候让我们去里面当npc。”
张念年眨了下眼：“你们毕业了？”借着南瓜灯的灯光，张念念认出来，这是族里刚成年不久的小孩，看起来带着点傲娇和说不出的单纯。
小张一号推了把旁边人的胳膊：“对啊，解当家说让我们去他们公司实习，还有戏楼的邀请函呢。”
张海客这家伙真有头脑。
“去呗，玩玩放松一下，别把人搞伤就是了，还有……”张念年捧着小南瓜，道：“下次换个造型，这个太逼真了，别让我进去捞你们。”
黑瞎子拎着酒壶和张起灵走过来，小小张跃入张念年怀里，热乎乎的一团让张念年下意识的揉了揉：“给它少吃点，块头再大对骨头不好。”
长腿一勾凳子，黑瞎子已经看张念年怀里的小小张不爽：“去去去，找大漂亮去，它一条狗孤单。”
张起灵拿着酒壶，他们少有这样放松的时候，但是现在一切已经结束了。
几个小张见长老他们间的氛围不对有眼色的退下去。
热酒，执杯，对碰。
月光无比温柔。
（比较混乱的脑洞，还有一章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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