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的地方不少,但是像这样让人身心都觉得不适的,这地方算头一个。
并非所有村民的居住地都是二三层的木楼,从他们进来的小路一道延伸是土坯房和黄泥糊的茅草房,砂砾般的墙面过分茂盛的野草,飞鸟略过无声无息。
安静的,好像整个村子只有他们几个活人一样。
解雨臣数着坐落的房子推演人数,心跳越来越快,那种不适活像有人控制了他的心跳一样,果然有问题。
"林雪铺给的地址就是这里了,从养了牛的那一户往南走的第十三户人家。"张念年发行手里抽象的地图,抬头看向他们的目的地。
胖子往后退了一步:“确定是这里吧,要我说怎么感觉这次的行程那么的不靠谱呢,这都多少年了,该不会有走的人家或者新建的人家吧。”
张念年迟疑,道:“应该不会吧,张尧也说了,村子里大部分的劳动力都出去务工了,村子的老人和小孩比较多,应该不会有人会花费那么大的精力重新再这里盖房子吧。”
为什么现在的人不容易上当受骗,一是因为开智了,而是钱难挣屎难吃。
吴邪的手还没碰上木门,门就自动往里面打开了。
随机撤回一个吴邪。
“师傅您老请,用你明亮的大眼睛看看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不。”吴邪推了一把系鞋带的黑瞎子
压力给到了黑瞎子。
瞎子没想到自己的背刺来的如此之快,毫无防备的被吴邪推了一把,差点以头抢地,幸亏他反应快,一手撑住地,昨天下雨后的泥土地回馈给他湿乎乎的泥巴。
“呵,真是瞎子的好徒弟。”喉咙溢出笑,黑瞎子甩了甩手,抬脚往院子里走。
胖子和吴邪小声咬耳朵:"真没事吧,我看怎么想憋了个大的呢。"
吴邪无辜的摊开手:“谁知道他真的在系鞋带,我还以为他玩斗蛐蛐呢。”
夏长海的养父养母的条件挺好的,从前面走过来的建筑对比,这三层灰砖黑瓦的小楼是真不错,只是内里没有外面看着风光,里面很破落。
院子里大大小小的花盆住着早就死去的植物,一碰就碎掉,脚下的砖石碎裂成蜘蛛网的花纹,带着暮气。
房子没有人气就坏了。
“我总觉着总金这个叫夏长海的年轻人藏着很多的秘密,根据信息,他是因为村子发生不可控的疾病父母双亡后失踪,可没有道理不回来看看吧。”吴邪的目光从那些落满灰尘的相框上扫过。
解雨臣:“你们有没有注意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那场不可控的疾病。”随着解雨臣的话音落下,吊挂在悬梁上的风铃突然崩断,砸在他们身前。
来的突然,毫无预兆。
风从破损的窗户和门穿过,沙沙的声音似乎伴随一种神秘的力量,张念年盯着那挂件,弯下腰捡起来。
“防虫的。”
黑沉的眸子深处情绪不可窥视,张念年隽秀的眉宇染上几分的戾气,到底是什么跟在后面呢。
黑瞎子很自然的把张念年手里的东西拿开,丢掉:“什么脏的都碰,小心得了病。”
屋外的树林树叶吹动,阳光穿不透茂密的树叶层,只在地上投下扭曲斑驳的影子,随着屋里人的交谈,影子动了。
此起彼伏的虫鸣,是古老生物的交谈,漆黑的影子扭动着变成人的形状,一步步无声的靠近屋里的墙面,低下头,认真倾听。
屋里的人对此一无所知。
“记载中这场疾病来的很突然,这是病症的描述——困顿乏力,神智不清,无明显外伤,内部检查无状况。”
也就是说,这场疾病所有的病症都是模糊不清的,最先死亡的人是夏长海的养父。
张念年听到这个病情的描述,想到了赵天一。
在赵天一的日记里,也写到过他们进入村庄之后的和一行人的疲惫状态,跟着上面的疾病一一对应。
没有任何原因就病了,无药可治的病情。
胖子: “我就觉得邪门了,这病来的毫无征兆,好的也毫无征兆,这不喝药也不上医院,他们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好的?不是说有传染性吗?怎么半头半拉的?”
张起灵的视线从房子中间的供台上移开:“神树祠堂。”