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古朴精美的顶部,垂下的吊灯发光,却不及眼前人的耀眼。
他的眼里是他的全世界。
时间长河里的游船,终于停在属于它的港湾,张念年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他的脉搏跳动着,无数翻滚的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
两双眼睛的对视似乎化为实质性的对撞,张念年何尝不是在承受那沉甸甸的目光,他好像看见了端坐在高台上的神佛,一张张脸,悲悯而冷漠交织。
最后化成一个冷而紧实的拥抱。
张念年整个人都塞到张起灵的怀里,面对着面,呼吸也缠绵在一起。
张起灵注意到张念年的眼神有些神异,刚想干些什么,就被他缠住,张家的身手愣是让他用出一种绵如水的感觉。
克制本能,张起灵看他干什么,温度一点点的靠近,一直到唇瓣触碰他的耳垂。
张起灵瞳孔放大,全身的肌肉绷得紧实,手指蜷缩而克制自己的举动,手掌已经来到张念年的脖颈,按住,托着他靠近。
对方的一只手已经碰到衣物,划拉一声,拉到底还不够,冰凉的手指攀上他的后背,纹身张扬,张起灵已经变了个姿势。
从一开始俯视他,到仰面躺在床上,刚刚苏醒来的人,似乎还不清醒,已经(夸)坐在他的身上,白色的头发轻柔的垂在他的身上,像极了雪山幻化成的灵,来到他的身边。
是如何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已经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所有的惶恐和茫然都应该在此刻消散。
张念年俯下身子,在他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血液顷刻蔓延,含住嘴唇上的血珠,轻轻的,像两只野兽的互相慰籍。
张起灵安静的看他,手指用力按下去,唇齿也突破了最后的界限,纠缠着,温热而柔软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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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些全身发软,张念年眼眸轻眨,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但是有莫名的兴奋和羞耻感爬上心头,反而让他越发的身心滚烫。
张起灵的纹身明显的起伏,在张念年起身的时刻,手扣住他的(要),整个人被掀翻在下,在他的要两边。
轻薄的布料,挡不住松懈下软和的大腿,张起灵的手指在他(富)部一点点划过,在他的纹身上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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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桥认真的站岗,活像是个兵马俑一样,只是低着脑袋,耳根子发红。
其他几个人默契的远离门口的位置,看天看地板。
楼下面是解雨臣几个人。
几个人活像是石头一样,吴邪坐不住,眼睛止不住的往上面看,胖子瓜子磕了一堆又一堆。
伸出腿碰碰他的小腿:“天真,天真!”
吴邪:“干嘛?”
胖子揶揄道:“真不去看看。”
这一说,吴邪整个人跟刷了红漆的瓷瓶一样,他要是个茶炉,估计现在都开始呜呜的冒烟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担心小哥他瞒着咱们干危险的事。”
黑瞎子笑得一颤一颤:“我说徒弟此言差矣,哑巴张干的哪件事不危险?再说了,你别忘了雅阁之前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独行侠。”
他这话说的语调起伏很大,阴阳怪气儿。
黑瞎子从盒子里挑出一只烟,在手指尖转了两下,单手挑开打火机,一着烟子一雾,慢慢的吸入肺中,又缓缓吐出,烟雾模糊了双眼。
吴邪看了他一眼:“小心把肺抽坏了,年纪这么大,也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黑瞎子回给他一个得意的表情:“徒弟,我要教给你一个道理,不要拿正常数据跟瞎子比,毕竟……数据可以造假哦,但是亲身实验过的才是真正的道理。”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吴邪听得云里雾里,总感觉这家伙在内涵什么。
已经是下午,小花让管家招呼了晚餐,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古董怀表时针,走过一圈又一圈,啪嗒一声关上,他吩咐道:“让人给上面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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