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年带着一群人住了不少天,这些天除了张家人,大概没有心里轻松的人。
张念年每天领着族里的孩子在京城里面逛一逛,转一转,时不时的就能偶遇一些九门里的人,或许是一些不起眼的旁枝,又或者是他们手下的伙计。
巧,真是太巧了。
张念年扯着薄唇,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签子被他折了一半,很自然的把剩下的糖葫芦塞到张海宗手里。
下一秒签子飞出去,狠狠的穿过那道鬼鬼祟祟人影的帽子,掀开他的帽子,又钉在墙面上,露出一张平凡而惊恐的脸。
“想找事就直说,跟着我们是个什么意思?偷窥呀?”张念年漫不经心的笑意,白发千年的笑容,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男人咽了下口水:“我我……我就是路过。”
后面的一群张家人不约而同的露出看傻子的表情。
北京胡同那么多,他们这群人那么显眼,还真的会有脑子不清醒的跟他们一路子,最后来一句路过?
他是不是把他们当傻子耍?
张海南摸摸口袋:“长老,后山的东西怪久没有喂了。”
穿着黑色衣服的张海桥,想着怎么给他们一点教训,砍了?不行,长老肯定生气,毕竟跟上面商量过的。
温和的大家长眉眼非常淡然的听着族里的人说着带红色的话,没有打断他们。
男人一开始还装的像模像样,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无辜的路人,表情茫然又恐惧,随着这些张家人一个接着一个说着一些不可刑可铐的话忍不住了。
虽然他自己干的勾当也见不得光,但是这么直接的还是第一次遇到,怪不得他那些兄弟推脱的不肯过来。
这哪是发财的机会,这是要了命的任务。
冷汗跟在他脑袋上装了水龙头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各位爷,我,我就是个探路的。”男人带着哭腔,看的张念年辣眼睛。
“看出来什么了?”
“各位爷英姿飒爽……”
“停停停,说重点,你是哪一家的?”
“我,我是陈家的。”
“陈皮阿四叫你来的?”张念年没想到云顶天空的阴差阳错,改变了陈皮阿四本该死在那里的命运。不过算算时间,他也算是到了最后的时间段,忍不住了吧。
“对,我们阿公想请您去叙一叙。”男人恨不得把头埋地底下去,态度摆的很低。
凉薄的冷光在他眼底翻滚:“让他躲远点,岁数那么大了,少折腾,生老病死才适合你们。”
还是少算了一点,就该让他死在那里 。
不过没关系,张念年转念一想,既然当年的参与者多活了一人,那么他讨的债就多,一人偿还,他不是想参与进来吗?正好,送命途中多一些人吧。
陈皮阿四,这可是你自愿送上门的。
既然想让九门解脱于当年的桎梏,那么凭什么把所有的重任压在吴邪和小花身上。
你们不是还活着吗。
张念年挥挥手让男人滚蛋,张海南凑上来:“长老咱们什么时候去新月饭店。”
没有别的爱好,就像想看看那个叛徒。
张念年扫了他一眼:“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就等吴邪那边了,新月饭店那边怎么样?”
“抵了帖子。”张海中说道,准确来说,他们才来到京城九门里的人就已经知道了风声,新月饭店也第一时间递了帖子。
鬼玺,张念年意味不明的看着上面的烫金花纹。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老手段,也不带换一换的,就是不知道吴邪那边怎么样了。
还有霍家,看见了霍玲,那位霍仙姑该坐不住了吧。
吴邪在家里待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天真,太阳晒屁股了,看看胖爷给你带了什么?”
“你来了!”吴邪还挺激动是,欻一下起来,鼻子一动,顿时眉开眼笑的接过胖子手里的袋子,从冰箱拿出两瓶啤酒,打开盖子。
“必须的,新月饭店要搞拍卖会,胖爷可得长长见识。”胖子搞怪的冲吴邪眨眨眼,闷了一口啤酒。
“进新月饭店可是要验资的,咱们俩谁行?”吴邪咬了一口鸭腿,温吞道。
胖子顿了顿:“你啊。”
“我?”吴邪指指自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