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解雨臣叫了一声。
吴二白点点头:“准备的怎么样了,下去探了吗?”
“张家的人已经下去了一次,湖里面有活物,伙计下不去。”
吴二白垂着眼帘:“是啊,不能白浪费人手。”裘德考来的好。
裘德考掀开帘子,无视外面探究的眼神:“各位,我们谈一谈吧。”他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张念年变换了姿势。
注意力落在那个盒子上面。
茶水回味有些苦涩,张念年放下茶杯,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气氛凝重的骇人。
帐篷外不少人的眼神往中间瞟。
吴邪没跟着进去,他大差不差知道裘德考要干什么,但是还是好奇,王胖子也不老实,两人还没靠近,就被从天而降的黑色身影挡住了去路。
黑瞎子挑起一抹笑:“干什么呢徒弟,有什么秘密不带上我一起。”
吴邪瞟了他一眼:“小哥呢?你逃跑了,没打过?”一句一刀,正中命害。
黑瞎子拉直了,嘴角也不笑了,对着吴邪的脑袋就是熟练的一巴掌,啪一声好圆的西瓜。
“你等着,我马上就跟我二叔和年叔告状。”
黑瞎子能说什么呢?他就是个可怜的打工人,心里怒骂资本家的黑爷,叼着烟点了火,一把搂住他大徒弟的脖子。
“走吧,咱看哑巴洗澡去。”
吴邪掏掏耳朵,他听见什么了?!
饶是张海楼知道自己的变态程度,也不免被黑瞎子的话给震惊到。
不是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黑瞎子的话说的暧昧,但是张海楼却真的觉得他有问题,前几年南瞎北哑也不是没有流言蜚语。
张海楼:更气了。
王胖子把吴邪从黑瞎子胳膊下营救出来:“黑爷,你不对劲。”
吴邪一下子清醒了,冲他师傅摊开手:“精神损失费。”
“没有。”
“别人拜师,师傅还给入门礼呢!”
“想的美,巴掌要不要。”
“那佣金你要不要。”
“要。”
吴邪笑了,转身就往帐篷走。
他就知道瞎子不可能随意出现,还跟在他身边,是他三叔还是他二叔呢。
王胖子耸耸肩,叫了一声天真。
黑瞎子吸完烟,把烟头扔掉踩在脚底下,一掀开眼皮子就对上张海楼怪异的眼神。
竖起手指:“有病。”
谁要看哑巴洗澡啊,又不是没见过,之前哑巴受伤昏迷什么的还是他换洗的呢,他们就差坦诚相见了。
要看那也是看美人老板的。
张念年很仔细的观察,就得考带来的这个盒子,一个掌心刚好能托住,手指在上面的胶状物上擦过去,抬头问他:“这上面原本的东西呢?”
裘德考:“一张奇怪的黄色符纸。”
“撕开之后就烧着了。”张念年忽然想到一点线索,沾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画上一道奇怪的符号。
“对就是这个样子。”裘德考先是看了眼其他人,然后靠近桌子,点头。
“张老板还有吴二爷解当家,既然咱们都在这里了,目的肯定是一致的……”裘德考,动脑筋飞快的转动,努力提取对自己有利的线索。
解雨臣不语,余光扫向帐篷外的倒影。
“二叔聊什么呢,不叫我一起。”
“呦呵这不还裘德考先生吗,什么大事儿,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跑到国内来了?您这身板可还硬朗?对了,怎么不见你的左膀右臂。”王胖子叫了一声二叔。
张念年抬手遮住笑意,其实胖子和吴二白只相差几岁,从模样来看,指不定谁年轻呢。
吴二白眼皮一抖,点点头算是回应。
胖子是个人精,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事情还没谈妥,当下拎了个凳子往桌子旁边一坐,顺带把天真给按下去,还挺讲究在几个主事的旁边,看着颇有威势。
吴邪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盯着盒子,真奇怪,他觉得这个东西有股味道。
就像腐烂的气味一样。
“看出来什么了?”王胖子搂住吴邪说悄悄话。
“那个盒子里有一股子尸体腐烂的味道。”
王胖子眼神一拧,吴邪的鼻子很灵敏,有句话说出来,怕吴邪恼羞成怒,这小子的鼻子真跟狗鼻子一样,或者说是他们老吴家的特异功能,总能闻出点别人闻不出来的味。
“你说你二叔年爷他们考虑什么呢既然裘德考愿意下去,那就让他下去,大不了咱们给他一锅端了。”
小花玩手机的动作一顿,桌子下的腿碰了碰吴邪的小腿,吴邪抬起脑袋,连忙点头。
“嘘,光彩吗,咱们可是正儿八经拿着证来的。”吴邪嘀咕,突然眼睛一亮。
吴邪身子一个丝滑的拐歪,跟张念年咬耳朵:“年叔,你说把他上交,我能拿锦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