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饭店外面倒是人来人往,各种豪车停在外面,一段不长的路要他们走过去,各种古色古香的建筑簇拥在一起,格外气派。
张起灵来是吴邪没想到的。
他想着以张家人的特殊身份,小哥应该是跟着自家人一起的,但是没想到清早一起床下楼,人家小哥已经拎着早餐在下面坐着了。
这人的安全感是与生俱来的,吴邪的心莫名其妙的安定下来,这才仔细看小哥的打扮。
嗯……很内敛但是不一般的穿着。
在一排排衣服中,张起灵飞快的从西装架子上走过去,后面跟着的几个张家人也是看都不看。
打架不方便。
这大概是他们几个人心里统一的想法。
先礼后兵对他们来说不存在的,他们这次去抱着砸场子的念头去的。
他们敢把手伸那么长,那就得疼一疼。
吴邪对新月饭店的感官不怎么样,但是它的老板是个聪明人。
胖子扯了下领带:“走吧小三爷,咱们也算长长见识。”
门口的是新月饭店的伙计,把吴邪他们拦住,吴邪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们新月饭店的老板,还挺有意思。”
伙计一副听不懂他意思的话,把手里的请柬看了一遍后,这才弯腰请他们进。
吴邪保证,他们来京城的头一天,他们一些人的照片,已经在某些人的桌子上。
性质不一样了。
这次是他们请他过来的。
放眼看过去,吴邪没瞅见熟人,也不知道小花是不是到了,思来想去,三人随意找了张桌子,一坐下来就有人上前递上单子。
吴邪随意看了两眼,啧,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心价格,没等胖子开口,吴邪道:“来两盘瓜子,谢谢。”
胖子眼皮子一抖,天真这么直接的吗,他还想着点壶茶呢,好歹撑个面子。
吴邪很直接:“味都一样,我要是真想喝茶,我二叔书房里的东西早被我掏空了,还至于跑到他们这来喝茶,等着吧,茶有的是人请我们喝。”
吴邪在北京是人生地不熟,自然也碰不见熟人,胖子无聊的打量着地方,突然拍拍吴邪的胳膊,指指斜前方的一帮人:“天真,这会咱们还真空不了手了。”
“这人可有点名堂。”
吴邪磕着瓜子:“琉璃孙,我知道,捯饬琉璃珠子,在国外有点生意,就喜欢收藏宝贝,不是特殊的宝贝都看不上眼。”拍拍手上的碎屑。
在胖子的诧异目光下,抬起头看向二楼,举着杯子晃了一下,格外的气定神闲。
一道身影,快的胖子看不清楚样子,只能从大概的轮廓中看出来是个年轻的女人。
吴邪看向小哥,后者冲他点点头,紧接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笑意盈盈的冲他们走来。
“三位楼上请。”
胖子:冲你来的。
谁知道吴邪扬起下巴,理理袖子:“那可不一定。”
新月饭店确实上档次,空间很大,里面的桌椅也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上档次和时间悠久,分上下两层,一层散桌二层包间,走廊连串在一起勾勒出一幅幅框景画。
悬于中间的戏台方正精致,悬雕纹路,丝绸垂落,也是特色。
领头的女人念了一段词,文文雅雅的,吴邪眉目淡然是推开门进去,机具目标性的往里面走。
张起灵脚步稍停,然后稳稳落下。
在他们对面的包间,张念年和一些张家人已经准备好看戏,不咸不淡的交谈声落在听奴的耳朵里,听得她们一头冷汗。
这是她们能听的吗?
谁不知道当年赫赫有名的张大佛爷和她们新月饭店的关系,还有,那位张副官呢。
比起吴邪他们,张念年他们的包间很大,八九个也宽敞,吃的喝的也是堆了一桌子。
“长老,族长什么时候过来,拍卖会快开始了。”张海南问道。
歪倒在贵妃椅上的小张哥拿出小蛇,仔细的擦拭鳞片:“急什么,压轴的都是最后出场,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张念年立马阻止:“打住,住脑。”
他还不想把里子外子都丢光。
小张哥撇了下嘴,哼了一声:“跟你们没得说,虾仔一定能从我这个惊天动地的计划中感受到威力,族长……。”
张海侠默不作声,把龙须酥塞到小张哥嘴里。
堵住,堵住。
张起灵只感觉后背一凉,似乎有脏东西。
“你倒是眼皮子尖,一眼就瞅到这。”说话的是个上年纪的女人,她的声音很柔。
胖子掏掏耳朵,刚刚趴在外面的偷看的,不是这人,年纪太大了。
吴邪从容一笑:“没办法,年轻就这点好处,眼睛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