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好水好,是个好地方。”
“累死我了。”
“哼。”
“小官你看有没有喜欢的。”无视某个人幽怨的眼神,张大长老气定神闲的下车,理了理长衫,给了黑瞎子一个活该的眼神。
“黑爷别看了,你这打扮可谓是潮流的不能太潮了,看的我想晒太阳去去潮气。”王胖子伸了个懒腰,搭着吴邪的肩膀嬉笑道。
吴邪:“没想到啊没想到,啧啧啧。”眼里意味不明,然后小三爷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黑瞎子哼了一声,被墨镜遮挡的充满异族骨相的脸流露些许的桀骜不驯。
懂个屁,瞎子这叫先下手为强。
事情要从往广西赶,路上过夜开始讲起。
众所周知,张念年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族长。
一路上民宿带着酒店过去,几个人愣是没有赶路的疲惫,反而面色红润,精神亢奋。
这边的事情似乎没对他们带来什么困扰,事实确实是这样解决了西王母这个心头大患后,某些答案已经浮出水面。
小哥没有失忆,年叔看起来好好的,吴邪不知道多开心,好几次被胖子眼神鄙视都选择笑脸面对。
吴邪:这几天他的好心情,可以给所有人好脸色。
可惜小花没有来,小小的感叹了一下,手里的啤酒和小哥碰了一下,拍了张照片,吴邪一个闪身凑到张念年旁边。
眨巴着大眼睛,举起啤酒:“年叔喝点呗,小哥都喝了。”
这话让他怎么说,张念年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冒着冷气的啤酒,单指打开,和小官隔空碰了一下。
易拉罐的碰撞似乎带着特殊的魔力,张念年很少喝这种东西,家里也大多是小张们和瞎子喝的多。
反倒是小官和瞎子酿的一些酒更合他的心意。
开车的是张家的一个年轻人,开的稳,张念年被瞎子喂了几口白酒掺杂果酒下肚,眼神逐渐失去冷静,靠在吴邪肩膀上假寐。
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让自己处于意识朦胧的状态是他的必修课,酒香四溢,微黄的灯光在他们身上披上一层温馨的薄纱,那是一片温柔的海缠绕着他们沉沦。
“醉了吗?”王胖子抱着果盘,一只手往吴邪嘴里塞橘子,酸的小狗一脸痛苦。
张念年摆手表示还可以。
这些酒还不至于让他醉的不省人事,刻意放纵下,让脑子处于放空的状态,确实舒服。
张念年微微用力撑起身体,一张美人面靠近张起灵:“小官。”他叫着他。
没有得到回应。
张起灵一手抵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罐子,狭长的眼半阖,冷白俊秀的脸染上绯色。
“哈哈哈,哑巴这就醉了。”黑瞎子随手抹掉嘴边的酒渍,揽住张起灵晃了晃,搞事不成,反而把自己折腾的胃里翻江倒海。
“哕——”
“我靠,别吐车上!”王胖子惊恐。
“停车!”
“咚!”张念年被扰的脑子疼,一拳头砸出去,恰巧黑瞎子低头的瞬间被张起灵戳着腰直起身子,猝不及防的被一拳头砸个正着。
车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南瞎北哑的身手,一行人愣是在荒郊野外停车,张念年站在路边,一阵冷风吹过去,清醒大半。
另一边的吴邪和胖子喝的烂醉,抱着电线杆子不撒手。
尤其是吴邪。
一口一个年叔,小哥,张念年简直没眼看。
在小官要拔刀的瞬间,张念年直接瞬移过去,一手敲在张起灵脖子上揽住人的腰,在歪头看看瞎子,举起棍子,示意。
要试试吗?
大张哥委屈告状的方式可委婉的多。
清早起来,不,应该是说中午起来,大张哥就坐在床上,头发乖巧的趴在脸颊旁,看见张念年进来后,眼神微动,直直的看着他。
张念年端着醒酒汤进来,张起灵嗅到难闻的味道,转了个身,给张念年一个后脑勺。
张念年无奈,这味道确实不好。
“小官。”把醒酒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站在床边伸出手,捏捏他的肩膀。
张起灵摇头:“瞎怎么样?”
“头疼。”张起灵慢悠悠的说,他说的是自己喝酒的后遗症,张念年嘴角拉平。
“他好着呢,外面吃午饭呢。”
他能说什么,说某个人半夜不好好睡觉,想爬床,还是说阴魂不散的,在他床边,大晚上的,差点没把他吓死。
张念年隐秘的搓着手指,揍轻了。
瞎子的墨镜换了个新款式。
黑色镜框,小黄鸡和黑猫大战,一个小人抱着刀立在一边。
吴邪低着脑袋就差把脑袋插碗里,胖子噗呲噗呲的发出奇怪的声音。
咬着油条,黑瞎子哼了一声:“没品的家伙,哑巴同款知不知道。”别看这眼镜幼稚,但是有小黄鸡和小小张的图画。
“老板来尝尝,这是我们这特有的拌菜。”说话的是个有些年纪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一双眼带着朴素和几分精明,一身黑色服装,彩色腰带风格迥异,一顶精致的帽子,笑呵呵的端上来小菜。
“阿爹你慢点。”一声清亮的嗓音,伴随着噔噔噔的上台阶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女孩露出脑袋。
中年人笑道:“来的正好,云彩你去洗点山里的果子给这几位老板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