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叔有些难言,他们山里面的人信一些东西。
一时间不想说什么,云彩想出口说些什么,被阿贵叔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这个简单。”黑瞎子歪在张念年身上的腰板突然支愣起来,理了理衣领,然后往自己的皮衣里面掏东西。
一个本子。
准确的说是一个有按章的硬皮子本子,被他推过去到阿贵叔跟前,阿贵叔搓搓手,他还是认识几个字的,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
“你们也是考古队的?”
黑瞎子高深莫测的没说话,反而是他的大徒弟吴邪,吴家小三爷笑呵呵的接上话:
“阿贵叔别紧张,我们都是普通人。”加上吴邪似笑非笑的表情,阿贵叔不淡定了。
“领导唉,我可是个平民百姓,你这搞的跟下乡检查一样,我心里怵得慌。”阿贵叔一声领导,胖子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阿贵叔听到声,突然就眼睛一亮:“胖老板,你可得帮我说说话呀,我这我这那么大年纪了……云彩快点,给几位领导倒茶。”
云彩听爹的话,连忙上前拎着水壶,急匆匆的手里的动作很稳,还不忘观察王胖子,她觉得这个人不像爹说的那样。
感觉还挺好接触的。
张念年打断他的话:“有些东西你知我知,那山叫什么名字?你能不能带路?还有这个地方在哪里?”
他说的是照片上的吊脚楼。
张念年一语直击重点。
反倒是阿贵叔听到这话有点难为情:“这吊脚楼好说,连着我们家门后那条路一直走,一直走,几个转角就能看见那地方,好多年都没人住,破旧的很,至于这山不好说,你们为什么想着往那里面去?”
他试图打探点消息。
黑瞎子晃悠一圈回来,然后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探出身子低着脑袋:“你想知道吗?”
腔调里带着些许不明的笑意,沙哑的声音从嗓子发出,却让阿贵叔抖了一下,他对上黑瞎子的墨镜,隔着一层薄薄的镜片,却能感觉到无尽之下的眼,带着警告。
动作飞快的摆手摇头:“不了不了,我这人就爱多嘴,您几位别在意。”
“这山叫羊角山,后面挺大一片,后面还有个形似羊角的湖,那边的地方挺宽阔,林子还深,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往里面去,你们要是想了解当年的情况,我倒可以推荐你们一个人,他也算是当年向导之一,就是这性子孤僻了点。”
张念年:“谁?”
“盘马老爹,我们这出了名的犟脾气也是最好的猎手。”
……
沿着阿贵叔叔的方向走了一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一片竹林,竹子生长茂盛,拾起半片天空的阴郁之处,一座精巧的吊脚楼屹立在那里,发黄的围栏杂草横生。
“小哥,这些年委屈你了。”王胖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抬脚走进去。
竹楼里的灰尘很大,一打开门,伴随着竹子嘎吱嘎吱的声音,灰尘扑面而来,半开的窗口吹进一阵风,灰尘迷人眼。
屋子空间不算小,里面的东西格外的单调,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桌子,看起来没什么人生活的痕迹。
吴邪:“小哥,你想起来什么没?”
回应他的一阵沉默,反倒是张念年站在窗口,推开那条缝隙。
那个方向就是阿贵叔说的羊角湖。
黑瞎子对于他的老搭档,从前生活的地方还是很好奇的,转悠了一圈,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哑巴啊,这些年跟着瞎子,总归没让你吃苦。”
“是没吃苦,那也没富起来。”张念年狭长的眼藏着戏谑。
“这里还有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