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的形象太格格不入。
意识到这一点的张念年表情淡定,吴邪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西瓜皮,被他丢弃已久的羞怯感重新捡起来。
吴邪:就停尴尬的。
他都能看见那些村子里的人,不停的看他的脑袋了。
这一次小哥没有进去。
吴邪想,后面的人应该很清楚,不过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这一点,张念年也知道,毕竟这竹屋着火,他也算事先知道的一批人。
张念宁的目光不停的在来回奔跑的人群中扫视,最后定格在几个平平无奇的人身上。
他们不是普通人。
所以是监视者还是外来人呢。
一切待定吧,算算时间那个摩托车早该没油了,吴三省应该很生气吧。
摩托骑的很快,三爷也很帅。
但是看着前面撤退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和他们的距离越拉越大,吴三省不淡定。
偏偏就是这个时候摩托车油表飞快下降,再一看没油了。
难得茫然的吴三爷蹲在路牙子旁边,狠狠的揪了一把草。
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算计人多了,他总感觉这件事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哒哒哒——
太过魔性的声音由远及近,吴三省沿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一只熟悉的动物,越看他的胯骨还隐隐作痛。
一人一驴的搭配。
吴三省看清楚人的模样。
六七十岁,穿着白色背心头上包着毛巾,身材……瘦小但是一身肌肉,吴三省瞳孔震惊。
张海南顶着老人皮在吴三省跟前停下,旁边的驴蹭蹭他的手,给了吴三省一个仰头的喷嚏。
“大爷您去哪儿啊。”
“前年的村子收西瓜,你是干什么的,好好的小伙隔着当流浪汉呢?”
吴三省笑的僵硬“我这是车坏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厚着脸皮去蹭一蹭来往路人的车辆,生怕这位大爷不信,吴三省还跨上摩托,使劲的拧了把头。
摩托车的动静很给力,然后在张海南的注视下喷出一股黑气。
“上来吧。”长老说了,把人耍着玩可以,但是不能耍恼了,不然少了吴三省会少很多的乐子。
这驴吴三省是越看越眼熟。
张海南深藏功与名。
能不熟悉吗?上次冲进医院给吴三省一下的就是它,这次他可是不远万里托运过来的。
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吴三省难受,对他印象深刻一点。
谁让吴三省欺负他们族长的。
族长,长老我来啦!
“累死我了。”胖子跟没骨头一样,瘫在张起灵身上,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回走,乐的胖爷许诺出不少好吃的,要给小哥做。
黑瞎子一回到屋子就霸占了最大的沙发,两腿一翘:“那小子还真能忍,我还以为他会过来拿东西呢。”
从竹屋拿的铁箱子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摆在房间里,原本从塌肩膀的态度来看,他还挺在乎这个东西,没想到他们出去晃悠那么长时间,这小子愣是没露面,反而跟个贼一样,在后面偷偷看他们。
张念年倒了杯水:“正常,敌人是对外的,塌肩膀这个人不聪明,但是够忠心。”
用的好,是一把好刀。
张念年对他没多少善心,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塌肩膀原本忠心的是张启山,他们中间隔着一个最大的敌人。
可偏偏张启山死了,这人心里的尊敬和忠心便掺杂了恨意,利用的妥当的补偿不是一把好的武器。
能和小官打的有来有往,也是他的本事。
第二天中午,他们闲的无聊打牌,突然黑瞎子就歪着头向外面看。
紧接着几个人接连做出这个动作。
动作整齐到张起灵放下手里的牌,沉默良久,然后闭上眼睛假寐。
“云彩不是说他们这个村子很少有外来人来吗?怎么这两天这么热闹?”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撅着屁股往外面看。
然后窗户长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脑袋,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车,下来一个肥胖的男人。
吴邪摸了把胖子的肚子,玩笑道:“果然这个地方帅气的胖子只有你一个。”
张念年抿唇带笑:“老鼠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