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王母还挺自恋,哪哪都是她,看的我条件反射总觉得这老娘们一出现,转着圈的冒黑水。”胖子经过那个大鼎,整个人的胸口都是闷的。
满天的神佛被他念叨个遍。
张念年靠近听见他拜得什么,总之就是大乱炖。
潘子疑惑:“这上面怎么还有个男人。”
胖子插了过来:“那武..则天都能有小情,西王母搞不好一样呢。”
黑瞎子笑了,指着胖子说他野史看的多,胖子不服气:“那你说这人是谁?”
捋了捋袖子,黑瞎子还真给他认真讲了起来。
“美人老板哑巴他们,去过山东的鲁王宫你知道吧。”
胖子点头:“知道啊,我们几个就是在那见得第一面,还是年爷给我解得局呢。”
“那周穆王你知道不?”
吴邪举手:“我知道,我们当初下的那个墓还是个双层的,年叔说是周穆王的,然后被鲁殇王给占用了,我们还跟周穆王见面了,不过当时他已经变成血尸了。”
黑瞎子点头:“这上面的就是周穆王。”
“我在史料中看过一些关于他们的故事,西王母和周穆王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寻求长生不老药。”解雨臣抬头看上面的壁画。
壁画保存的完整。
张念年看了一些壁画上的内容,发现这些内容和他曾经陷入幻境中看到的大多能对上号,只是不同的是西王母。
这上面的西王母前面和后面跟不是一个人似的。
性情大变,他看到了熟悉的眼睛符号。
情不自禁让他想到了和西王母对视的那一眼。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西王母已经不纯粹了。
什么是人?
人是个很有意思的存在,张念年活的那么久,依旧不敢保证自己懂得人的存在,人性之复杂,构造之神奇,永远超乎人的想象。
人类之渺小,在自然天灾人祸中会倒下千千万,或许一生都不会发出从此泯灭,又有的在逆境中拼搏杀出一条血路,人的欲望克制的或放纵的中高权重的依旧不敢保证,有的无限放大的放大到一整,让人胆寒的存在。
人有了欲望,有了执念,被“祂”选中。
人的意识是什么?
张念年觉得西王母那一瞬间的转变和这个答案逃不了干系。
或许很久以前的人早就给出了答案。
其实从来没有灵魂一说。
魂魄和人的躯体是两种特殊的存在,前者驱使,魂作为主导意识,魄驱使身体动作,三魂七魄各有不同的用处。
假如其中一个被干扰或取代,那么人就不是原本的存在。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黑瞎子幽幽的叹了一句,一瞬间他们总觉得这个不着调的男人身上,看见了时间。
那是一个时代走向另一个时代,孤身穿梭后,归来依旧潇洒。
吴邪对这些壁画一向很感兴趣:“这话说的真委婉,但是这壁画上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张念年:“都是当时的当权者,掌管不同的领地,越在高位,越重视面子,更何况那是一个又自负的人,前往别人的领地,惦记别人的东西,还失败了,不好听,不是吗。”
潘子指着上面:“我看这西王母的地盘,人的地位还比不过蛇呢。”
说的也不错。
壁画上面大片的颜色渲染,大片的色调并不浓艳,偏向古画宣纸的颜色泛着点微黄,显得格外的陈旧,上面的人很小,盘绕在他们身上的蛇就画的格外的细致,他们认出来上面的蛇是什么了,正是跟他们有不解之缘的野鸡脖子。
是两军对弈的场景。
后面的壁画内容大差不差,是周穆王的军队和西王母的军队发生博弈,西王母的军队中突然窜出一条条野鸡脖子,战局一下子倾倒。
壁画的内容转换两个人居然对坐下来,看起来和睦至极。
“这盒子里就是尸鳖丸吧?”吴邪指着上面的内容,西王母和周穆王坐的桌子中间放了一个盒子,看他们的举动,西王母再把这个盒子交给他。
“你就说他俩感情深不深吧,这么珍贵的东西,她还真舍得给。”胖子阴阳怪气,对西王母,他是真没什么好脸。
张起灵:“是实验。”
“周穆王是实验品,也是眼线。”多浮夸,但是确实是真的。
莴族也好,张家也罢,周穆王通通知道,这一切一切的背后,和西王母以及它脱不了干系。
它试图在千年前逃脱,借助掌权者的手斩断张家对这片土地深扎的力量,但是他没有想到张家人会那么难缠。
“这壁画怎么还掉色。”胖子抹了一下,手指头上居然沾了墙皮。
解雨臣心神微动,拿着蝴蝶刀对着一角敲下去,顿时蜘蛛网似的裂缝从他杂技的位置向外扩散。
“这什么字啊?”壁画下面是他们看不懂的文字,解雨臣也看不明白,他对这方面没有研究。
几人的视线只能落在在场的三位百岁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