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发展的每一步都在发生巨大的变化。
对霍仙姑来说，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那一次跟解雨臣的对话，让她产生了一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怪诞感觉，本能告诉她，她需要做些事情让一千多都回到正轨。
可惜，都是徒劳。
张家人，为什么又是张家人。
要是别人她欺负人的还能强迫，但是这些人也绳子和铁链困不住的野兽。
只有一个人。
一个堪比神明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能改变现在的局势。
霍仙姑不明所以，她真的能成功吗？
果断了大半辈子的她开始迟疑。
要不说吴邪高兴，白白得了两亿六，回去的路上空气都是甜的，嘴巴念叨着什么账。
“长老，后面有人跟着。”
张念年似乎早有预料一样，指了一个方向。
那里没人地方也宽敞。
胖子扒拉住窗户，露头就听见砰的一声。
衣服领子被张念年抓住薅进来，后者不赞同道：“你想开花吗？”
指了指他的脑袋。
胖子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用京片子骂了一嘴什么，随即后知后觉：“这龟孙疯了吗，天子脚下就这样动枪，他们是觉得自己是土皇帝吗？”
他活这么多年，疯子见过不少，但是癫子还真是头一次见。
张念年轻笑，不觉得意外：“狗急跳墙啊，再说了，他们这些人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有拯救世界的意味，别说是天子脚下，就是当着面也敢干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吴邪：“我怎么看着那些人那么眼熟呢？”透过后视镜吴邪看见小小的镜子中间露出的小半张人脸。
那是朴实的脸，此刻带着冷锐和疯狂，有些格格不入。
胖子一听挤过去，啧了一声。
“这人怎么跟才刨完地出来似的。”
是了，这人的模样跟他现在的行为格格不入，反差大到令人觉得惊讶，好像是批了另一个人的模样，干一些癫狂的事情。
“这人其实咱们都见过。”良久，张念年开口，车子已经行驶出很远，高楼大厦，胡同巷子已经从他们的眼前一点一点消失，路也逐渐开阔，却变得有些荒凉。
张念年：“还记得巴乃村子里的人吗？”
吴邪回想一下，瞳孔一下子放大：“这都能追来？”
胖子听得晕晕乎乎，就是这一嘴，让他恍然觉悟：“哥几个的意思是那群东西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追过来，就是为了在京城对着咱们放炮？！”
不是他们脑子被尸液泡了吧？
复制人还是密洛陀成精这也差不多。
张念年微妙的动了下手指：“其实，脑子不正常的玩意，干的事情不正常才正常。”
随着车子刹住，张念年掀开座椅露出下面金属质地的枪支，这玩意特殊定制的。
吴邪和胖子明显的震惊，却没有说什么，因为后面的人已经逼近。
五六十米的距离，后面的人似乎也在担心什么，把车子停住，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辆车，两方的人数显然是张念年他们落了下风。
抄起武器张念年丢给其他几个张家人，他们抓稳一个转身背靠车门的，几个加速奔跑纵身躲在树旁边的。
张念年上好枪，单手握枪对准其中一人按下。
火舌随着子弹喷出，准确无误的击中其中一人的心脏。
滋啦的声响在那人身体发出，绿色液体透过衣服留下深深的痕迹。
张起灵不怎么用现代的武器，在子弹运行的轨道中找出适合自己的攻击路线，腾空而起长腿悬踢在一人脖子上，清脆的骨裂，还没落地，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就地一砸。
胖子按住吴邪的脑袋，一道火花在他头顶绽放，子弹屑崩进领口，吴邪翻身瞄准。
张海桥转了下刀，垂下眼睛看向才解决掉的东西，视线落在他劈开的胸前的伤口上。
不是他的错觉。
而是这东西的伤口在愈合。
“有东西在干扰。”他提高了声音。
张念年也发现除了被枪击中的外，那些被刀砍的都在恢复。
噼里啪啦的子弹击中奇奇怪怪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
胖子谨慎的给每个倒地的人，补了一枪。
战局结束的仓促，好像又理所应当。
“按道理来说这么远，影响不到他们。”张念年觉得奇怪。
在张家古楼的时候，他们遇到过同样的场景，可是归根究底是因为鼓楼里面有奇怪的东西在干扰他们本身，而这里相隔千里，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为什么离开这么远？他们还是能行动自如。
张起灵眼神微动，像是想到什么，径直走向吴邪。
吴邪看着小哥往自己的方向走，若有所思，然后他打开了背包。
拿出了鬼玺。
“是它。”张起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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