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没想阿贵叔找来的船能多好,船不管在哪都是金贵的财产,更何况巴乃这个小村子,光是找人都不知道出去多少次。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借来一艘木船。
阿贵叔还有点不好意思,梗了半天,道:“几位老板,这……这船咱也找到了,就是船在羊角湖那边,估摸着要咱自个扒拉出来,还有这个。”
阿贵叔一进来,张念年就看见他后面背着一个被单包裹的竹筐子。
一打开被单,王胖子拿出来一把猎枪,摆弄摆弄,这玩意真称得上老古董了,他都好长时间没见过了。
老式的猎枪威力大,就是野猪也能轰出来碗大的口子,换个目标,还不得给丫干碎了。
“好东西诶,老叔你们村子也是深藏不露呀。”王胖子真心赞美一句。
阿贵叔尴尬的笑笑,没有接话。
这事他们村子干的确实不地道,当初让上缴的时候抱着私心,村子里的人偷藏了几把,家家户户其实都知根知底,也没说出去。
有这玩意儿,就是有底气,万一山里的野兽真跑出来,还是得靠这玩意保命。
去往羊角湖的路前半段还算好走,张念年他们一路都是按照当初考古队的路线走的。
张明山在前面沉默,张起灵也沉默。
黑瞎子仰天长叹:“一个队里面三个哑巴。”
张念年抬起脚踹了他一下:“你要是再不会说话,咱们队里还可以再加一个。”
胖子乐呵:“天真你想什么呢,总不能也变成哑巴了吧。”这小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吴邪确实很奇怪,这一路上,魂不守舍的。
“徒弟,师傅看你这样子是——思春了呀,哪一家的姑娘要不要师傅给你说说去。”黑瞎子很热衷给他大徒弟下绊子。
吴邪翻了个白眼:“那还真是劳烦您了,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的情况,估摸着师傅之前也是个风流人物,沾花惹草是少不了的吧。”
“年叔你看他,可不能跟他呆久了,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别让他把小哥带坏了。”吴小狗扭头就是告状。
就是这一晃,他感觉林子里有人。
揉了眼去看,发现那黑色的影子追在他们后面五六十米的地方,看他回头也不躲闪就搁那站着,树挡了大半,吴邪后背一凉。
张念年寻这吴邪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发现:“你看见什么了?”
吴邪好一会儿收回眼神:“好像一个人影,估计是我眼花了,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脑子昏昏沉沉的。”
人影?张念年抬眉,这一路上,他确实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没有人跟上。
瞎子和张起灵也摇头。
暂且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木船不大,保存的比较完好听。阿贵叔说,村子有一户人家捕鱼为生,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愣是说是羊角湖里有脏东西,死活不肯去,就把这老伙计藏在了这湖边。
王胖子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一抹脑门子上的汗:“这不得回去吃腰子补补净受罪了,小哥年爷搭把手。”
话音落,胖子后退一步。
三双相似的手按在船上,半拉泥巴地船陷进去不少,要不是一根绳子拴在树上,估摸着他们得等好几天才能进羊角湖。
张明山:“现在还不到时间,要等湖水倒吸才能进去。”
船被拖到湖边,黑瞎子和吴邪拿着刷子洗上面的泥巴,听到他这话,吴邪开口:“没有别的入口吗?”
张明山想了想,脑子里山的形象存在又迅速消散,然后就是漆黑的湖水。
“他应该更清楚,我当时走的路是考古队的人走过的,他们不会在花费多余的时间去寻找新的路,张家古楼太危险了。”
张念年把这地方看了一圈,总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就像他来过一样,可是他确信自己的记忆里没有关于这个地方消息,所以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
听到张明山的话,张念年开口解释原因:“绝大多数的古楼是有两个入口,出口即是入口,如果反方向进入鼓楼内的一些东西,会开启自毁模式。”
青山绿水是好风景,这里的山和其他地方的山不太一样,大片的山体仿佛沉浸在湖水当中,不分你我,胖子闲的无聊做了个鱼竿,说是要烤鱼。
过了好一会儿,鱼竿晃动,胖子赶忙收绳。
“我靠,谁他奶奶的那么缺德,吃一半的鱼还丢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