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最忙的居然是小花。
他忙着去调查当年解家男人的各种奇怪死因,那一份从张家古楼带出来的莫名出现在张念年口袋里的纸,被小花打印了很多份。
从老九门时期开始调查,难度也是翻倍增加。
大堆的资料堆积在黑色桌案上,时间的指针一点点的走完一圈,又周而复始
桌子旁边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揉了下眉心,随着手上的动作,袖扣上的粉色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又断了一条。”解雨臣把七八张纸整合在一起,用别针扣在一块。
老九门时期的资料已经很难辨析真假程度,在哪个混乱的年代,鬼神之说更是在经过严禁的时期,掺杂了很多不明的因素。
这也导致他的调查很难开展。
桌面上大部分的资料来源,都是底下的人通过灰色渠道送上来的。
关于咒术有已经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寻找资料,根据那个张家人的年龄推断,也是明末到晚清时期时候的事情,时间是个混乱的词。
不排除他们早就被盯上了。
真是命运弄人。
什么咒术呢,解雨臣抵住下颚,其实说实在的,他没有什么感觉,很正常的一个人,全身检查也只是说明他的身体骨骼有轻微的挫伤。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些手段显然不是当下的科技力量能诊断出来的。
才发现和吴邪他们在一起久了之后,科学两个字似乎也随之远离了。
随着闹钟响起,指针停在了11点。
解老板没有一丝犹豫的情深,理了理身上衬衫轻微的褶皱,在触碰他袖扣的瞬间眼里划过短暂的笑意,下一秒拿起旁边的粉色外套。
这段时间公司氛围好的不像话。
解雨臣领着解大他们走出公司的大门,坐上车离开。
留下满公司细碎的低语。
“你们说咱们老板是不是谈恋爱了?”
此话一出,冒出无数个闪着精光的眼睛,连解雨臣的秘书都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接水的姿势。
“细说细说。”
“你们平时什么时候看见过咱们老板带袖扣?”
一群人摇头晃脑,好像还真没看见他们老板日常戴过袖扣,今天一回想好像确实不对劲。
秘书浅笑不语,确实不一样,谈恋爱的人就是闷骚,今天我要把光抬手看袖扣次数都不知道多了多少,力保每个人都能看见自己的袖口。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老板和麒麟茶楼的那一位关系可好着呢,这几年公司合作最大的伙伴就是麒麟茶楼。
啧。
车子熟悉的拐入一片竹林,解雨臣看着上面的陋舍两字,看多少次都忍不住笑。
和房子里面的内容来比这两个字真是一点也不沾边,真是阿年的恶趣味。
宅子里的假山流水,竹林浑然天成,穿过百花盛开在两侧的长长廊道,转角也暗藏玄机,古老的宅院随着它的主人到来绽放生机。
张念年领着他们吹风看鱼,吴邪倒是好奇,他看着下面的胖鱼,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么胖,还能游得动,莫不是跟你一样脂包肌吧?”
胖子瞪大了眼睛,撸起袖子,好你个小天真无差别攻击是吧?
胖爷什么时候又得罪你了?可真的埋汰他。
“吃。”张起灵安静的剥荔枝,堆积在玉瓷小碟里,高高的堆成一个金字塔,满意的点点头,推到张念年旁边。
白色发丝调皮的垂落在身前,张念年一双凤眼微弯,不伸手,反而笑吟吟的看着小官。
张起灵看向他的嘴唇,身子侧过去,拿起荔枝,雪白的果肉触碰粉红的唇瓣,无端的让张起灵觉得有些热。
黑瞎子拿起腰上的酒壶喝了一口清酒,继而磕起瓜子,瞎子不吃醋,一点也不吃醋。
解雨臣进来的时候,吴邪正挂在胖子身上大脑,池塘里的胖鱼慵懒的翻了个身,一点也不怕生,其中一条游动的身体艰难地跳出来,咬住荷花瓣。
“你们倒是悠闲,可怜我一个人在公司忙里忙外养活一堆。”解雨臣抱怨道。
张念年眨了下眼:“谁让小花你心善呢。”他要是小花手里养那么多人,还要自己苦其筋骨,劳其精神,那还不如不要。
只是调侃,解雨臣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对对,心善的我大冤头。”
吴邪抬起脑袋:“对了,我听九门其他人说你在调查老九门时候的情。”
解雨臣剥了个山竹:“准确的说是当时解家发生了一些奇怪事情,只不过大多都虚实难辨,倒是有些事情和齐八爷牵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